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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代城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4

分卷閱讀184

    話直接把米緒的擔憂惶惑都堵了回去,想到他媽說過的“我的要求就是你只要‘活著’就行了”,米緒就覺得也許在識圖讓他們信任你的同時,你也該信任他們……

米緒:“那我要再被打出個‘凹’怎么辦?!”

陳羽宗沉默了下:“換個發型吧。”

米緒:“……”

米緒參加的其實是u大校內一直在不間斷舉辦的農村支教活動,雖不到人人行動的地步,但每年的確有不少想不太開的學生會去主動報名,米緒這一批一共走了六個,基本上都分布在北方的大小村鎮里,要不嫌遠,彼此花上個幾小時爬兩座山運動運動,也是可以見面的。

就好像去年先一步離開的吳濤,他就在離米緒三十多里的芭蕉村里,吳老對這里也是頗為適應,自從米緒抽空和他見上一面后,便從他那兒學了不少生活和工作上的經驗。而且熟人相見分外暖心,自此以后,米緒要沒和陳羽宗約好,吳老那兒有空,兩人就會找個地方聚一聚,回憶回憶從前,還順帶拍點照什么的,也算是兩個寂寞男人的彼此安慰。

這樣想來日子好像也是很不錯,雖然米緒只有一個人在這里,沒有朋友、家人、愛人、但是他們卻還是在他的身邊,離得不遠,矯情點說,甚至一抬頭就能看得見,只要他想。

但是生活畢竟不全是美好的,米緒也遇到過困難,而最大的便是寒冬臘月時的難熬。

那時候剛過完年,米緒回去了兩天,只和父母吃了頓年夜飯又和葛媽匆匆見了個面就來了,因為學校里不能沒有人,他們班還有幾個是留守兒童,家長卻好些年都沒回來過了,基本就靠年邁的老人幫襯,學校的老師得知后,就想盡辦法給他們搭手,這回得知倆老病了,反而是毫無血緣的米緒跑得比他們親兒子還快。

山里的冬天冷得簡直刺骨,米緒從學生家里回來裹了兩層羽絨服都一邊走一邊抖,不過得知對方身體無甚大礙,這心里倒也算輕快。

本打算回去洗個熱水腳在鉆進被窩里好好暖一暖,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被那景象驚呆了,自己住得這破瓦房竟然有一面墻被風給刮塌了,破落的磚塊撒了一屋不說,最重要的是這模樣還要怎么住人?!

米緒就著那破房子繞了幾圈,認命地仰天一身長嘆。

這時候學校的幾位老師都還沒來得及趕回來,鎮上倒是有兩位負責人,說學生有困難隨時可以去找他們,但是都這么晚了,米緒還真不好意思打電話讓人趕山路給他修房子,而周圍的鄉里鄉親又都睡了,就他們那條件,哪怕人家愿意,米緒也不能跑對方炕上和人全家一起擠著。

他無奈地從廢墟里扒拉出了自己的被子,拍掉一片落灰后,披上就縮在了一處角落。從他這兒還能瞅見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卻莫名的顯得格外凄涼,都還沒過元宵,這又黑又冷的地方卻只有他一個人,米緒瞪著瞪著,不禁懷念起他媽的嘮叨和他爸的嘀咕來,臨走的時候他媽一邊訓他一邊還給他帶了兩大包的鹵味醬鴨,米緒想,估計是料到自己有此一劫,特意來犒勞他的,果然是親媽。

米緒想了想著,沒忍住拿出了手機,這時候父母肯定早睡了,米緒也不會打過去給他們添堵,他猶豫了下,撥了另一個一直在心里來來回回反反復復上上下下游蕩了n回的號碼,平時打去市里都要跳線,更別說跨洋過海了,所以電話自然是不通的,但米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倔勁,硬是要得出個結論來,哪怕只是聽到嘟嘟地響兩聲回復,讓自己知道可以聯系到對方也夠了。

米緒也沒計算自己走了多久,從村子的這頭到那頭尋覓信號源。如果有人此時路過……應該也不會被嚇到,因為幽魂不至于那么臃腫。也許是厄運大神瞧他實在是晃蕩得腳脖子都廢了,終于同情心大熾的走開了那么一下下,讓米緒的手機信號得以脫離這一片盲區,忽然就飛了出去。

片刻之后,嘟嘟聲響起……

米緒本想掐著點兒的就給掛了,改天對方要問起就說按錯了,誰知許是他手被凍僵了速度慢了點又或是那頭反應實在靈敏,不過幾秒,就被接通了。

而在聽見那聲低緩的“喂”時,米緒只覺整個胸口都像被一記重錘給打中了,連著腦袋都嗡嗡地響。

陳羽宗沒有回去,a國的寒假向來很短,他的行程也排不開,此刻正在往上課的路上,一瞅見手機上的來電就急忙給接了,這么些時日,米緒還沒給自己打過電話,這么一通來電也算稀奇,結果他這兒“喂”了半天那頭卻沒動靜。

“米緒?”

陳羽宗揚起了聲,就在他的心也跟著一道吊起的時候,米緒終于回了。

“嗯、嗯?哈……哈,怎么通了啊……”

然而這一個回答卻沒讓陳羽宗放下心來,因為即便信號斷斷續續,但還是能感覺得出米緒的嗓子在發抖。

陳羽宗皺起眉,語調卻輕柔了下來:“你怎么還沒睡呢?在哪兒?”

“就、就……睡啦,在被……窩里啊,這不玩手機不、不……小心按到了嘛……我得趕緊掛了。”米緒的聲線又輕松了起來,如果不是咬字還有點僵硬,還真不覺有什么異樣。

陳羽宗凝神聽著電話后頭背景的呼呼聲,像是雜音,卻又像是風聲,陳羽宗下顎一緊,牙關似是咬了咬,但再開口依舊若無其事。

“你手機里沒錢了嗎?”陳羽宗問。

米緒道:“當然有啊……我這么土豪,少說也有二十多呢。”

陳羽宗腳步一轉,尋了個安靜地樹蔭下靠著:“那我們說說話。”

米緒那邊頓了下才大方地應了:“行咧,我就知道……你想我了。”

陳羽宗“嗯”了一聲,是想了。

說是要說話,但米緒已經冷得嘴都張不開了,他真怕一個不察就給陳羽宗聽出來,但他又不能亂動,姿勢一變會影響信號,于是搞得有好一段時間電話里都只剩一片呼嘯。但是誰也沒有先掛,哪怕只知道那頭有人在,在聽著,也就夠了。

就在米緒勉力要把戰栗壓下去正常和他聊天時,那邊的陳羽宗倒先說了,他說得無非也是屁話,說自己這兩天做了什么,學了些什么課,見了什么人,有些米緒是知道的,有些完全就覺得像在聽天書一樣,但他還是時不時給出一個感興趣懂很多的“哦,這樣啊~~~”的感應,讓對方不至于對牛彈琴。

每過幾分鐘,手機里就會響起時間提醒,米緒知道自己的錢不多了,趁著停機的前兩秒,他抓緊時間對陳羽宗用力喊了一聲。

“羽宗,新年快樂!!!!”

明明只是第三次而已,但陳羽宗卻已經仿佛每一年都有熟悉他這樣一句道賀了。

陳羽宗忽然問:“米緒,你覺得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