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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唇,勸慰她幾句。 “你剛回來,還是先歇一會吧,叫廚房里的下人們去忙活就行了。”宇文池落松口道。 嬋枝一聽到她允了,眼睛一亮,急忙搖頭道:“奴婢不累,奴婢這就去給您做!” 宇文池落想把她拉住都沒拉到,等到他們都離開,她才發現她對面的屋頂上躺著個人,“你沒走?” 她愕然地看著躺在上面的柳問眉,他手里拿著個酒葫蘆,正瀟灑地往嘴里灌酒,“見到有人照顧你,為師我就放心了。” 他留在這里,就是見沒人照顧宇文池落,今日見到宇文長策和嬋枝過來了,他心里放心不少。 原來他一直留在府上陪著她,宇文池落的心間有一股暖流流過,眼睛有點癢,她眨了眨眼睫,卻仍舊硬嘴道:“對啊,現在有人護著我了,我可警告你別欺負我。” “好好好,為師不欺負你,我要回江北了,溫苼那丫頭離了我太久,身子會受不住,為師留給你的醫書記得看完,我走了。” 他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還真從屋頂上消失了。 “師父...” 他的身影消失后,宇文池落才忍不住叫出聲來,從小到大,除了將軍府上的人,還沒人會這么護著她。 她成天闖禍,那些百姓都巴不得她離開北界城,走得越遠越好。這人倒好,見她一面就說要收她為徒,還幫了她這么多次,她卻一直抓弄他,連聲‘師父’也沒叫過。 想著想著,她的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嬋枝端著煮好的菜飯走進院子里,便見到她在低頭擦眼淚,“小姐,發生什么事了?” 她跑過去,放下手里的食盒,抬手就要幫她擦,被她給躲了過去,“沒事,眼睛進沙子了,我餓了。” 她抽了抽鼻尖,坐到石凳上,自己扒拉起食盒的飯菜來。 “奴婢來。” 嬋枝還尋思著這院子里哪里有沙子呢,急忙將旁的心思收了,給她將飯菜拿出來,擺到她面前。 宇文池落拿起筷子就往盤子里夾菜,剛才說沒胃口的人,這會正使勁往嘴里塞東西。 “您慢著點。” 怕她噎住,嬋枝將茶盞挪到她跟前。 宇文池落不聽她的,只拼命往嘴里塞飯菜,只有這樣,才能將她喉間的酸澀給咽下去,她的眼圈才能慢慢消紅。 宇文長策一路策馬往宮里趕,到了皇宮門外才下馬,守著宮門的守衛一見到是宇文長策,整個人震驚了下,才回過神來迎他入內,“將軍請!” 宮里的不少守衛都認得宇文長策,大周的這么一號風云人物,是他們的楷模,他們自然是尊敬有加。 陸安見他來了,也沒敢怠慢,直接就往里迎,周文王估摸著日子,也知道他這一兩日就到了,這會見到他趕著來到自己面前,他是一點震驚也沒有,“愛卿剛從北界趕回來,定是十分辛勞,給將軍賜座。” 他還吩咐陸安拿張椅子過來給他,怕他會累著。 征戰沙場這人,趕這幾日的路對宇文長策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可既然他賜座了,他便也規規矩矩坐著,免得話還沒說就惹了圣怒。 “謝陛下。” 宇文長策低頭行禮,坐到長椅上。 “忠武將軍這幾日在牢中是受苦了,可做錯了事,總歸要受罰的。”況且,他只是被關起來了而已,周文王自覺自己并沒有做得太過分。 相較于宇文青云犯下的錯來看,他這個還算是輕饒了許多。 “陛下說的沒錯,做錯了事自是要罰的,都怪老臣教導無方,讓犬子做出這樣有損家風的事來,老臣也有錯。” 宇文長策拱手作揖,身子往下彎著。 “你能有什么錯?你人遠在北界城,江北和汴州又離得那么近,通口氣也就是一會的事,你哪會知情?” 周文王是定然不會將宇文青云的過失放到宇文長策身上去一塊說的。 “陛下相信老臣,老臣心里感激不盡,只是犬子被關在牢獄中,老臣心中實在不安,不如陛下就讓老臣代他受過吧。” 他的話里帶著顫音,是對宇文青云的心疼,這個周文王能聽得出來。 “朕原就是想關關他罷了,等你一來,這求情的話一說,朕又怎會不給你面子?” 周文王嘆了聲氣,這人當初為他打下江山時有多賣力,他都看在眼里的,即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一點都沒忘。 對趙順然的忠心也是,所以他十分相信趙止洵,信趙家的人總不會出錯。 “謝陛下!” 宇文長策話里的顫音味更濃,他沒想到周文王遲遲不處置宇文青云,就是為了等他過來,此刻聽到他這一番話,他心里沒有怨恨,反而是有點暖心。 “好了,忠武將軍的事就這么算了吧,你也趕緊去牢獄里領人回去吧,你們父子兒子也許久沒見了,該好好說說話。” 他笑著,給底下還在朝他彎身的人下令道。 “是!” 宇文長策立刻應聲下來。 雙手交疊在一起,握得緊緊的。 他以為來到這,換來的會先是周文王的一頓指責,然后是宇文青云的責罰,可沒想到,他會這么輕而易舉地放人。 “父親,我是冤枉的,是趙止洵干的!”手里的鐐銬一被打開,宇文青云便迫不及待對宇文長策說道。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這件事在陛下那里已經過去了,我們先回去,回到府上再說。” 宇文長策沒與他多說,一心只想帶著他趕緊離開,在牢里說話終歸是不太方便。 “陛下有沒有將您怎么樣?” 回到馬車里,宇文青云便忍不住問他。 “我沒事。” 宇文長策搖了搖頭。 “那就好。” 宇文青云放下心來,只要是他沒有收到什么傷害就行,這么多年來,他瞞著他的身份,將他撫養成人,宇文青云心里很感激,不想再讓他因為自己而受牽連。 回到府上,宇文長策讓他先去沐浴,洗去身上的污濁之氣,再到書房里去找他。 宇文青云聽話地退下,脫下衣衫沐浴時,他才想起這身上還放著宇文池落給他帶去的藥,零零碎碎的一大把,他將它們都擱置到桌上。 洗完換了身干凈衣袍,他便朝宇文長策的書房而去,“父親。”宇文青云走上去給他行禮。 “趙止洵為何要這么做?” 宇文長策不解,他們宇文家就算是與趙家有點瓜葛,也是上一輩的事了,趙順然已經去世多年,這么多年來,他們與趙家素無往來。 “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宇文青云直言不諱,眉間現過一絲懊惱。 “我就知道。”方才從宮里回來的路上,宇文長策便想到了這一點,那人是能在長安城里只手遮天的人,若是真想查點什么,并不是難事。 只是,一點宇文長策不解,“這世上知道你身世的人都已經死全了,就算是尚有人在,也不會知道你還活著,他是怎么查到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宇文青云。 宇文青云攥緊雙拳,都到了這份上了,他心里有話定然也不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