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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天賜一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到底經(jīng)驗不足,有些事情還當真只能他來。

    待到應付完陳述,回到家時,何太平就收到了消息。

    陛下今日下了兩道圣旨,一道是冊封西南侯陳善麾下的猛將陳述為紫禁將軍,賜宅暫留京城,另一道是今次鬧出了一場可笑舞弊案的欽天監(jiān)考試,錄取了五人,不同以往的是,此次欽天監(jiān)入試考試的第一名越過了監(jiān)生那道坎被直接提升為了監(jiān)正。

    何太平愣住了:所以她要請他吃酒?他有些坐不住了,奈何今日已晚,明日陳述在御賜的宅邸里大宴賓客,他也收到了請柬,不得不出席。

    *****

    “喬相、齊大人?!泵媲吧倥中辛艘欢Y。

    喬環(huán)微笑頷首:“孩子,你不錯。”

    齊修明也點了點頭,眼里多了幾分笑意。

    他們見過獨坐鬧市中的少年人,心思靈巧,素手添妝,寥寥數(shù)筆就是個少年人的模樣,不同于少女的本音,就是泠泠少年的聲音。少年人時舉手投足灑脫如尋常少年,少女時有一禮一行渾然天成。少年與少女的來回切換似乎不著一點痕跡,這是個易容改妝的高手,見到她時,她總是不急不緩,淡定自若,總覺得她即便身處逆境也能活出一片精彩了。

    “第一場雪??!”少女笑道,“喬相,齊大人,去城外賞景么?”

    “好,煮酒賞景,人生樂事!”

    ……

    前來恭賀的賓客絡繹不絕。陳家的陳述被封為紫禁將軍,還被御賜了府邸,陳家的風頭一時無兩,便是世家也要暫避其鋒,雖家主未到,但族中的小輩卻是來了好幾個。

    陳述站在前頭,意氣風發(fā)。

    嘆了口氣,李義山與朱懷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搖了搖頭,遠遠看到前來恭賀的盛敝忠和章光祿,擺了擺手示意。

    幾句客套話過后,盛敝忠便與章光祿走過來同李義山、朱赫寒暄了起來。

    對于陳述,昨日那一遭,可以說他們對陳述沒有好感,但形勢比人強,陳家風頭正盛,如崔王謝這種世族都來人了,他們自也不得不虛與委蛇。

    不知道是不是站的有些久了,盛敝忠摸了摸腰脊,有些隱隱做痛。

    “大都督,你沒事吧!”一旁的李義山注意到了盛敝忠的狀況,看他一直皺著眉捶著腰,不由有些擔心。

    昨日的事情雖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了,但少女的話還是如一根暗刺一樣埋在了心底。

    盛敝忠搖了搖頭:“許是昨天折騰的有些累了?!?/br>
    “走吧!擺宴了,我等進去坐著吧!”三層的石階簡簡單單就能跨過,盛敝忠提起左腿,一步踏了上去,左腿酥麻的感覺瞬間涌邊了全身,身子放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昏厥之前,聽到李義山驚恐大喊:“大都督!”

    慶祝高升的喜宴一片慌亂。

    出來的御醫(yī)一個一個的搖頭,低低的哽咽聲讓人心慌起來,待到最后一個胡太醫(yī)出來時,眾人連忙圍了上去:“怎么樣,大都督怎么樣了?”

    胡太醫(yī)臉色嚴肅,眼底有些悲憫,伸手比了比:“從脖子到腿,怎么受了那么嚴重的外傷,若是碰個胳膊手什么的還好說,眼下,怕是全身都要癱了。”

    全身……癱了?

    晴天霹靂。

    “她說對了,她說對了,全身都要癱了!”少年突然驚叫起來,帶著哭腔,“是那個陳述,是陳述是他害了爹爹!”

    昨日埋下的那根刺不過一日的功夫便扎的人痛不欲生。

    “是昨日跌下去摔得,是陳述害了爹爹,我要跟他拼了!”少年雙目赤紅,提著腰間別著的小刀就要往外沖。

    “明輝!”

    “四弟!”

    ……

    李義山、朱懷、章光祿三人不由面面相覷,眼底具是驚意,昨日預言,今日兌現(xiàn),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有幾人會相信?

    按理說,他們不該插手,但盛夫人早已昏了過去,盛家亂成了一團,盛明輝要沖出去同陳述拼命,有人在攔,有人在哭,有人在怨。

    “好了,”朱懷嘆了口氣,“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胡太醫(yī),可有辦法醫(yī)治大都督?”

    胡太醫(yī)搖頭:“我治不了,那么不妨走走符醫(yī)的道,符醫(yī)劍走偏鋒,待得符醫(yī)醫(yī)治過后,或許有些奇效?!?/br>
    “如今在京城的有陰陽司的小天師秦越人同扁問。”胡太醫(yī)道,想了想,他又道,“城西有個擺攤的陰陽先生據(jù)說也不錯,黃少將軍的手就是他醫(yī)治的,陛下還親賜了一個大術仁心的匾額,不過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要看運氣了。”

    “七安先生?!崩盍x山失聲道。

    第九十八章 奇人(金仙打賞第二更)

    秦越人離京了!

    扁問外出未歸!

    “孫公常年不在京倒也罷了,關鍵時候,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在長安,要他們何用?”章光祿忍不住出聲,“上回黃少將軍的事情都沒幫上什么忙,要他們何用?”

    “去城西找七安先生,關鍵時候,還不如人家江湖術士?!崩盍x山大手一揮,“快去瞧瞧這兩日七安先生在不在?!?/br>
    城西的三街九巷人聲鼎沸,即便下著鵝毛大雪,這里還是這般熱鬧的人聲。

    馬車上走下幾個身著錦袍的男子,一腳著地,積雪沒入了大半腳踝。

    “七安先生這兩日可來了?”

    “不曾,許是有事吧!”

    “過兩日可能會來。”

    ……

    販夫走卒們熱情的答道:“你們尋七安先生做什么?”

    “自然是救命的?!?/br>
    “怪不得啊,七安先生有真本事的?!?/br>
    “可有人知道七安先生住哪里,救人如救火!”

    “不知?!?/br>
    “不曾聽先生提起過。”

    “先生若是留了地址,不還被人踏破了門檻?自然是不提的?!?/br>
    ……

    問了半日,一無所獲。

    這些人對七安先生可以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熟悉到點頭之交,陌生到對這個神秘出現(xiàn)的陰陽先生似乎一竅不知。

    “不知其出處,不知其來處。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年歲幾何,生平如何,何處學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手段。一切神秘的不知幾何,卻又理所當然,沒有人去質疑?!笔⒈种业亩?,時任上州刺史的盛家二爺盛敝理嘆了口氣,“除了那等民間傳說,當真想象不到其他?!?/br>
    大哥出事之后,家里亂成一團,幾個孩子到底年歲還小,最大的也才十五歲,大嫂從大哥出事后便病倒了,他這才匆匆趕回長安來,大哥從出事到現(xiàn)在不過一日半的光景,人就已經(jīng)躺在床上昏迷了,偶爾會醒來片刻,復又昏迷,簡直叫人不敢相信那是兩日前還身體康健的大哥。

    “說穿了都是陳述搞出來的事情,就算鬧不到什么結果來,也絕對不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