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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召喚惡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的,司機去接孩子,對她一見鐘情。

“這些都是蕭阿姨說給他聽的。

“從葬禮回來后我一直在想,要是蕭阿姨自己有孩子,她還會對那個孩子還會那么好嗎?她對那個孩子那么好,是為了她父親的錢么?如果她對繼子都是這么無怨無悔地付出,奉獻的話,那那個司機的兒子為什么不來參加她的葬禮呢?他知道的蕭阿姨又是什么樣的呢?那個司機的死,真相到底是什么呢?蕭阿姨和那個老板,他們之間……她可能也是生錯了,該生成一朵花,生成了人,她的追求壞了人世間的一些規矩。”

“你是想說她追求愛情嗎?”

“愛情……好像不太適合我這個年紀談吧?”

“這也沒什么,你這么喜歡看書,肯定也看過不少和愛情有關的吧,不說通俗的,就說那些名著,,,,,多少都是寫愛情的,你不會沒讀過吧?”

“讀是讀過,但是愛情,我讀不太懂,啊,我明白了,就像您說的,等我往后再讀,等我談過了戀愛之后,等我多接觸些女性之后,或許結婚了之后再讀,或許我就懂一些了。或許我能懂一些蕭阿姨了。”

“你想懂她嗎?”

“我也說不好,只是想知道得更多一些,有些像推理里的主角了,哈哈,您看推理嗎?”

“高中的時候很愛看。”

“誰不是啊!不過我媽說這些屬于閑書,武俠啊,偵探啊,在家里看到了,她馬上就要喊我了。”

“沒有哪個男孩兒不愛看武俠的吧?”

“對啊,誰不想當大俠行俠仗義呢?有時候看新聞,看到什么含冤受屈坐了十幾年牢的,還有什么千里追兇的……可能中國人血脈里就是藏著武俠的因子,可能是因為封建制度的時間太長了,幾千年啊,壓抑得太久了。”

“美國建國只有幾百年,但是蝙蝠俠不能說他不武俠吧?”

“蝙蝠俠從不殺人,但是中國的老話呢是講究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啊,一命償一命,是很血腥暴力的,其實多數情況下已經不能說是正義了,應該說是復仇,所以都說俠義,不說正義,‘俠’這個詞是在正和邪之間的,像,從來沒人說他們是一百零八俠,都說是一百零八將,‘俠’應該是沒有大哥,沒有統領的。”

“看出來你很喜歡武俠了。”

“哈哈,讓李老師見笑了。還是說回蕭阿姨吧,我對她的死因其實沒什么興趣,只是她活著的時候,無人問津,她死了,還要被人評頭論足,每個人都好像知道她的真相,但是世上真的有真相嗎?”

“你覺得呢?”

“沒有嗎?”

“真相,只是不同的人潛意識里希望看到的東西罷了。”

“那法律呢?法官判案給出的不是真相嗎?”

“那只是根據提交的證據做出的符合法律的判斷罷了。審判結果出來了,不還是有人要上訴的嗎?”

“那您覺得蕭阿姨如果是自殺,是為了什么呢?她弟弟的病情沒有擊垮她,失敗的婚姻也沒有,沒法生孩子也沒有,結果到了現在,過上好日子了,反而被人說發了瘋,我想不通,您見過的人比我多多了,閱歷比我廣多了,您有什么頭緒嗎?”

“你說蕭阿姨照顧弟弟,照顧家人,后來在老板家里做幫傭,你去她那里上課,她也會照顧你。”

“對,她一直在照顧人,您看她對那個孩子那么好,真是很難得。”

“可能她一直被人需要著,忽然有一天,她閑下來,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不被人需要了,她有點轉不過彎。”

“您的意思是她沒有被人需要的感覺,她就……瘋了?”

“一個人在社會上的存在,你覺得該怎么定義?”

“因為他存在啊……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

“那要怎么界定他的存在呢?光有一個名字是存在嗎?名字只是一些字符罷了,假如你是一個作家,你要寫一個叫做小明的人,你覺得你寫下小明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就存在了嗎?他只不過是紙上的兩個字。就算你說他存在,讀者也不買賬啊,就這兩個字怎么就是一個人了呢?他們需要他說話,好,他說,說什么呢?怎么說?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他是上海人還是北京人?他出生在上海,十歲那年去了北京,那他該說北京味兒的普通話,還是他家里都是北京人,一家子都住在上海,那他應該能聽懂上海話,也能說北京味兒的普通話。如果他還出國留過學,那他說話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夾英文。一個人說的話,說話的方式就是他的人生經歷,他的身份證,履歷表。”

“他說的話能算作他存在的證明嗎?”

“算啊,在你寫出他說的每句話時你都是在寫他的個人背景啊,你想,要是他從小錦衣玉食,他是不會知道大餅多少錢一張的,他自然也不會說這些,可要是他是勤工儉學留的學呢,他就很清楚……嗯,隨便舉個例子吧,就讓他回收廢品吧,他就很清楚紙板多少錢一斤,塑料瓶多少錢一個。”

“所以寫對話相當在做人物設定?李老師您自己寫過嗎?聽您講這些還挺有意思的。”

“我這都有點跑題了,剛才在說人的存在對吧。”

“在講蕭阿姨為什么會發瘋。”

“一個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事件,一個人在社會中是要和周圍的一切發生關系的,既是他這一生是如何走來的,也……更多的是別人關于他的記憶。”

“所以我們更多的活在別人的口水里?”

“別人的言語里。”

“這也太看重別人的看法了吧!”

“做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沒有問題,但是你想想,你死后,還不是通過別人來對你這個人的追憶來還原你這個人的嗎?他們是雕塑家,你是一團泥巴,只能任憑他們去雕塑。”

“我就不能自己雕塑自己嗎?比如寫回憶錄之類的。”

“你看過嗎?你覺得里面的故事都是真實的,沒有一字虛言嗎?”

“哈哈,這確實不好說。我也不覺得一個人能對自己,或者對別人完全的坦白,這點我同意您。不過,假如一個人為了自己確定自己的存在,我是說假如,他能告訴自己,我是真的,然后推理得出自己是真的嗎?”

“你做夢的時候,告訴自己,自己沒有在做夢,你就沒有在做夢了嗎?”

“所以,就像推理需要證據一樣,我就是證明我的存在的法庭上的被告人,我要舉出證據來證明我的存在,證據就是我有個mama,我有個爸爸,他們在某時某刻結婚,我mama在某時某刻受精,胚胎形成,而我的基因序列和這個胚胎完全一致,還有我的外婆,外公,爺爺奶奶,我的鄰居,我遇到過的一只野貓,一條野狗,它們都能證明我存在在這個人世間,但是這和蕭阿姨……”

“蕭阿姨,她一直被人需要,她在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中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