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龍傲天開始一起欺負葉良辰。他其實只是想引起葉良辰的注意，他其實只是想與葉良辰修好。

可是葉良辰不知道，葉良辰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掌心里寵，忽然被這么對待，只當趙日天是真的討厭他了。加上他身體一向不好，身嬌體柔的，只能任他們兩個欺負。

后來有一次，他弄壞了葉良辰的兔子燈籠，葉良辰那呆呆愣愣的眼神他至今記得清楚，實在太讓人揪心了。以往他們再怎么欺負葉良辰，葉良辰都是不服輸地瞪著他們。可那次真的不一樣，葉良辰眼圈都紅了，他不由開始心疼。后來便對龍傲天說，他膩了，不想再欺負葉良辰了。

也是那次之后，他被葉家八個哥哥圍在巷子里揍了一頓。

在那之后他還會想辦法折騰葉良辰，卻也不會給對方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大多都只是占占口頭便宜。

盡管與葉良辰不再是朋友，他卻一直以其他方式注視著葉良辰。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他對葉良辰有了難以言說的欲望。

葉良辰忽然道：“你記不記得以前你給良辰做過一個兔子燈籠？好像是我八歲的時候你送我的，雖然有些粗糙但我一直留著，時常會拿出來玩的。可是后來被你親自踩壞了，我就再沒買過其他燈籠了。當時我想，你是真的再不要我了。”

“我沒有。”趙日天脫口而出，“我那時不知道那個是……”

“對啊，送的人都不記得了，那東西也沒什么意義了。”葉良辰自嘲一笑，“現在又來說這些做什么？你想與我和好了？”

“如果我說是呢？”趙日天忽然有些忐忑，他覺得，他只怕已經成了葉良辰心里的陰影。

葉良辰趴浴桶沿上，悶悶道：“如今良辰落到你手里，只能隨你高興了。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吧。”

反正朋友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已經沒什么意義了，反正他從來就沒有過真正的朋友。

趙日天又問：“如果我說不是朋友呢？”

葉良辰一愣，轉頭看著他皺眉：“莫非你也和張家兄弟一樣想……”

“可能一樣又可能不大一樣。”趙日天停了幫他擦背的手，“我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葉良辰現在能確定了，那些唇齒交纏的畫面根本不是夢！就是這個禽獸趁人之危！他想把這家伙一腳踹地上狠狠揍一頓，然而他沒那個力氣。

可他只是生氣，并不像對白毓京或對張家兄弟那樣厭惡。

葉良辰忽然轉身主動勾住了趙日天的脖子，嘴唇貼上趙日天的耳廓：“你其實是想的吧？親我額頭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對不對？甚至在我神志不清的，你還做了其他的是不是？”

趙日天怔在那里動也不動，葉良辰說得都對，他卻沒勇氣承認。他此刻只覺得奇怪，葉良辰怎么是這個反應？他應該憤怒厭惡，囔囔著要自己出去，更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自己。就像他對白毓京那樣，對張家兄弟那樣，而不是像這樣主動貼上來。

葉良辰這一舉動讓趙日天想到了花艷濃，那個女人也總是這樣。趙日天知道，那是她處于萬般無奈下的自暴自棄。可葉良辰不至于自暴自棄吧？

“阿九，我沒……”

葉良辰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想要就直說，你趙大少什么時候也變得這樣畏首畏尾了？”

他越是這樣，趙日天越不敢動他：“我……”

葉良辰仍保持著方才那個姿勢：“我就在這里，也不是你對手，你要什么盡管來取。一次夠不夠？不夠的話就多要幾次，反正不管什么美人，你只要弄到手了，就沒什么興趣了。今天良辰就讓你嘗個新鮮好了。”

他不說這話趙日天還要猶豫一下，他說了這話趙日天就不敢動他了。趙日天只能戀戀不舍地將葉良辰推開，啞聲道：“你說什么胡話？燒還沒退吶？快點洗完再回去躺著。”

葉良辰這才轉回去，等到趙日天給他擦干的時候他才開口：“良辰剛剛大概是真糊涂了，我還要回去娶聽雨小姐呢！怎么能和你說這樣的話？”

趙日天手一滯，雙眸變得幽暗。他忽地一下將葉良辰抱起，在葉良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其壓在榻上肆意親吻。

“趙日天你混蛋！”

趙日天冷冷道：“方才是我錯了，對你這種人，小爺就不該心慈手軟。”

“我是什么人？”葉良辰不服氣。

“欠□□！”

他可以縱容葉良辰所有，唯獨受不了葉良辰心里總是想著別人。

趙日天惡狠狠地咬著他的嘴唇，啃著他脖子，舔著他鎖骨，葉良辰有種是自己要被趙日天生吞活吃了的錯覺。

可能也不算是錯覺。

“趙日天你放開我！”葉良辰不住地掙扎，可是雙手被趙日天雙手按著，雙腿也被趙日天雙腿死死壓著，還能扭動的只有腰肢了。

可他越是扭腰，趙日天就越是興奮，那雙眼眸透出讓人心寒的光芒，葉良辰被嚇得動也不敢動了。

“天哥，你別這樣，我求你了。”

趙日天停下來，低頭在他唇邊輕輕一吻：“阿九，別怕，你剛剛不是說，我要什么盡管來取的嗎？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會輕些的。”

他這樣說完，又在葉良辰后腰上紅痣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葉良辰疼得厲害，閉上眼睛徹底絕望。

第十八章

看著葉良辰在自己身下無力掙扎的時候，趙日天覺得，他就喜歡葉良辰這個樣子。喜歡他心里的情緒全部由自己主導，喜歡他身上的一切都被自己掌控。

他不喜歡葉良辰待在別人身邊，不喜歡葉良辰提起別人的名字。所以在溫柔鄉里他時常與葉良辰搶人，不是喜歡聽雨，只是不喜歡葉良辰同別人親近。

不過那時他不肯承認，最后常常把自己氣個半死還沒搶到人。

“阿九，這樣真好。”趙日天抓起葉良辰一條腿架自己肩上，滿足地喟嘆。

他終于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可他仍不知道這種掌控欲會持續多久。他什么都不愿想，此刻只想把葉良辰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嘗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的味道。

“不好！”葉良辰覺得一點都不好，為什么當過他朋友的人老想和他斷袖？果然朋友都是群靠不住的東西。

“你這樣和白毓京又有什么區別？”

趙日天一怔，低頭看看葉良辰此刻的模樣，咬牙道：“沒區別就沒區別，我對你而言本來就與禽獸沒區別。”

趙日天又抓起葉良辰另一條腿，卻看見葉良辰眼淚掉下來了。趙日天將他雙腿放下，把他整個人摟進自己懷里，低頭去吻他眼角。

“阿九，別哭。”

他聲音溫柔得很，比當年他們正要好時還溫柔。葉良辰才不管他，見哭有用就哭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