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書迷正在閱讀:我從未見過如此敬業的淘寶刷單(H)、東北表弟好兇猛(H)、乖一點啊、基友總愛捅我刀[快穿]、網游之我只是來看風景的、唐宮秘扇、放下那塊月餅、快穿之月老婚配系統、如何喂飽吸血鬼、好運純陰男(H)
還有什么話要說?”許應捂著汩汩淌血的腹部,喘息著冷笑道,“我有什么話說?我為青龍,為你們這些老不死的賣了一輩子命,到頭來什么好處都給了這小子!你們不給的,我就自己來拿!我有什么錯?!三刀六洞,呵呵……我不服!”他抓起龍頭短刀猛地跳了起來,竟是一刀逼向元叔!年事已高的長老反應不及,眼見著要被他刺傷挾持,就在近旁的崔東東突然動作,轉身一腳踹掉了他手中的短刀!再一腳將許應踹翻在地!她還未曾來得及走上去再補一腳,渾身染血的夏六一猛地推開小馬,抓起地上的龍頭刀,大吼一聲直撲而上,挾著雷霆萬鈞之勢一刀入心!將許應牢牢地釘在了地上!他肩上撲簌落下的鮮血掉落在許應的臉上,許應瞪大眼睛面色猙獰地看著他,兩個男人帶著極端恨意的眼神在空氣里交刃而過,許應掙扎著將雙手扣向夏六一的喉管。夏六一按著染血的刀柄,狠狠一轉!許應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嘶啞的咕嚕,雙手顫抖著在他脖子上留下十道染血的指印,“夏……小……”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瞪著銅鈴般的雙眼,終究是咽了氣。夏六一面無表情地將刀拔了出來。大量的鮮血順著他拔起的動作而噴濺而出,他浴了一臉猩紅,卻未曾停止動作,仿佛著魔一般,面無表情地再一次狠狠刺下!再j□j,再刺下!再j□j,再刺下……“嗤!”“嗤!”嗤!”“嗤!”刀刃在rou體中進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反復回響,rou屑夾著血塊濺落在地面上,攀在棚架上的何初三慘白著臉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已經死了,夠了。”崔東東開口道。她抓住夏六一肌rou緊繃的手臂,使勁握了握,示意他清醒一些。夏六一面無表情地慢慢轉頭看向她,過了許久,才像回魂似的,閉了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他扔下鮮血淋漓的龍頭短刀,脫力地倒在崔東東肩上。小馬急忙張羅著手下,用桌板做了個簡易擔架,把夏六一抬上去。元叔帶著幾個長老走近來關懷他,夏六一臉色蒼白地笑笑,跟剛才的瘋狂猙獰判若兩人,顯得虛弱而謙和,“……各位長老,要你們費心了。”“小六,委屈你了,先歇著吧。”元叔說,揮揮手示意馬仔們趕緊送他去私人醫院。崔東東跟著擔架走了幾步,見夏六一對她搖了搖頭。她便又折轉回去,扶著元叔說,“元叔,您遠道而來辛苦了,要不要先送您回去?”“不用了,丫頭,”元叔拍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孝順。我不急著回去,正事要緊。老葛、老裘、段親王,新‘龍頭’的選舉大會,就在六一的病房里舉行吧。我們送他一起去醫院。”一群人簇擁著擔架擠出了電影公司大門,剩下幾個馬仔拖起許應尸體,麻袋一裹抬走。獨留了攀在棚架上的何初三,因為存在感微弱,竟誰也沒注意到他。良久之后,他才從棚架上搖搖晃晃地攀下來,彎腰撿起他那沉甸甸的小書包。他木呆呆地看著遠處地上那幾攤新鮮的血跡,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聽見自己耳朵里嗡嗡的轟鳴聲。那個叫許應的黑道大佬費盡心機、殺人如麻,最后落得這么一個死無全尸的下場。而夏六一受了那么重的傷,剛才還宛若鬼神附體,現在卻奄奄一息地被抬出去……真的會沒事嗎?他恍恍惚惚、心有憂慮,卻無從而去。在空蕩蕩的攝影棚里站了一會兒,他抱緊自己的小書包,一腳深一腳淺地離開。凌晨時分他出現在了自己家門口。巷道里黃紙漫天,一股子劣質神香的味道,樓上住著的劉大媽在一群親友的包圍下哭天搶地,跪著朝天空磕頭,求把她那開膛破肚死狀奇慘的兒子還回來。她不知道何初三當時也在樓頂,只隱約聽見了夏六一的名字,捶著地哭罵著你們這些黑社會,不得好死!沒誰注意到披著件黑夾克、對著地上黃紙發了陣呆、然后低頭默默走過的何初三。何牙醫唏噓感慨著把自己兒子迎進診所,關了門小聲跟他兒子嘮叨,“她兒子不也是黑社會,作孽啊真是,嘖嘖嘖……你昨天一天去哪兒了?蛀牙仔真是夏六一?”何初三短短二十幾個小時之內,歷經黑道大佬們的糾結情史、被人追殺、錯手殺人、跳樓、背著一大男人跑了幾條街、遁出城去又跑了幾里路去找黑道大姐頭、遁回來當影帝、目睹一場黑幫仇殺……其內容之豐富血腥,嚴重激蕩震顫了他那顆幼小純潔的心靈。他腦子里仍然是空空蕩蕩,只木呆呆地放下懷里緊抱著的小書包,脫下他在攝影棚里偷的道具服裝黑夾克。何牙醫嘶地倒抽一口冷氣,他兒子j□j的上身血跡斑駁!“咿!咿!!”何牙醫張嘴大叫!“爸,我沒事,”何初三低聲地說,“血不是我的。我腳軟走不動了,你能不能幫我打盆水沖涼?”沖了這場涼之后,何大學生倒床高燒不起,死去活來地病了整三日,在夢里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自覺仿佛有一根棍子在腦漿里亂攪、潛意識地要把那些恩怨情仇一通混亂攪散、打包扔出腦海。他阿爸替他去了學校,還了圖書館的大部頭,又跟學校請假,稱他大病不起,申請延后補考。這邊何初三在陰黑潮濕的小破床上夢生夢死,那邊夏六一在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里、被醫生正兒八經地包裹成高級木乃伊,昏昏欲睡之余,還得勉力豎起耳朵偷聽幾個長老開會。元叔還帶了個瘦小精明的律師來,介紹說這是青龍的私人律師,青龍曾囑咐元叔,如果自己意外身亡,就取出龍頭杖以及找私人律師提出遺囑。“郝承青先生的遺囑大致分為兩部分,”律師介紹說,“第一部分是全部私人遺產歸夫人夏小滿所有;第二部分是推舉夏六一為下一任‘龍頭’。”夏六一沒受傷的那只手顫抖地揪緊了被子。幾個長老面面相覷,元叔道,“青龍已經投了一票,你們是什么態度?”“我聽青龍的,”幾個人中資歷最淺的裘叔道,“小六為人機靈,有膽識,青龍說得對,堪當大任。”“小六畢竟資歷淺,”年紀最大的葛老道,“而且從沒當過副堂主,就直接升為‘龍頭’,這不合規矩。”“規矩是人定的,不是死的,”裘叔道,“小六執掌‘紅棍’多年,為公司謀了不少利益,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看他夠資歷。”“他這才多大年紀?”葛老道,“由他來當‘龍頭’,我擔心下面的人不服氣。”倆人爭論了幾句,默默坐在一邊的段親王發話了,“青龍二十歲就當上‘龍頭’,當時說不服氣的人也有,后來他們都怎樣了?”葛老一噎,當年青龍雷厲風行清掃叛逆的血腥場景立刻浮現眾人腦海。這位看似謙和儒雅的黑道大佬,能夠穩坐‘龍頭’之位十五年,自有他狠絕之處。段親王幽幽地又道,“況且最不服氣的人,不是許應么?他已經沒了,還有誰?”葛老臉色驟然發青,擰了擰眉頭,再不發言。“我投夏六一一票,”段親王道,“老元,你呢?”元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