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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指尖流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比她要小上幾歲的,口德是什么東西,流蘇是不會懂的。流弋無奈的皺了一下眉,解釋,“她讓我幫她兒子補一下課?!?/br>
“你答應了?”流蘇的聲音又尖起來,指頭頻頻戳在他后腦上,“我怎么生出你這種兒子,是個人都能去欺負,她那種弱智兒子補什么補,補死了不還是那個慫樣!”

“我自愿的,你別管?!绷鬟畬嵲诓恢勒f什么好了,他們這里就這么大的地方,房子又破,在家里吵架和站在街上嚷嚷一點區別都沒有,流蘇唯恐天下不亂,還不怕丟人,什么小事都能弄得無比難堪。

晚飯后流弋又想起那條小狗,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墻角縮了小小的一團,趴在地上像是在睡覺,外面的天快黑了,模糊得很,襯得有點凄涼。

流弋想了想還是找了一個有點開裂的小碗出來,添了一點飯,又把剩的rou扒些在里面。

流蘇正歪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流弋背這她偷偷的打開門出去,那只小狗一看見他就坐了起來直搖尾巴,嗚嗚的叫。

流弋有點開心的把碗放在小狗面前,蹲在邊上看小狗狼吞虎咽的樣子看的微笑起來,不怕臟的摸了摸那顆黑乎乎的頭。

現在要甩掉似乎更難了。

廖冬

因為環境逼仄,院子里并沒有多少植物,只中間的空地上有棵桂花樹,長年都是枝繁葉茂的樣子,樹冠很大,在伸展得最開的夏天會有遮天蔽日的感覺,這棵樹是他記事開始就在這里的,孤零零立在那,樹根邊長年有人擺了板凳乘涼而光禿禿的。

月光很暗淡,從樹葉的縫隙間搖曳下來,光斑錯落,有點鬼魅的影子。夜風里是濃郁的桂花香味,熏得人有點暈,一不注意就被落了一頭的細碎花瓣。

流弋輕車熟路的從樹底下穿過去,一邊回頭去看跟在后面走路一點聲息都沒有的小狗,居然一直聽話的跟著。

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是這個城市最后一批亟待拆建的建了,周圍越來越多的高樓平地而起,抬頭仰望到處都是霓虹交織的光,襯得這個角落越發的黢黑,像是被城市棄做垃圾場的地方,藏污納垢,撲騰來撲騰去都是徒勞的掙扎。

流弋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木門,因為注意力被蹭在腳邊的狗吸引去,沒聽到里面的動靜,里面似乎是咒罵了幾聲,接著是窸|窸|窣|窣碰了東西的響動。

打開門的是個女孩,睫毛很夸張的撲閃了一下,身上只包了一條大毛巾,堪堪從胸前一直遮到大腿,但還是看得出下面什么都沒穿。

流弋不自在的紅了耳尖,知道自己來錯了時間,說了句不好意思剛要走就聽見里面廖冬的聲音,“誰找我?”

面前的女孩子在流弋身上打量了幾才讓了開來,雙手攏在胸前拉著毛巾不讓它掉下去,扭著腰臀進臥室的做作背影和流蘇平時的姿態很像,流弋忍不住這么覺得。

廖冬家的格局和他家一樣,但是因為一個人住,東西沒那么多,顯得寬敞許多,家具也更新,所以并沒顯得過分寒磣,只是亂得有點離譜。

流弋忽然踏進這個地方,有點找不到落腳地的感覺,把沙發上的衣服拾了拾才坐下。

這種感覺上來了流弋才發現自己已近很久沒來過這個地方了,廖冬很少在家,他自己也沒時間,兩人在生活上沒什么交集,何況廖冬也是話少的人,就算一起長大,也顯得疏遠。

廖冬從臥室出來時已經穿整齊了,只是頭發還亂著,眼睛有點紅,看見他就問“怎么是你?”大概覺得有點語氣不對,又換了句,“有事嗎?”

兩句話還真沒多大差別。

剛才開門的女孩從臥室出來了,已經穿上了衣服,T恤牛仔褲,長發垂在臉頰兩側,背著一個小巧的包包,看上去居然有了點乖巧好女孩的錯覺,看著廖冬甜甜的說了句“那我回去啦?!甭曇艉芗?,帶著討好。

廖冬看沒看她,彎腰在堆滿雜物的茶幾上刨出煙和打火機,咬著一支煙點上,然后問流弋,“抽不?”

流弋搖搖頭,余光撇著站在門口和廖冬告別的人。

那個女孩完全不在意的表情,沒事人似的對廖冬笑笑才出門。

流弋垂下眼瞼,臉上神情模糊,手指在起了毛邊的沙發罩上摳了摳,他來這里的次數不多,但是遇到各種陌生女孩在的幾率卻特別大,忽然這么撞上來尷尬還是不會減弱。

廖冬在做什么行當他并不清楚,大抵是不太正經,別人都說他是混混頭子。但是關于他的流言很少,也是,茶余飯后的談資,有流蘇一個人就足夠了。

“我能把這條狗放在你這里一下嗎?”流弋抬頭問,因為廖冬是站在他面前的,個子又高,他的視線往上,睫毛就長長的翹了起來,燈光在顏色過分淺淡的眸子上照射出一種光亮來,非常期待似的。

這個眼神很難讓人拒絕。

廖冬聽了這句話,好半天才看見縮在他腳邊毫不起眼的黑色小狗,無聲無息得像個玩偶,只是眼珠子在一動一動的,“別告訴我這是你養的?”

“不是,今天從巷子口那里跟來的,攆又攆不走。它再在我家門口待下去我媽肯定要把它弄走,我看它有些可憐,想先放你這兒一下,明天再把它送走?!?/br>
小狗似乎聽得懂“送走”兩個字,嗚嗚了一聲在他的腳邊蹭了蹭,樣子挺可愛可憐的。

“怎么送回去?你知道它哪來的?既然不能養,又怕它再跟來,直接塞垃圾箱里不就完了。”廖冬吐出一口煙來,彈了彈煙灰,說得輕描淡寫的。

流弋聽得嘴角抽了一下。

“我記得你不討厭動物的啊,所以才想著放你這里?!绷鬟疀]辦法,開始有點小無賴。

說起來他和廖冬有過一段很親密的時光,小的時候廖冬還經常帶他一起玩,吃過一碗飯睡過一張床,打架翻墻什么的也有過。廖冬初三那年退學時他剛上初一,還因為害怕身邊沒有了朋友丟臉的哭泣過。

在流弋心里,一直把他當很好的朋友,哪怕他們之間看上去根本不像朋友那回事。

“不討厭就是喜歡?”廖冬咬著煙反問,幾步跨過來坐到了他身邊,長腿疊在一起,“這種狗你也敢往家里帶,身上有沒有病都不知道,依我說,現在就把它丟了?!?/br>
因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那種疏離陌生的感覺也就淡了許多,流弋偏頭看廖冬的表情里沒有厭惡就偏袒的說了句“就是有些臟而已,應該沒病的吧,你別碰它就好,我先把它洗干凈了?!?/br>
廖冬掐了只剩下一截的煙頭,忽然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嗤道,“你怎么還是這樣的爛好心?”

“那我借你浴室用一下。”流弋不自然的摸了一下頭,趕緊順桿爬。

那條小狗確實很乖,泡在水里也只是哼唧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