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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落草成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里,嬉笑怒罵,撒潑打滾,是另一方天地光景。而現在自己住在江城那里,哥哥和小池的關系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們兩個的生活,都開始往不同的軌跡上行走。

顏澤只放縱自己在回憶里沉浸了一小會兒,立馬就來到顏向林臥房。他們這個家里只有一臺臺式電腦,平時都讓顏澤用了去,顏向林大部分工作或私人娛樂,都在自己的筆記本上。

他推開房門,看到哥哥的房間一如既往的簡潔得有些清冷,淺色木桌上一盞臺燈,還有方方正正地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顏澤心中不禁松氣,好在顏向林真的連電腦都沒帶走,看來這次外出,是真的想放松下心情。

電腦還有電,顏澤下意識地輸了顏向林的生日,才想起這不是自己電腦。想了想,又換了自己的生日,電腦果然解鎖了。

他心里擔心鄭易池,幾乎是有點心不在焉地煩躁,而在解鎖的一瞬間,彈入眼中的東西又讓他愣了一下。

桌面上擺著一張記事本,大概是用電腦的人走得匆忙,沒有退出后臺也沒有關機,就這么大大方方地展開著。

那是一篇筆記。

看日期,似乎就在顏向林出國前的幾天。

顏澤大略掃過一眼,就覺得有如寒刺砭入皮膚,不禁打了個冷戰。

握著鼠標又往前翻了幾頁,日記一直到顏向林為他出柜的那天截止。

滿滿的都是愧對,心虛,不安,甚至害怕。

愧對是對父母的,心虛迷茫是對小池,不安是對弟弟,而把害怕留給了自己。

洋洋灑灑一篇文看下來,顏澤的觸動不可謂不大。他一直知道哥哥向來是穩妥的,自信的,懂責任的,卻實在沒見過記事本中這樣的顏向林。大概是身為兄長的緣故,在顏澤的面前,他從不表現出不確定,或害怕不安的情緒。他給顏澤的印象,永遠像是一座山,雖沒有父親來得偉岸,沒有母親來得溫柔,卻是沉默而恒定的,他就在那里,永遠不會離開。

因此自己可以肆意任性和不懂事,肆意依靠顏向林,肆意讓他來照顧自己。而顏向林,也理所應當地將自己內心負面的一切隱藏的很好。

顏澤恍然大悟。

他早該想到的。出柜,一件連自己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都猶豫再三,甚至需要莫大勇氣去做的事,更何況是對顏向林?就算他是自己的哥哥,可也有自己的感情。

他也有著和自己同樣的心情,有著一段需要經營,且小心翼翼呵護的感情,有著和鄭易池之間來之不易且倍加珍惜的關系。

哥哥為弟弟做的犧牲,一切的衡量都是從顏澤的角度出發。而這一次的二度衡量,卻是從顏向林的角度出發,全然有了不同的理解和詮釋,只看得顏澤越來越心驚,覺得渾身如同到了冰水之中。

日記中對父母的愧疚,占了絕大部分篇幅。而少有的幾筆提到鄭易池,則是帶著隱忍的痛苦。雖沒有多么露骨的訴述,顏澤卻能從字里行間讀出哥哥的情緒。

顏向林不是個文藝的人,更不是有記日記習慣的人。

那是有多少難以宣泄的情緒,多大難以承受的迷茫惶恐,才迫使他不得不把它們寫出來,才能籍此紓解自己內心的不安?

顏澤想都不敢往深想。

終于,日記被翻到了最后一天,也就是顏向林離開前不久的這一篇。

“某年某月某日,晴,有風。”

“今天,爸爸終于肯跟我說話了,我真高興。記得小時候家里經濟條件不好,全家住在軍區大院。那時城市還沒有這么多高樓,他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抓著我的手,在院子里走一圈又一圈。”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兄長,讓弟弟走上我的后路,也沒能保護好他。我也不是一個稱職的兒子,瞞著父母這么多年,總想著有朝一日,卻忘了時間對老人而言,向來不夠仁慈。一轉眼,我成了唯一一個家中能獨當一面的人。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件事。”

“爸爸已經知道小澤和江城的事了,卻沒有去找小澤。兩個兒子都是同性戀的事,想必對他的打擊非常大。或許比失去一個獨自的打擊還要大吧。不然,他為什么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說,他可以不再追究小澤的事,也可以原諒我是同性戀的事實。以后的路,不論怎么走,都是我們自己選擇的。但是,顏家必須以一個家庭的形式,繼續傳下去。”

“我明白爸的意思,我和弟弟之間,將來必須有一個人結婚,成家立業,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不是我就會是他。”

“弟弟的話,他一定會哭吧?”

“記得他剛出生的時候,我被爸爸從學校接到醫院看他。我背著雙肩包站在嬰兒床前,踮起腳尖看著里面熟睡的他。”

“他那么小,那么軟,好像個糖人,輕輕一捏一戳,就能化了,不見了一樣。那是我頭一次,覺得自己肩上背的,不僅僅是一只書包而已。”

“我又怎么忍心他難過?我是他的哥哥啊。”

“這世上,最愛他,最疼他,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唯一的哥哥啊……”

“可是”

顏澤捂著嘴,眼淚無聲地滾出。

他在電腦前抖動著肩膀,泣不成聲。

日記到“可是”二字戛然而止。再沒有任何贅述,甚至連一個標點也沒有。

就像寫的人忽然被打斷,匆匆離去;又像后面的話,無論如何也不知該如何寫下去。

顏澤仿佛看到顏向林坐在電腦前,書桌上小小的那盞臺燈亮著。他一臉倦容,憔悴不安,手指緩慢地敲打著鍵盤,來來回回將“可是”之后的字節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后只好縱容它一片空白。

顏澤難受得要命,只覺得有一只手仿佛攫住他的心臟,狠狠地攥著,聽它掙扎地噗通噗通跳動,卻硬是要將之從他的胸膛中生生扯出。

打斷骨頭連著筋,顏向林說這話,真是一刀子戳到心坎上。

他嗚嗚地哭著,雙手忙不過來似地不斷擦著淚眼,卻越哭越狠,眼淚越來越多,最后干脆放任自己,雙手垂在腿上,低著頭傷心地哭。

顏澤從初中畢業后,就很少這樣像小孩似的嗚嗚哭出聲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得其解。

門鈴倉促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響起,聽起來焦躁不安。顏澤聽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強迫自己停下來。他抽了抽鼻子,飛快地在臉上抹了兩把,然后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江城是從公司直接趕過來的。一開門就見到顏澤紅紅的眼眶,明顯哭過,神色可謂是有點恍惚,又看著讓人心疼。

他猶豫了一下,什么也沒說,伸手把人摟進懷里。

個頭很高的緣故,兩人擁抱時,他就格外顯得像一座靠山。顏澤是回巢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