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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念搖了一下頭,微微笑道:“不冷。” “還是披上吧。”趙止洵細細看她一眼,臉色發白了,他立刻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到她身上。 回到屋子里,親眼看著這人睡下,趙止洵皺起的眉眼才松開。 第二日,趁他上朝后,楚無念從麒麟院里溜了出去。 夜里,半雙剛打開當鋪的門,便見到遠處忽然有一抹灰白色的身影朝這邊趕來,步履匆忙。 “小主,發生何事了?” 半雙眉頭一緊,急忙將她迎入鋪子里。 楚無念抓上她的手,急急道:“半雙,有件事你得幫我去辦。” “您說。” 半雙立刻應承下來。 趕來太匆忙,楚無念的臉上浮現出幾層胭脂色,“明日申時你到鋪子里去抓熬避子湯的藥,回來后替我熬好,我會尋個機會出來。” “避子湯?” 半雙整個人怔住,隨即便稍稍點頭,“奴婢明白。” 她什么也沒問。 楚無念稍稍點頭,瞧一眼外面的時辰,松開她的手從當鋪里離開,焦急的身影融入街上的人群里。 半雙抓著門框邊沿,抬手抹了抹眼角淚水。 接下來的幾日,每到半夜,趙止洵書房里的燈還在亮著,他這段時日都在忙周北寧去江北平定民怨的事,白日里便也沒空閑再搭理楚無念。 有好幾次,她悄悄跑出去找半雙,他都恍若未聞。 “小主。” 半雙將熬好的避子湯遞上去。 楚無念接到手里,看都沒看一眼,仰頭便喝了下去。 “最近這次數,是不是多了些?”半雙抿抿唇,最近她幾乎每日都會來喝一碗避子湯。 這湯的功效她知道,每次行完房事才要喝的。 楚無念擦了擦嘴角,眼神平靜地道:“我不能懷他的孩子。”堅毅的眼神里,當真是一點猶豫也沒有。 在尋到魏長朝之前,她與這人之間的牽扯能少一點是一點。 “那您要小心點。” 半雙滿臉心疼地叮囑她。 “我會小心的。”她點點頭,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就是怕那人會察覺到,她才沒有冒在府上喝避子湯的風險,他眼神陰毒,但凡有一點不尋常留在府上,都會被他察覺到。 她不敢試,怕前功盡棄。 這日,她與往常一般,從東邊墻面上悄悄回到麒麟院里,一躍下高墻,便見到一抹暗青色的身影立于廊柱邊上,墨眸深邃,正往東邊墻面這邊看來,楚無念躍入院子里的身影,落入他的墨眸里。 楚無念一愣,腳下一個趔趄,踩著石塊的腳忽然滑了一下,腳踝上傳來一陣痛楚。 趙止洵擰緊眉頭,朝這人走來,扶上她的手,眼前一片旋轉,她又落入了他懷里,“王爺似乎玩這招玩上癮了...” 她小聲嘀咕。 嘀咕聲傳入趙止洵耳畔里,他瞪她一眼,“那你下來走?” 眼神滴溜一轉,楚無念勾住他脖頸的手更緊了,抵賴地貼近些道:“不下!”這副無賴的樣子又回來了。 趙止洵翹起唇角,將懷里瞬間老實的人抱到茶榻上。 “還是要抹點藥。”挽起她的褲腳一看,她的腳踝上已經腫了起來,紅紅的。 “好。” 她乖巧應著,在茶榻上乖乖待著。 “下次直接從正門進來。”給她抹完藥,趙止洵囑咐她一聲,話里透著的是不容抗拒的語氣。 楚無念抿抿唇,揚眉道:“奴婢偷溜出去是奴婢的不對,下次我出去一定先告訴您!” 這人已經見過半雙,她也不用太顧忌。 “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也無妨。”趙止洵倒是大度得很,似乎不管她去哪里。楚無念眨了眨眼,心里一樂,隨即用力點了下頭。 “只要不做賊心虛就成。” 楚無念剛咽下去的一口氣,被他這句話差點噎在喉嚨里,最后只好耷拉下臉來弱弱地回了句,“奴婢知道了。” 下了早朝,一回到府門口,沈微之便見到了定國公府的轎子,鵲枝在邊上候著,見一身朝服的沈微之回來了,她急忙貼近車簾布稟告一聲,“小姐,沈大人回來了。” 想來是林初音,他走上前,林初音也從轎子上下來了,與前幾日在長街上撞到的那副囂張樣子差別很大,想必是和親事退了,和林湛德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 “那日的事,謝謝沈大人。” 她舉止恭謙,言語得體,這樣倒像了一個高門大戶里走出來的閨閣小姐該有的模樣。 “王府后來沒再到貴府上為難吧?”沈微之面色平靜,開口卻是十分關切的話語。 “沒有。” 林初音搖了搖頭。 爾后,鵲枝從車廂內拿下一盒糕點,林初音接到手里,遞到他面前,“這是府上廚娘做的杏仁糕,我最愛吃的,不知道送沈大人什么,只好送這個。” 她笑得訕訕,有些手足無措。 可她這個樣子,倒是讓沈微之覺得她心思甚是單純得很,連送人東西都只會挑自己最喜歡的送。 “小事一樁。” 沈微之躬身,道了聲謝,才拿下她的糕點。 “這件事,能否別告訴正瑯,正瑯哥哥。”她低下眉頭,話里透著不確定,只要一想到那人在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她便覺得心痛,若是他知道了這件事,想必是更會看輕她。 握著食盒的手滯了滯,沈微之才開口道:“其實那日,我與承譽約了正瑯到鶴鳴樓里聽曲兒,那日幫你退完親后過去晚了,他已經知曉此事了。” 霎時間,林初音臉上的神情凝固住,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就笑了笑,“罷了,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的。” 說完,落寞地回了轎子里。 人顯得有些卑微。 沈微之怔在原地,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直到感受到手里食盒的重量,他才回過神來,轉身走進府里。 公孫宇和周祁炎貪賄賦稅的案子結了好一段時日,司馬修攜的地稅司才將他們二人多年來貪賄的銀兩清算出來。 八千五百萬兩白銀。 “上萬張佃戶票子加起來,足足有八千五百萬兩白銀。”司馬修和江逸從官列中站出來,朝周文王地上折子。 這個大的數目,若是全換成那白花花的銀子,只怕要將整座太子府給填滿吧? 朝中的大臣,沒有一個不瞠目結舌的。 可都低著頭,沒人敢露出怯來。 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一離開長安城沒多久,陛下便生了一場病呢,想來心中還是十分掛念他們二人,是以,臣子們誰都不敢出聲。 周文王皺了皺,長呼一口氣,倒也沒再數落太子的不是,只朝著底下的臣子說道:“北寧正好要到江北一帶去賑濟災民,平定民怨,太子貪賄來的銀兩,便撥出一千萬兩來賑濟災民。” “陛下圣明!” 臣子們皆俯首回道。 趙止洵也微微低著身子,只是眼里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色。 一千萬兩白銀? 這賑災的銀兩若是護不好,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周北寧出發前,他讓秦天將人悄悄帶到了府上,“王爺,可是有什么事要囑咐?” 明日他就要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