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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時間,你不是說有眉目了嗎?”余安嘆口氣,一個人的執拗,并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歐陽霖搖搖頭,“他始終不愿意面對那件事情,始終不認為那次事故是他的失誤!” “死去的人已經不存在了,活著的人你也在盡力幫他們,慢慢來,或許時間能解決一切!”余安不知道如何勸慰歐陽霖。 “好了,不說這些!”歐陽霖將雙手插在袖筒里,“凍死我了,這鄉下怎么這么冷?” “你才知道?這鄉下無遮無擋的,風呼呼的刮,再加上最近下了雪就格外的冷,這平日里手都不愿意伸出來!”余安認不出伸出手來哈了氣,方才她出來的急切,就穿了里面一個小棉襖。 歐陽霖上前,突然將余安的手握住,伸到了自己的袖筒里。 280 沒做虧心事為啥不能出去見人 “干啥?”余安嚇了一跳。 “不是冷么!”歐陽霖抬頭看她,牙齒在清冷的月光下放光,“我給你暖暖!” 余安趕緊撤回手來說道:“我出來是為了喊你換片子的,大家都等著呢!” 歐陽霖皺眉,嘟囔道:“不愿意算了!” 歐陽霖說著,也就進了大隊院子,余安在后面跟著。 這會兒屋子里的鄉親們早已經等不及了,大家一邊回味著剛才的劇情,一邊伸長了腦袋望著門外,還有的人一直在問余正山,“咋還不來?” 余正山也正看得入迷,惱火道:“我咋知道,不能去茅坑掉進去了吧?” 余正山的話剛說完,就見歐陽霖就走了進來,他常年當兵,自帶那種威嚴氣場,再加上那一身黑貂,頓時鄉親們雅雀無聲了。 余正山也直覺的閉上了嘴巴,看著歐陽霖輕松的換上了下半場的盤帶。 “砰,啊!”黑邊白幕上立刻閃現了張豐毅與黑衣尼姑對打的場面,雖然那個時候武打片制作沒有那么精良,但是都是一招一式,沒有什么特效,再加上那黑衣尼姑長得美,村子里的小伙子瞧得目不轉睛。 電影結束了,余安與余正山正在收拾盤帶,鄰居姜嬸子就過來問道:“老二家二閨女啊,這都演的是啥?咋打來打去的?” 余安一怔,難道這電影大家不喜歡? “娘,很好看,這電影還是彩色的呢,你看那女的穿著粉色旗袍,頭上帶著白色絲巾真好看!”姜家嬸子閨女卻過來說道。 “是嗎?我咋覺著沒趙連岱借閨女好看?”姜嬸子忍不住說道。 “娘,那是戲,這是電影,不一樣呢!”姜黨妮喊道。 這會兒,又有年輕人過來說這電影好看,還有的問明天放啥子電影的,將余安圍了起來。 余魚兒一見jiejie被人圍著問東問西的,他覺著光榮,也就擠了進去,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話。 這會兒,余國慶從門外偷偷的進來,看著余魚兒放在門邊的馬扎,眼睛轉了一下,趁人不注意就提溜著出了門,跑到河邊,隨便找了個地,將馬扎子丟了下去。 “讓你得意,讓你得意,看你爹不打死你!”余國慶恨恨的喊道,這平日里家里孩子打個碗,都要狠揍上兩巴掌,更何況是丟個馬扎子這么大的東西。 余國慶就等著一會兒在余老二家屋后瞧好戲。 余安解釋的差不多,等著大家都散去了,這才與余正山一起抬著電影機子回家。 余魚兒這會兒在屋里屋外找了馬扎好幾圈,急的額頭上都冒汗了,他抬眸望著余安問道:“二姐,你看到我馬扎了沒?” “咋的,板凳找不到了?”余安問道,“是不是被人錯拿了?沒事兒,明天大家來了再問問吧!” “如果是錯拿,應該也能剩一個啊,大家都是一人一個座位的!”余正山說道,“魚兒你也是,自己的東西都看不明白!” 余魚兒嘟嘟嘴,不樂意余正山管他,但是也知道丟了馬扎的確是他的錯,也不敢還嘴了,懷里抱著兩個膠片盤,跟在兩人身后回了家。 歐陽霖在放完電影就回來了,他懶洋洋的躺在炕上,聽著屋外余安與家里人說著話。 “可真好看!那小姐長的可真漂亮,那圍巾也好看!”高秀娥意猶未盡的說道,還對王姬扮演的女主頭上戴著的白色紗巾念念不忘。 余老二說道:“好看啥,白色的,讓人瞧了還以為家里死人了呢!” 余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對高秀娥說道:“娘,你別管我爹,那絲巾就是很好看,等著以后有機會,我給你弄一條!” 高秀娥趕緊擺手,“人家啥年紀,跟你似得年輕,俺都啥年紀了,黃色頭巾帶著就不孬,你給自己弄根吧,不過還是別弄白色,紅色吧,紅色喜慶!” 高秀娥這是立刻被余老二影響了,以前余安覺著高秀娥這樣是沒主見,沒有自己的喜好,但是現在瞧來,許多夫妻就是在這樣的妥協與妥協中共度了一生,因為他們也愿意互相妥協。 余魚兒則悶悶不樂,因為他的板凳丟了。 “明天再去找找!”余老二說道,也沒有過多的責備余魚兒。 余魚兒一聽,立刻高興了,又跟余老二學那男主滾地的武功,惹得家里人都哈哈的笑。 余斐沒去,她說要看書,她現在不愿意出去見人,這會兒只是在旁邊看著,抿著唇笑著,看一家人還沉浸在電影情節之中。 “姐,你明天去看吧!”余安上前對余斐說道,“明天放,很好看呢!” 余斐正要搖頭,余老二就說道:“去看,咱家又沒做虧心事,為啥不能出門見人?你越發的這樣,人家越在背后編排你!” “大姐,就是,誰敢背后說你壞話,咱家就不讓他去看電影,反正咱家說了算!”余魚兒得意洋洋的,今晚他可是收獲了村里小伙伴的許多羨慕,以前跟他不對付的倔驢子,也跟他說話了,生怕他不讓她們去看電影。 余安摸摸余魚兒的腦袋,知道他小孩習性,也就不多說什么,但是還是希望余斐能夠恢復之前的陽光,快樂! 余斐想了想,最后也就點點頭。 歐陽霖躺在屋里的炕上,聽著這一家人的對話,想到首都的母親,眸色忍不住沉了下來。 他也想回去看看母親,但是一想到要面對父親那張冷漠的臉,歐陽霖就寧可躲在別人的家里過這個年。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大家伙照舊忙年,有聚在一起搟餅的,有聚在一起坐白面饃饃的,但是話題都沒有離開昨晚的電影。 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