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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出去跟“女朋友”鬼混了。只是他晚飯之后接了一通電話,看到號碼就瘸著腿兔子一般跳進廁所。何阿爸怎么瞧怎么覺得兒子那鬼鬼祟祟的神情是在犯賤。何初三捂著大哥大關上廁所門,壓低聲問,“六一哥?”夏六一那邊挺吵,像是在什么狂歡會上,只是背景里的人聲歌聲都是異國語言,聽不清夏六一在說什么。何初三只能大聲喊道,“你到泰國了?吃晚飯了嗎?”“何阿三,家里墻薄,阿爸聽得到!”“阿爸你出門散步吧,去吧。”何初三探個腦袋出來誠摯地懇求。何阿爸怒目瞪他,在兒子苦苦哀求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摔門走了。“六一哥?”何初三放心地再喚了一次。夏六一一直在那邊沉默地等著,這個時候終于開口,“何阿三。”何初三聽著他語氣有些不對,“你喝醉了?”“你石膏拆了沒有?醫生怎么說?”夏六一打斷他。何初三如實匯報了一番,卻半天沒有聽到夏六一回應,“六一哥?”那邊的人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哼了一聲,隨后驚醒,“什么事?!誰?!”“是我啊,六一哥。”“哦,是你……你石膏拆了沒有?醫生怎么說?”“……”白說了一通的何初三哭笑不得,“你醉了,別待那兒了。回酒店睡吧。”“你少管我,撲街仔!”夏六一中氣十足地罵了一句,然后又有點昏昏欲睡,“等你六一哥……回來收拾你……你離我遠點……別過來……”何初三聽得莫名其妙,還要說什么,夏六一突然改用泰語說起話來,那邊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然后一聲重響,伴隨著吱吱嘎嘎的雜音。夏六一被一雙酥胸蹭得酒醒了一半,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那只被高跟鞋踩碎的大哥大,愣了一會兒,才用泰語罵道,“小玉!王八蛋!”“你跟誰打電話?說什么呢?”騎在他身上的人妖懶洋洋地道,用半勃的j□j有一下沒一下地蹭他,“再喝三杯,才準繼續打。”“打個屁!”夏六一罵他,“大哥大都被你踩壞了!”“人家賠你一個就是,”妝容妖冶的人妖用艷紅的指甲按了按他的唇,“你這張嘴真討厭,人人都愛我,說我美得像‘玉觀音’,就你還罵人家。”“人人都怕你!”夏六一一把將他掀下去,“別用假胸蹭我!”“人家的胸是真的!”玉觀音跌在沙發上,因為引以為傲的G杯遭到質疑,終于發起怒來,“你討厭!你再這樣待人家,人家不帶你見干爹了!”“你不帶我,我就回去了。耽擱了干爹的好事,你看他怎么待你。”夏六一在七年前與他拜了同一個干爹,怕他個蛋。玉觀音威脅不成,欲求不滿,在沙發上翻來扭去地撒潑,sao得像只貓一般。他手下大小頭領,十幾名保鏢,竟是沒一個人敢上來勸他。末了還是夏六一不耐煩,親自上陣將他攔腰扛了起來,一路互相打打罵罵,就這么送進了門外的車。賓利轎車從紅燈區里駛出來,左彎右拐開了快一個小時,在郊外一家工廠里換了另一輛不起眼的小貨車,然后又繞了半個小時,才開入一家地下會所。“怎么換了地方?”夏六一問玉觀音。玉觀音用他那纖長的紅指甲掐著煙,動作優雅地吐出一個白圈,“國際刑警盯上干爹了。”“沒出事吧?”“沒有,”玉觀音倚在他身上伸了個懶腰,將下一個白圈吐他臉上,“半年里往我這里插了兩個臥底,都被我扒了皮。”“其中一個好帶勁吶,一來就j□j我,”他低笑道,“在床上的時候,腰動得像馬達一樣,可把人家shuangsi了。后來扒了他的皮,我拿他‘那里’做了這個。”他翹起蘭花指,將隨身小提包里面一個鑰匙扣提了出來,上面掛了一根綿軟軟的東西——是一塊被割下又縫成條狀的j□j皮。夏六一對他此等變態,司空見慣,神情冷漠地別過臉去,懶得看他。玉觀音卻沒浪費這挑逗調戲他的機會,將一條大腿架在他身上,哈著熱氣道,“吶,你什么時候跟人家來一次?我看你的這里,比他還要好。”他扯開皮帶,一把將冰冷的手探入夏六一褲中,瞇著眼品味夏六一的神情波動。奈何夏六一不為所動,一臉漠然地看著他。玉觀音挑逗把玩一番,果然是跟從前一樣半點反應都沒有,喪氣地從他身上爬了下去,“什么嘛!你真沒意思!男的也沒興趣,女的也沒興趣,又男又女也沒興趣,你不會是性無能吧。”夏六一嗤了一聲,“你覺得呢?”玉觀音也嗤了一聲,“誰能讓你這東西硬起來,我發他一個諾貝爾醫學獎!”——正斜靠在廁所里的何初三,陡然打了個噴嚏!他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與世界級獎項結緣,仍是鍥而不舍地搗鼓著大哥大。第三十章夏六一這個干爹,原是金三角地區大毒梟坤張的部下,十幾年前一次與緬甸政府的戰爭中下肢癱瘓,化名“金彌勒”隱居泰國,代理起坤張在東南亞的毒品生意。青龍的父親年輕時流亡金三角,曾在一次動亂中救過他,二人結拜兄弟,青龍便是他的世侄。夏六一二十歲那年被青龍帶至泰國,金彌勒見他機靈聰敏,又得青龍極力引薦,就認他作了干兒子。除了夏六一,金彌勒還有四個干兒子隨在他身邊,毫不免俗地被稱為四大菩薩,其中小兒子“玉觀音”是最得寵的一個。金彌勒身份隱秘,神龍見首不見尾,通常代他出面洽談生意的都是玉觀音。只有到夏六一這個身份,才能得玉觀音指引,七曲八折地見上他老人家一面。金彌勒為人謹小慎微,雖然當年口上說著信任夏六一如信任青龍一般,但兩年多前青龍驟然去世,他立刻懷疑夏六一弒兄奪位,并派人前往香港調查,查明是許應作祟,才與夏六一重新交往。夏六一明白他對自己留有防備,與他來往也是謹小慎微,作得一副低眉順目的謙遜模樣。夏六一這次所要貨量大大增加,交易方式也有所變更,金彌勒心中警覺,免不得多盤問他幾句,加上二人一年未見,作為長輩也應多施予慈祥關懷。這一來二去的商議關懷,夏六一在他會客室里待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玉觀音兩頰微紅,裙子不知道被誰撕開老大一截,赤著大腿躺在外頭沙發上,正舉高鏡子給自己補口紅。見夏六一神色冷靜地打開房門,他嚶嚀一聲就蹭上來了。“尋常人出來都緊張得滿頭大汗,”他撩著夏六一的頭發低聲撒嬌道,“怎么你見了干爹一點兒事都沒有。”“干爹讓你進去。”夏六一木著臉道。“親一下人家才走。”夏六一沒辦法,捧著他那抹滿香粉的臉,往額頭上啪嘰了一下,“進去吧!”“你對人家真好!”玉觀音臉上綻開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啪嘰往夏六一嘴巴上也準備回一個,被夏六一昂頭一躲,只親到了下巴。他意猶未盡地,哼哼唧唧地進了房。外頭都能聽見他拖長的嬌聲,“干——爹——”夏六一皺著眉頭,一邊繼續往外走,一邊抬手擦著下巴,不知道自己沾上了多少口紅。走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