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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信我,那就幫我買!”余安說道,雖然她現在沒錢,但是想到華強北一米柜臺早就的億萬富翁,余安立刻就不鎮定了! “你去過深圳?”歐陽霖問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余安。 余安搖頭,“沒去過,但是我從報紙上研究過對深圳的報道,深圳原材料充足、勞動力充足,市場廣闊再加上國家政策傾斜,想來將來一定會大有所為!” 歐陽霖沉吟了一下,他總覺著余安不簡單,似乎未卜先知一些什么。 “我會考慮一下!”歐陽霖說道。 余安雖然心里著急,但是也知道歐陽霖已經起了疑心,她打算趁著過年再多賺些錢,如果歐陽霖不相信她,不愿意幫她打聽華強北商場那邊的地皮或者是商鋪,那她就自己想法子,在華強北商場建成之前,一定想法子拿到那邊的地皮或者是商鋪。 臘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過完這一天,許多店鋪都開始關門放假。 劉毓秀現在無家可歸,高戰孝忍不住想要讓劉毓秀回老家過年,就再次來找余安說項。 這一次,劉毓秀真的拿來一件羊剪絨的大衣,橘紅色,顏色十分的正,十分的漂亮。 高戰孝趁機在旁幫著劉毓秀說好話,“這可是托了香港那邊的朋友買的,不便宜呢!” 劉毓秀示意高戰孝不要說了,笑道:“安安喜歡就好!” 余安笑著問道:“你那位朋友可真是神通廣大,這樣的貨都能拿著!” 劉毓秀笑的十分的不自然,只是說道:“只要你喜歡!” 高戰孝趁機問道:“你讓秀秀做的事情她已經兌現了,你呢?jiejie那邊是什么態度?” 余安將那大衣放在了一邊說道:“我已經跟娘說過了,娘的意思是,只要秀秀姐是真的喜歡你,她可以去說服姥姥!” 高戰孝立刻歡喜起來,“秀秀自然是真的喜歡我,我們經歷了這么多才在一起呢!” 余安點點頭,又道:“但是沒成親回家過年是不行,如果秀秀姐真的沒地去,可以住在鎮子的樓上,反正那是兩層樓,過年的時候我一般都在老家!” 劉毓秀一愣,神色有些失望,但是還是說道:“算了吧,我住在店里就好!” 高戰孝不悅的將那衣服立刻又拽了回來,“余二妮,你可真是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能說服jiejie,原來你……” 余安冷冷的望著高戰孝,這個人還真是…… 劉毓秀趕緊扯住高戰孝,將衣服放在余安的面前,“安安,你別跟你舅舅一般見識,是我太過心急了,也太沒有安全感了,終于遇到對自己好的人,想要快點與他在一起,想要快點得到他家人的承認,看來這事兒是急不得……” “行了,秀秀,別說了,今年若是不能讓你回家過年,那我也不回去了!”高戰孝拉著劉毓秀的手出了飯店。 余安皺眉,搖搖頭,提著衣服去找金葉貴。 “這種羊角絨可是稀罕貨,就這衣服全國也沒有幾件呢!”金葉貴一瞧那衣服說道。 余安將衣服丟到金葉貴的面前,“查查這衣服的來源,還有讓你的人幫我打聽一下劉毓秀這個人!” 196這個媳婦認定了 金葉貴點頭。 余安走了兩步,這才突然記起什么來,又回過身子,“這都年根子底了,你不回去過年?” 金葉貴正在修手表,聽了這話又抬起頭來,“不回了,家里也沒啥人,回去干啥,看了難受!” 余安這是第一次聽金葉貴說起家里的事情,也就又重新坐回來,“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是沒有老婆孩子,總有老娘老爹吧?” “爹娘在我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死了,正好趕上那一年鬧饑荒,老婆孩子也有,但是我從東北回去,又東跑西顛的,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也不認識我了!”金葉貴吧嗒了一下嘴,找了一根煙抽,“要不然我就在村里做小作坊了,干啥跑到這邊來!” 余安有些沉默,到沒有看出平日里跟兄弟們插科打諢過日子的金葉貴,命這么苦! “行,你也別裝出這番深沉的模樣來,我可不用你可憐!如今我有錢,多少女人想要跟著我,就是心死了!”金葉貴趕緊說道。 怪不得有幾次余安來,見到幾個南方口音的小娘們,她還以為是金葉貴那些手下的女人,倒沒有想到是沖著金葉貴來的! “那就在這邊再按一個家!”余安說道,“等過了年,我給你找套房子住下,正正式式的置辦個家,找個女主人!” 金葉貴搖搖頭,沒再說話。 余安出來,心里一陣唏噓。 臘月二十六,余安給飯店與兩個廠子的工人全都發了過年紅包,順便整治了一下面食便民店。 下半年,王剛做的三輪車已經小有規模,腳蹬的,帶電發電的,她決定將面食店改成三輪車店,反正那營業證下來了,到時候過了年,簡單一換招牌就開業。 原先面食店那些人,銷售能力好的,余安繼續留了下來,還多發了一個月的工資讓他們好回家過個好年。 臘月二十七,余安算了一下手里的錢,除去買房子買古董的錢,現在手里還有八萬塊。 八零年一個萬元戶就是土豪,更何況是八萬塊,余安心里有些癢癢,越發的想要跟著歐陽霖去深圳瞧瞧。 下午的時候,余斐回到了鎮子的家,打算與余安一起回家過年。 余斐是自己提著行李站在大門口,余安站在樓上向外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夏侯廉的車。 “jiejie,你自己回來吧?”余安上前去開門。 余斐點頭,神色有些黯然。 “怎么了?”余安問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師哥家里出些事情!”余斐嘆口氣,“他爸身體不好,說是去首都做了個搭橋手術,光手術費就花了接近十萬!” 余安嚇了一跳,怪不得她上次去找夏侯廉,辦公室的同事說他家里出了事,看來是真的出了事!這心臟搭橋在二十一世紀都算是重疾,在八十年代那還不是大病中的大病? 夏侯廉爸爸的心臟搭橋手術,算是中國最早的搭橋手術,請的是美國的專家,手續費自然是天價。 “十萬塊,他家倒是很有錢!”余安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暴露自己打過電話找夏侯廉的事情。 “全是借的!”余斐神色有些發愁,“這兩個月師哥一直陪著他父母在首都,年根底下才回來,據說他爹還在家休養,拼著之前老領導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