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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蹬蹬地踩著樓梯往上跑。何初三恍然驚醒,撲上去攙扶起夏六一,還不忘拎起自己血淋淋的小書包跨在背上。樓梯是下不去了,他問夏六一,“怎么辦?!”夏六一一甩頭示意樓外,“跳!”何初三大嘴頓張,還未來得及撿回下巴,已經(jīng)被夏六一揪著后頸拽向樓邊。夏六一撐著石板喘息了一口氣,偏頭看見何初三正哆哆嗦嗦地趴著石板往下望。其實這里與旁邊高樓一戶人家的窗戶相距不遠,大約也就一米的跨度。但是兩邊樓體都沾滿了油膩的雨泥污垢,滑不留手,往下就是十幾米高空,正正可以望見路人的腦袋!何初三腳一軟,攀著石板就往后縮。“你自己跳,還是我扔你過去。”夏六一喘著氣說,他失血過多,頭開始昏沉。何初三咽了口口水,“我自己……”剛小心翼翼、慢吞吞地探出大半個身體——已經(jīng)被夏六一一巴掌推了出去!何初三撲通一個跟頭栽進別人家紙糊的窗戶,把窗框上最后一點老舊玻璃渣也給碰沒了。屋內(nèi)有一瘦弱老頭睡得正酣,冷不丁睜眼見到一黑影,立刻沙啞地喊叫起來。掄起床邊的雞毛撣子就向何初三抽打而去。何初三抱著腦袋頂了幾下抽,爬起來撲回窗邊去看夏六一狀況——正遇上夏六一一個筋斗滾進來,堪堪撞進何初三懷里。兩人滾成一團栽倒在地,被瘦老頭劈頭蓋臉一頓雞毛亂打。最后還是被護在身下的夏六一暴著青筋一聲虎哮,“住手!”老頭被嚇得一呆,何初三一個打滾躥起來,拽起夏六一就逃。倆人拉開銹跡斑駁的房門,叮叮咚咚下樓,眼瞅著還差個幾步就到樓道盡頭,夏六一突然腳下一軟,摔了下去。何初三撲到地上摸索他,只摸到滿手的粘膩。他聽見夏六一虛弱的喘息。“六一哥?”夏六一想開口說話,眼前卻越來越黑,竭盡最后一絲力氣想站起來,他終究是不甘地垂下了頭。……黑暗中搖搖曳曳,耳邊呼呼的風聲漸漸清晰起來,還有人激烈的喘息聲。夏六一迷迷糊糊睜開眼,昏暗的視野里,只能看見何初三黑乎乎的后腦勺毛。上下顛簸的動作扯到了肩上的傷口,他咬緊牙關(guān),鼻息重了一重,便聽見何初三的聲音,“六一哥,呼!醒了嗎?哈!”何初三背著個長手長腳的大男人,跑得都快累死了,氣喘吁吁地跟他說,“醒了就……呼!別睡了啊!小心睡……哈!睡死了!”“媽的,別咒老子。”夏六一低低地罵道。“呼!”何初三說,“你要想睡,哈!就跟我說說話……”“說什么?”“呼!剛才你推開我,哈!被他刺了……”這次可不是他誤會!夏六一疲憊地閉著眼睛輕聲道,“你之前救了我,就是我馬仔,照顧兄弟是我應……”“我不做你馬仔……呼!”何初三立馬劃清界線,“我不入黑社會……哈!”“……”夏六一強撐口氣扇了他一腦袋!媽的!老子的馬仔一般人磕頭跪著求都求不到!老子好不容易看你小子順眼了,準備放寬條件收你,你還嫌棄?!他媽的說話呼呼哈哈,練拳啊?!何初三覺得他既然有力氣拍人,應該是死不了,于是吭哧吭哧跑得更加帶勁。虧得他近幾個月來每天早上蹲馬步,極大地鍛煉了體力腰力與腳力,搖搖晃晃跑了整三條巷道,都沒把夏六一給摔下來。到最后他終于跑不動了,拐彎抹角地找了一條廢棄的小樓道,踩著死老鼠爬到二樓角落,喘著氣把夏六一放下。“這里,呼,應該暫時找不過來,哈……”他說,直起身來捶了捶腰,然后嘎吱嘎吱地試圖把自己扭曲的脊椎拉直。夏六一靠坐在臟污的墻上,抬起眼看著他拉長的身影,突然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不是長高了?”好像比剛被抓來寫電影的時候要高出許多。何初三把背在胸前的小書包轉(zhuǎn)到背后,一邊咽口水一邊應答說,“阿爸……呼,說我還小,還能長。我明年說不定比你高。”小個蛋,人家二十一歲孩子都滿地跑了,還長!夏六一從鼻子里哼出口氣來,實在沒力氣罵出這么長一句話,只能吸了口氣說,“脫衣服,給我止血。”何初三琢磨了半天,“……脫誰的?”“我們倆的!”何初三老老實實地把夏六一血淋淋的背心給剝了,丟在一邊,再把自己的衣服也給剝了,撕成條條給夏六一止血,包扎傷口。夏六一一邊鄙視他那蹩腳的醫(yī)療技術(shù)一邊想著對策,末了跟何初三說,“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你去幫我做件事。”“除了殺人放火,幫你做什么都行。但是我不是你馬仔。”“閉嘴!”老子的馬仔怎么了?!這一日傍晚,許應的幾個馬仔,在蛟龍城寨的舊石墻上,逮住了鬼鬼祟祟、拿著一包血衣想往外扔的何初三。……夏六一粗重地喘著氣,捂著右肩的傷口,靠著墻,一步一步地蹭近了驍騎電影公司的后門。他彎腰在附近水管角落里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串被油紙包裹的備用鑰匙,輕輕地打開門。這個時候是深夜,附近幾條巷道里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幾只老鼠嘰嘰喳喳地從他腳邊跑過,丁點不懼怕。他摸黑走了進去,警覺地豎起耳朵聽著里面動靜,小心翼翼地靠近攝影棚的位置。或許是之前被人搜查過,攝影棚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他摸索著靠近角落里一張桌子——何初三正是坐在這里寫完了劇本。拉開抽屜翻出了一盒火柴與一根祭關(guān)二爺用的粗蠟燭,他彎下腰半跪在地,將蠟燭點燃后立在地面,照亮了桌下一個不起眼的小書柜。他用備用鑰匙打開書柜,里面是一個制作精良的保險箱。他謹慎地抬頭看了看周遭動靜,然后貼近保險箱,啪嗒啪嗒地轉(zhuǎn)動了密碼鎖。不一會兒,噠一聲輕響,他拉開了保險箱,取出里面一個紙包。門口突然響起一聲嗤笑,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道,“青龍果然將‘賬冊’藏在你這里。”一陣“啪!啪!”大響,頂棚的燈被盡數(shù)打開,一整個大棚燈火通明,照出夏六一微皺的眉頭,與站在門口得意洋洋的許應。許應叼著雪茄走了進來,身后涌進來幾個馬仔,最后是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推進來的何初三。“找個黃毛小子幫你扔血衣,讓我以為你出了城寨?”許應道,“夏小六,你竟然能這么蠢?”何初三滿臉蒼白,表情恐慌又驚懼,望向夏六一的眼神滿懷愧疚悲哀——夏六一在心里罵了聲草,這小子十足影帝,金像獎不發(fā)他發(fā)誰!他抓著紙包,扶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開口卻不是對許應,“誰打你了?”何初三腦袋上一個大紅包,可不是被削了嘛,老老實實地說,“鼻子上有疤那個。”夏六一看了許應身邊一個馬仔一眼,“大佬給你報仇。”何初三嘴皮子一動,剛要說我不是你馬仔,就被夏六一兇狠地瞪了回去。旁邊許應看不下去地一聲輕笑,“行了吧,夏小六。你他媽站都站不穩(wěn),裝什么大佬!把‘賬冊’給我扔過來!”夏六一冷冷地看了許應一眼,慢慢地將那個紙包放到桌上,卻沒有扔,只是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