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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天賜一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9

分卷閱讀819

    氣的好!”

    謝三爺狐疑的朝她望來,此時謝老太爺?shù)亩崦婷元q在耳,他警惕的看著她,問道:“什么方法?”雖是詢問,卻已先帶了幾分質(zhì)疑。

    衛(wèi)瑤卿一攤手:“不知道。”

    對方又將難題踢了回來,謝三爺抓了抓頭發(fā),尷尬的想了片刻,試探著問她:“不如將這兩人弄作下瀉藥的人抓起來打幾棍子教訓(xùn)教訓(xùn)如何?”

    堂堂會稽謝氏子弟卻叫兩個路途上的刁民說的啞口無言,說出去想想都丟臉!

    對面的女孩子怔了一怔:“這樣……是否不太厚道?”罵不過別人就耍陰招好似不大好吧!

    謝三爺捋著長須,心虛的不敢看她,只是干咳了一聲:“對待此等惡民自然該用非常手段……”

    “是該用,但瀉藥之說不成立啊!”一旁王栩突然插話進來,身邊的崔璟正在小廝的伺候下在銅盆里洗手。

    謝三爺抽了抽嘴角:“左右就是個名頭,這兩個惡民對我等官府之人尚且如此,對待旁人更不用說了!不給他們個教訓(xùn)還不知道有多少無故路人叫他們給欺了有苦說不出呢!”

    “聽起來謝三爺還真是拳拳之心為百姓啊!”王栩朝他擠了擠眼,“真不是挾私報復(fù)?”

    謝三爺摸了摸下巴:“這個……呃還是有一點的。”

    “那更不能用瀉藥之說了。”王栩一拍手中不知道哪里弄來的折扇道,“你也道這兩個惡民慣會狡辯,若真是用了瀉藥,那些人早弄褲子里了,哪還忍得住乖乖排隊?再者說了,排隊的有只吃過驛館食物的也有只吃過牛rou面的,瀉藥下在牛rou面里這說法也說不通。”

    “我已經(jīng)查過了,這驛館的水井旁有幾株青汁草,應(yīng)當是偶有一兩根落在了水里,這等青汁草本就是助泄之物,又無毒,且因人而異,體虛寒之人便容易腹瀉,普通人便沒什么事,應(yīng)當同這兩個人沒什么事。”崔璟走了過來,將手放在桌上的熏香爐旁,道。

    謝三爺聽聞有些不是滋味:“原來真不是這二人干的。”

    王栩瞥了他一眼:“謝三爺真氣不過想給這兩人一個教訓(xùn)也不是沒有辦法,辦法就是……”

    “就是青汁草是誰弄進去的,在井里打水的那么多,誰知道是誰?如此便是人人皆有嫌疑。”一旁的女孩子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摸了摸下巴,道,“既然打不得,那就帶走好了。正好抓幾個會做飯做菜的隨行,此次出行,我等好似忘了帶廚子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 問雨

    “如此公報私仇好似不大好吧!”謝三爺摸了摸下巴,臨了卻是自己猶豫了,再瞥了眼對面幾個神情自若的“害人”的人,心中更是篤定果然這一行也就他這一個老實人了。

    “這怎么能叫公報私仇呢?這只能叫拳拳之心為百姓考慮!”女孩子笑著瞥了眼候在那里等著回話的幾個人道,“正好,牛rou面太咸,驛館的菜食太淡,讓他們相互學(xué)一學(xué),那菜必然就好吃了。”

    原來還在打這個主意。謝三爺瞟了她一眼,思及此行未帶廚子,除非遇到驛館,否則只能以干饃之物度日了,一想到那味道,臉便跨了下來。壓彎良心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謝三爺點了點頭:“我等為官者就當為百姓考慮!”

    在驛館吃了一餐飯食,裝好足夠的草料與水之后,一行人還帶走了那兩個牛rou面攤的主人與驛館的廚子。

    驛臣苦著臉趴在地上送他們一行人離去,他這里離長安城太近,本就不是什么大驛館,不少人咬一咬牙,趕一趕也能在天黑前趕到長安城的,是以,這個驛館配的人手一向不多,連廚子也就這么一個而已。而眼下,就這唯一的一個廚子,還被以“有下瀉藥暗害大人們”的嫌疑帶走了。

    這……他們能怎么辦?驛臣無奈的攤手目送車隊漸漸變成一個黑點遠去,直至再也看不到。

    幾個有“暗害朝中官員”嫌疑的廚子被趕到后頭的馬車上幫忙趕車了,謝三爺神情舒暢的松了口氣,經(jīng)過衛(wèi)瑤卿他們一行人的身邊時還抬手朝她打了個招呼。

    衛(wèi)瑤卿招了招手算是回應(yīng),而后笑看著四周忽地出聲道:“方才在驛館里崔璟洗手的那個銅盆去哪兒了?”

    謝三爺愣了一愣,想了會兒便指著后頭的馬車道:“應(yīng)當在后面的廚子那里吧,他帶了不少這樣的銅盆,原是洗菜揉面之流用的。”

    衛(wèi)瑤卿沉默了片刻,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謝三爺見她神情微妙,心里也咯噔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

    女孩子這才支支吾吾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我瞧著崔璟洗完手特地還在熏香爐那里烤了許久便問了問他的小廝,聽說先前大家上茅房時,為了弄明白是不是因為瀉藥的關(guān)系,是他去查探的……”

    “你是說用手?”謝三爺只覺胃里一陣翻騰,捂著嘴巴落到后頭去了。

    被謝三爺?shù)纳袂槿偟搅耍l(wèi)瑤卿笑著放下車簾,就見裴宗之回過頭來,看她,似是不悅:“你與他說那么多做什么?”

    “欺負老實人啊!”衛(wèi)瑤卿嘆道,斜睨了他一眼,“這里統(tǒng)共幾個老實人,不欺負他欺負你么?”

    裴宗之聞言沉默了片刻,而后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也好么?衛(wèi)瑤卿怔了怔,而后便察覺到手被人抓住了。

    有人覺得拉手使人愉悅。

    那就拉著吧!

    馬車微微晃著向前,一搖一晃很快便引起了人的困意。衛(wèi)瑤卿瞥了眼已經(jīng)斜躺在馬車里,張著嘴巴流著口水睡著了的棗糕之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干脆隔著車簾靠在了正端坐著拉著韁繩的裴宗之身上,閉上眼睛開始打瞌睡。

    這一睡,待到再次醒來時,已到快落日時分了。

    “醒了?”被她靠著的裴宗之突然出聲。

    衛(wèi)瑤卿點了點頭,見他似乎有些不適的揉了幾下肩膀,不由愧疚自檢道:“最近好似越來越放肆了。”話雖如此,卻并沒有多少羞愧之色。女孩子掀開車簾爬出馬車,上午激動手抖的車夫已經(jīng)不見了,大概是被裴宗之趕到后頭去了。

    如此正好,她在裴宗之身邊坐了下來,似是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同一旁的人說話:“大概有恃無恐吧!”

    “你恃的是什么?”恃他不會因此發(fā)怒么?生氣不生氣這種東西好似他自己都不能把握吧!

    恃的自然是你喜歡我,衛(wèi)瑤卿心道,抬眼對上他明亮干凈的雙目又突然有些說不出口,而后話題一轉(zhuǎn),語氣霸道而得意,“我清楚就好了。”

    裴宗之默然了許久,才木木的“哦”了一聲,而后再次開口了:“你剛才睡著,我算了一卦。”

    “哦?算什么了?”衛(wèi)瑤卿笑著問他。

    裴宗之道:“去濟南府的路上很順利。”

    “到了濟南府也不用擔心。”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