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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這一對姐妹來說,再差也不過如此了。” 王栩應了下來。 王老太爺晃了晃魚竿,也不怕原本準備咬鉤的魚被嚇跑,只笑道:“這丫頭走的干脆,一走十天半個月的,我們便以此解悶作樂也不錯。” 王栩伸手幫王老太爺的釣鉤上重新裝上餌食,又道:“城里有不少人在找有傷的少年人,除了府衙張貼告示之外,還有人私下在找,不過這些人找的更細,但凡有傷在身的都要細細詰問一遍。” 王老太爺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王栩又道:“孫兒還聽聞有幾位大人來問過關于李修緣的事情,問李修緣得罪過什么人?也不拘最近的,多久的都行。” 王老太爺笑了:“這才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李修緣仇家肯定有,但是若提到其中最大的仇家,應該就是那一家了吧!”王老太爺輕哧了一聲,“恩將仇報!呔!當誅!” 王栩眼神閃了閃:“祖父,你還記得前左相程厲勝是怎么死的了么?” 王老太爺斜了他一眼:“天光大師都說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同張明珠毫無關系。陛下都信了,你還有什么不信的?” 王栩也不以為意,周圍沒有別人,說話自也不用顧忌:“張明珠已經死了,此問無解。但誰也無法否認,若她真是張明珠,確實當得其名。當然,即便她真不是張明珠,她和張家也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雖然聽起來離奇,但若真是如此,她跟蹤李修緣,她下手,她會易容術,她有如此手段,聽著離奇卻又解釋的通了。”頓了頓,王栩又道,“而且,再一次巧合的,她不在京中,無法辨認她身上有沒有傷。” 王老太爺哂笑:“就如崔遠道那老兒說的,這么多的巧合,誰信?即便刻意低調行事,其人若真是明珠灼華,又怎么可能藏得住?”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若是真明珠,豈懼落凡塵?” 王老太爺笑了笑,繼續甩桿垂釣:“我們最近便暫且不要動了,只管旁觀,打聽,秦王府的事情要打聽,李修緣的事情也要打聽,閑著也是閑著,老夫倒要看看,這長安城無人插手會鬧成什么樣子?” 第六百七十二章 矛頭 “阿嚏!” “你怎么了?”一旁的裴宗之見了,順口問了一句。 衛瑤卿揉了揉鼻子,好在沒有繼續打噴嚏了,應該不是受寒了。難道是有人在背后說她還是想她了?這么想著,見他伸手接過了飛來的信鴿,便問他:“長安沒什么事吧?” 裴宗之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著手里的傳書,半晌之后,回道:“出了點小事。” “和我有關么?”衛瑤卿接著問他。 裴宗之想了想:“應該關系不大吧!”衛家一早便分了家。 衛瑤卿聞言便點了點頭:“哦,無關的小事便不問了。”想來也是,她又不在京中,沒人去撕開那粉飾太平的面紗。 …… 幾個吏部的官員圍著正在說話,王栩從門外進來,聽得幾聲零星的“衛家”、“秦王”,原本正欲呵斥的想法頓時一掃而光,轉為靠在一旁聽那幾個官員說的風生水起。 “得寵沒幾日呢,便遭了迫害,想也是倒霉,估摸著這一回不拉下幾個人來是不肯松口了。” “此等手段一看便出自內宅,估摸著是秦王后院夫人們的爭風吃醋。” “這等事日日都有,沒什么稀奇,稀奇的是鬧的那么大!” 有人一聲嗤笑:“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說這一對雙生姐妹好命什么的,看來這命格之說不準啊!” 有人跟著笑了起來。 …… “爾等很閑么?”吏部尚書蔣忠澤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看官員們臉色頓變,他也懶得抓著這點小事不放,只呵斥道:“莫要妄議是非!” 總是涉及皇家顏面,全長安城都知道了秦王府后院不太平,女眷爭風吃醋,鬧的人盡皆知。后宅不平還談何治國?此事可大可小,還是少議為妙。蔣忠澤捻須嘆了口氣,眉頭緊蹙:他背后的一直都是陛下,無可非議的天子一脈重臣。幾位皇子這種德性,委實叫他們這樣的天子一脈重臣擔憂啊!吏部的官員他還可以呵斥,這長安民眾悠悠之口如何堵之?天下人的嘴如何堵之? 便是呵斥住了,百姓私下議論也是阻止不了的。 蔣忠澤嘆了口氣,轉身離去。聽到被他先時呵斥住的竊竊私語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轉身再次呵斥:左右也是呵斥不住的,他又能如何? 王栩靠著聽著幾個吏部官員閑聊,正聽的津津有味,一份卷宗從身后遞了過來。回頭,見是崔璟,他順手接過了卷宗:“誰的?” “薛家!” 開卷宗的手不由一滯,王栩眉頭蹙了蹙:“又是薛家?” 崔璟“嗯”了一聲:“這一次是陛下的命令。” 王栩只覺啼笑皆非:“這懷國公府都快查了個底朝天了,還查?” 崔璟臉色不變:“我們為官者聽命行事便好。” “這倒是。”王栩深以為然,見崔璟轉身離開,左右聽的差不多了,翻來覆去都是那些事,王栩也不再聽下去,而是跟了上去。 待走到僻靜處,崔璟這才停了下來,道:“這一次秦王府的事情傳到宮中,陛下大發雷霆。” 王栩一哂:“能不生氣么?” 事于權貴來說是小事,這種后宅相爭的戲碼每一日都在上演,惹怒陛下的是現今留在京中唯有的兩個皇子都牽扯其中,竟然于這種小事上栽了跟頭,這是陛下不能忍的。 陛下生氣是必然的,但更多的是失望吧! 崔璟道:“原先是要將那一對姐妹送去廟中修行,也派了護衛,按理說逃不掉才是,但是偏偏逃掉了。” 王栩笑道:“殿下既然選擇了絕情那便干脆絕情個徹底,暴斃身亡這種事情于殿下來說應當很容易做到吧;但偏偏選擇了絕情卻不夠徹底,還留了她們的性命。我若是那一對姐妹,左右都被逼至絕境了,不咬一口下來又怎的甘心?” 崔璟嗯了一聲:“女眷的事情于殿下來說是小事,就算后院那些姬妾盡數折損也無所謂,但這一通暗虧是吃下了。按常理來說,那一對姐妹是逃不出來的,但路上偏偏有人相助,而且相助痕跡十分明顯,殿下事后怕是會報復。” 王栩摸了摸下巴:“哪家出的手?” 崔璟道:“不知。不過那一家姓衛的那時已經被殿下控制住了,顯然不是他們。” 王栩笑了:“所以,現在矛頭指向另一家姓衛的?” 崔璟點頭:“至少殿下會這么想。” 王栩收起了卷宗:“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待她回來,一定很驚喜。” 如此的驚喜啊……王栩這副看好戲的神情,崔璟看了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