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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定要好好勸勸他,他不用再與大周為敵,百姓不用再飽受戰亂之苦,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哎喲,哎喲。” 忽然,抱著他正抱得起勁的楚無念,哀叫連連。 “怎么了?” 趙止洵趕忙將她的手拿下,看一眼她的神色,她整張臉扭曲成了一團,雙眉間盡是痛苦的神色,手正緊緊捂著肚子,“肚子疼...” 她的腦門邊上,流下兩行汗珠。 “是不是吃多了?” 他心口一緊,大聲將雨堂叫進來。 這大喜的日子,雨堂還想趁著他們二人旖旎纏綿之時打個盹,誰知道后腳就聽到了趙止洵急促的叫聲,趕忙推開們跑了進去,“爺。” 他站在紅簾外,低著頭。 “去將太夫叫來!” 趙止洵急急命令道。 “哎!” 楚無念痛苦的叫聲,雨堂也聽到了,他可沒敢再耽誤,抓緊拔腿跑出去。 半雙端了盆溫水進來,趙止洵拿毛巾沾了水擰干,幫她擦掉腦門邊上的汗珠,一邊擦一邊自言自語道:“看來這菜買多了也不好,以后得看著你才行。” 見到她這副痛苦的樣子,趙止洵心疼得緊,深覺不該提那么多吃的回來給她,這人總不知道控制食量。 “我以后不吃那么多了。” 她的這句話,使了渾身的力才從牙縫里擠出來。 “別說話。” 剛說出口,就被趙止洵頂了回去。 楚無念抿抿唇,沒敢再開口了。 “爺,太夫來了。” 這還是洞房夜呢,鬧出這樣的事來,雨堂沒敢帶著人從正門進來,太夫被拽進后門時,人還暈乎了一陣,一見到要進的是洞房,人都傻了。 還好被雨堂一拽,又回過神來,此刻站在紅簾前,正低著頭,沒敢隨便瞧。 “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趙止洵從床邊上站起身子,掀起簾布的一角,讓楚無念伸出一只手來給太夫把脈。 “是。” 太夫蹲下身子,仔細把起脈搏來。 半刻鐘后,太夫的雙眉間閃過一絲驚愕,待驚愕消散后才開口說道:“王妃娘娘這是積食了,老夫開點藥消消食就好了。” “行。” 趙止洵撩起袍子,又坐回原處,替楚無念擦拭汗珠。 太夫開好藥方,又拿了幾副藥給半雙,這才退了出去,雨堂拿著看診費,將他送到后門,還囑咐他一聲,“今夜的事,你可別泄露出去。” “哎。” 太夫應下聲來。 末了,還是頓下了腳步開口朝雨堂道:“王妃娘娘之前喝下了太多避子湯,王爺若是想要開枝散葉,今后莫要給娘娘喝避子湯了。” 高門貴府里,多的是貴胄玩弄丫鬟,給丫鬟喝下避子湯的事,太夫便也以為,這家府上的也一樣。 雨堂驚整個人愕了下,好半晌還回他,“我會跟王爺回稟的。” 回到長廊下,他想開門進去,可手到門邊上又放了下來,正猶豫不決之時,半雙端著熬好的藥回來了,“愣著干什么呢?趕緊讓開。” 她擔心楚無念,正急著端藥進去呢。 “哦。” 雨堂趕緊給她打開門,讓她進去。 趙止洵從半雙手里接過藥碗,一勺勺地喂到楚無念嘴邊,等著她喝下去。 喝了藥,楚無念才沒再叫喚,躺了沒多久,她便慢慢闔上了雙眼,估計是折騰了一晚,人也累了。 趙止洵給她掖好被子,將簾子放下,到茶榻上歇著去了。 洞房花燭夜,二人便是這么過的。 第二日一早,剛成了親的洵親王,便頂著一雙烏青的眼去上早朝。眾人見到,都悄悄低頭偷笑,只以為他是同新娘子折騰的。 而長安城里,則流傳著洵親王為了新娘子到鶴鳴樓打包吃食回府的話,惹得長安城的高門貴女們又是一陣艷羨。 下了早朝,宋承譽最先跑到他身邊,喜滋滋地問:“昨夜怎么樣?” “沒怎么樣。” 趙止洵還困得很,沒心思理會他。 “我可聽說你到鶴鳴樓里給無念姑娘帶吃的去了,你都不知道外面的墨客是怎么描繪你的。” 他不管這人哈欠連天的樣子,只一門心思要調侃他一番。 “怎么說的?” 趙止洵睨他一眼。 “說你堂堂洵親王,抱得美人歸,為了取悅新婚娘子,拖著一身紅袍跑到鶴鳴樓中去買吃的,真真是寵著新娘子。” 宋承譽繪聲繪色地在他面前描繪起那些話來。 趙止洵眉頭一挑,“他們沒寫錯啊。” 恰好,句句都對了嘛。 “嘖嘖嘖,你可真是變了一副樣子。”宋承譽見他反應不大,也沒了調侃他的興致。 趙止洵還得去御書房一趟,也沒再理他,徑直朝御書房而去。 周文王見他沒回府,以為他是為了宇文青云的事過來,忙開口說道:“宇文青云的事等宇文將軍來了朕再處理,愛卿剛成親,還是早些回府吧。” 今日是他成完親的第一日,按理說是要向蕭氏敬茶的,周文王怕耽擱了他敬茶的時辰。 “臣有件事要啟奏,無關忠武將軍,奏完便回去。”趙止洵微微頷首,朝他說道。 “說吧。” 聞言,周文王擺了擺手。 “前幾日,臣收到易統領遞上來的一道折子,奏的是掌管掖幽庭奴仆的太司局里,時常有不安分的太監夜里溜到女奴的偏房調戲,臣便派人到太司局外守著,每到夜里,還真見到太司局里有太監溜到女子的偏房里,夜夜都是如此。” 趙止洵說著,將易忠備好的折子遞了上去。 周文王眉頭一皺,“竟有此事?” 掖幽庭是宮里最低等的奴仆,是以,交由太司局掌管以來,周文王就沒過問過,不過就是一些戴罪之身的奴仆,不值得他去過問,也就不知道這其中有多亂。 此刻,看到易忠在折子上狀告的太司局罪行,他不免被震驚到了。 “再這么下去,這坐皇宮里的冤魂可就越來越多了。大周正值鼎盛之期,若是被這些冤魂干擾到,那實在是過失太大,依臣以為,這太司局理應撤了。”趙止洵抬起頭來,直視高位上的人。 自從楚無念對趙止洵說了那番話之后,他就對這太司局恨得牙癢癢,只是時機未到,一直沒能將他們就地正法。 ‘大周正值鼎盛之期’這幾個字,是最打動周文王的,他也不想自己苦苦經營的江山被這一鍋臭蒼蠅給毀了,當即允了他的話,開口朝陸安道:“去將易統領叫過來。” “是。” 陸安急急退了出去。 恰好,易忠就在御書房當值,沒過多久就被陸安帶了進來,“陛下。”他朝周文王躬身行禮。 “太司局一事,你敢稟奏上來很好,朕命你三日之內,將太司局一干人等全部撤掉,反抗人等一律押入天牢,若肯服從的,就發放到民間。” 也算是積積德了。 “是。” 易忠當即應了下來,帶人趕去太司局。 趙止洵彎起嘴角,他出皇宮之時,已經能察覺到從太司局蔓延而來的恐慌感,足足三百余人的太司局,在這三日里,全都會化為烏有。 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