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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沖直撞的,囔囔著要到王府上去解除親事,被我和微之撞見,微之自告奮勇去幫她將親事解了,我把她送回府上,這才來晚了。” 本來他們都要到鶴鳴樓了,誰知道突然碰上了這事。 “王府離這不算遠,他應(yīng)該快到了。” 趙止洵半句都沒提林初音,楚無念只在一旁乖巧坐著,也沒吱聲。 “嗯!” 見這人沒刁難自己,逃過一劫的宋承譽立刻點了點頭。 “已經(jīng)到了。” 正說著,沈微之已經(jīng)從外面走了進來,整個人神采奕奕,似是沒受方才那件事的影響。 “既然都到了,那就叫昭華姑娘出來吧。”宋承譽可不敢在提剛才的事了,立刻站起身子出去叫人。 唯留趙止洵和沈微之相視而坐,只看了對方一眼,雙方便低下頭去飲茶。 氣氛有些古怪,楚無念安靜地給這人添茶水。 昭華姑娘的曲藝確實不錯,宋承譽連聽了三首才過癮,見古怪的氣氛都褪去差不多了,他才開口道:“正瑯,你為何不讓二皇子去江北,他只要再將這件差事攬下來,沒準(zhǔn)太子的位置便是他的了。” 周撫霖的呼聲日漸升高,在臣子間也是一片贊譽,這暗里的變化他們二人都知道,定是跟趙止洵有關(guān)。 “二皇子被封了五珠親王后,就一直在朝中的臣子間走動,出了不少力不少錢財才獲得的贊譽聲,登高易跌重,如今他聲望太高,若是還去江北平定民怨,這朝堂局勢就變得太明顯了。” 趙止洵還在賣關(guān)子,自從他暗中相幫周撫霖以來,就沒對他們隱瞞過,唯獨周北寧的事,是他處理得最隱晦的。 “二皇子最近是如日中天,看得出來,他的性子也變了不少。”以前多內(nèi)斂隱忍的一個人,一上了位之后,便成了另一副模樣。 沈微之干笑兩聲,話里毫不掩飾被周撫霖的奚落,他落下手里的茶盞,問趙止洵,“正瑯,你當(dāng)真要扶他上位?” 起先他們都覺得只要不是周祁炎就可以,可這段時日看來,沒準(zhǔn)周撫霖會變成第二個周祁炎。 他微微瞇起眸子,“誰為明君我扶誰。” 這話里帶話的,聽得他們二人皆一愣一愣的。 楚無念捻著茶壺的提手,悄悄看這人一眼,這會才看出眉目來,她低下頭去,繼續(xù)沏茶。 “若是四皇子能有奪嫡的機會,也不錯。”喝下一口清酒,宋承譽趁著酒勁將心底的話說出來。 “四皇子確實不錯。” 難得的,沈微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是塊明玉。” 手掌心撫著腰間的佩玉,趙止洵幽聲道,眼中瞧不出神色來。 曲子聽夠了,三人才離開。 “原來王爺想要扶持的不是二皇子?” 淡藍色的車簾布一落下,楚無念便開口對趙止洵說道,雙眼中透著堅定,又隱隱含著等他回應(yīng)的急切。 趙止洵微微笑著,“嗯。”他撫著這人的手腕,如他的佩玉一般冰冰涼涼的觸感,“二皇子急功近利,凡事都想爭個名頭,不是塊當(dāng)明君的好料子。” 聞言,楚無念卻定定地看著他,仿若要將他的臉盯出洞來,“王爺,您到底是好官還是壞官?” 楚無念愈發(fā)的迷茫,眼睫撲簌簌地眨個不停。 “若你只用眼睛來看便是壞官,若能用心來看,便是好官。”捏一下這人的鼻尖,趙止洵的那張透著沉穩(wěn)的俊臉朝她湊過來。 微涼的氣息拂到他臉上,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心口,“看來,奴婢得好好盯著這里看才行,不然就被您糊弄了!” 她吐了吐舌頭。 “悟性不錯。” 趙止洵滿意地點點頭,臉再往前近一寸,涼薄唇覆上她的雙唇,輕輕點了一下,算是對她的寵溺。 楚無念笑嘻嘻地看著他,爾后眼眸忽然又暗了下去。 “怎么?” 她這忽變的神情,讓趙止洵皺了皺眉頭。 “王爺,您覺不覺得沈公子今日怪怪的?”她扇了扇鼻翼,手輕輕扯著他的衣襟問。 趙止洵點頭,“是有點怪。” “他好像是林小姐格外上心。”以前林初音來找趙止洵的時候,她倒是沒看出來。 “好像是。” 她說得格外認真,可這人卻她說一句他跟著重復(fù)一句,十分的無趣,看起來格外的不上心。 她撇撇眉,不說了。 瞧她是不高興了,趙止洵笑出聲來,將這人轉(zhuǎn)了一圈,抱入懷里,下頜抵在她的肩頭上,“就算是他真對林初音上心,那也無傷大礙,我與她本就沒什么。” 難得的,趙止洵在她耳邊解釋一聲。 “嗯,奴婢知道。” 楚無念點點頭,她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二人在車上膩歪著,直到回到府上趙止洵才松開手。 沒攬下江北平定民怨差事的周撫霖,倒是也沒覺得有什么損失,只是得了風(fēng)聲的令妃難免擔(dān)心,她讓小翠將人叫到了容華宮。 “母親。” 周撫霖對她也恭順,畢竟是自己母妃帶出來的人,自小就帶著他長大,母妃雖走了,可令妃一直待他不錯,當(dāng)做親生兒子一般來疼。 “江北平定民怨一事你怎么看?”身后后宮的妃嬪,是不得議論朝中政事的,是以,她將殿中的一干宮人全都遣走了。 小翠將殿門關(guān)上,在殿外守著。 “兒臣原想攬下這差事,可父皇怕此去路途兇險,便沒讓兒臣去。兒臣乃幾個皇子中頭銜最高的,惹得父皇重視這是好事。”他鎮(zhèn)定自若回著。 “可洵親王前幾日剛?cè)チ私币辉獠皇菃幔俊绷铄⑽櫭迹难酝庵馐牵侨四敲锤叩纳矸荩チ私币惶硕紱]事,如何到周撫霖身上,便成了兇險之地了。 “他是去暗中巡察的,江北的災(zāi)民兇橫,若是動起手來,還真保不準(zhǔn)會不會出事,前太子之前攬下督查江北旱災(zāi)一帶的差事時,也沒親自去過。” 周撫霖斂斂眉頭,令妃說的這些他不是沒想到,只是周文王這么做倒也不是偏心,就是真的擔(dān)心他的安危。 可這其中另一層意思,不就是不擔(dān)心周北寧的安危? 令妃愁眉不展,思襯了半晌方才又開口問他,“這確是一件苦差事,周北寧若是有去無回,亦或是落了個不遂回來都還好,可他要是最后將這件差事變得響亮亮的,落了個好名頭回來,霖兒,你就不擔(dān)心嗎?” 江北的民怨積壓好久了,若是得到他們的擁戴,這身份定是要往上抬的,不僅周文王,朝中的臣子們和大周的百姓們,都會對他贊譽有加。 看著周后和周祁炎出了事,令妃的這張嘴也知曉要收斂了,更多的時候,是為自己的兒子謀劃將來的路。 后宮女人的那點心計,她總算是沒白修煉,在朝堂上還是派上了用場。 周撫霖雙眉緊皺,低頭沉思著,“可王爺他也沒讓我去。”趙止洵是站在他這邊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他曾暗示過他,還收了他那么多好禮,難不成還能叛變? “洵親王那個人,我接觸不多,可他既然能屹立朝堂這么多年,本事定是不會小,你還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