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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弄里,一把將對方的臉皮撕了下來,怒叱道:“巫辰夜,你鬧夠了沒有!為何要喬裝成我的樣子,害我還以為……”辰夜揉著臉道:“誰叫你這么用力的,把我臉扯痛了還沒賴你,問題是東西都撕破了,這可是我花了兩天做的臉皮啊!”“方才你是不是還想戲弄我來著,活該!”風舜沒好氣道。辰夜死皮賴臉的笑了起來,他看風舜把自己認錯了,一時興起就想戲弄風舜來著。“你為什么要喬裝成我,莫不會是為了見楚決?”“其實啊,我以你的名義,約了楚決今夜子時城西紅樓見,讓他順便把那兩柄劍捎上,現在正準備去赴約來著。”風舜嚴厲道:“你瘋了,如果他發現你是冒充的,會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我知道他會把我大卸八塊,但以你的名義就不一樣了,他對你那可是相當的在意呢!”辰夜說著攤開雙手,“照說你把我的臉皮撕壞了,我現在也去不了。”兩人于是到酒樓里借宿,由于店家沒有多的房間了,只得勉強住在一間小房里。風舜稍作收拾后,便抱來棉被準備鋪在地上。辰夜見狀便敲了敲床欄道:“睡地上多不舒服,上來咱一起睡唄。”風舜抬頭一看,只見辰夜正在跟前寬衣解帶,他隨手撥了撥那頭長卷發,神情疏懶而迷人。“不用。”風舜語氣雖冷,耳根卻微微發紅。他趴在地上繼續整理棉被,誰料辰夜忽然轉身坐在棉被上,故意壓住了他正要展開的那一角。風舜不悅地抬起眼睛,只見辰夜撐著雙臂仰坐在跟前,耍無賴似的半敞著寬衣,那白皙的胸口上,一點粉紅若隱若現。“怎么,你不想跟我睡?”辰夜擠了個媚眼,越看風舜一臉禁欲的表情,他就越想挑逗他。“滾一邊去。”風舜不自在地躲開了視線。這時,隔壁房間忽然傳來微妙的聲音,似乎是女子的嬌喘聲,隱隱還伴著男子粗重的喘息聲。辰夜心里登時打了個激靈,隔壁那對不會正在翻云覆雨吧?只聽那聲音越來越激昂,越來越有節奏,這邊的床都被連帶著震動起來。風舜也正看著顫動的床鋪,不由得和辰夜對視一眼,兩人的臉登時都紅透了。好在那聲音沒一會兒就消失了,不然要是這么一直聽著隔壁恩愛,那真是一臉大寫的尷尬啊。片刻后兩人便睡下了,風舜不準辰夜去赴約,自己卻在半夜悄悄出去了。昏暗中,辰夜不禁勾起了唇角,他就是故意讓風舜發現的,好借風舜的手去對付楚決。而他自己則連夜趕向都城,準備明晚去律令堂偷東西。翌日黃昏,一只風箏飛到了律令堂上空,無數神符突然從風箏上飄了下來,紛紛落在律令堂的大院中。眾人見狀追出去尋找放風箏的人,不料風箏卻在半路上斷了線。得知神偷要來的消息后,律令堂立刻加強了戒備,巡邏的捕快一隊接一隊。然而,辰夜早已喬裝成了楚決,站在堂前指揮各隊各列。此時他左眼上纏著白色布帶,脖側描著一頭蒼狼,再套上一身破爛的藍袍子,非要說有哪里不像楚決的,那就是他的身材更修長一些。指揮完畢,辰夜便走到書房前敲了敲門。由于上次下雨的緣故,書房的火很快就被撲滅了,現在修繕工作也已經完成了。“進來。”得到酒夫人的準許后,辰夜便推門走了進去。此時酒夫人正坐在書桌前,一邊揉著額角一邊翻著賬本。辰夜眼珠一轉,便試探道:“還在為晉家那事兒煩心嗎?”“別提了,那晉少侯真是個賊人,撞了我們的兵器船,扣押了我們的人,結果還要我們賠一大筆錢,這次算是栽他手上了。”辰夜一聽這話都樂開了花,但仍然裝作十分不悅,模仿楚決的腔調道:“那他得自求多福了,下次別落把柄在咱們手上!”“還有那竹王府,說咱們傷了他家公子,在陛下面前狠狠參我了一本。陛下因此怒責律令堂辦事不利,我這幾日都氣得要長皺紋了。”辰夜正想說消消氣來著,但一想這不符合楚決的性格,便握拳道:“早知道就該把那姓竹的小子打個殘廢!”“你啊,不要總是這么武力,打狗也得看主人,畢竟是王侯之子,咱們還是得給些薄面。”辰夜點了點頭,視線移到酒夫人的桌上,發現多了一塊玄黑色的砌龍硯臺,心中頓時一陣竊喜。因為他上次從這里逃走的時候,順手把書桌上的硯臺也拿走了。他猜如果酒夫人要寫字,但又找不到硯臺的話,也許會拿出靈璧硯來應急。現在看來,桌上那塊硯臺很有可能就是靈璧硯,辰夜只要找個機會敲一下就知道了。“外面怎么那么熱鬧,發生了什么事嗎?”“是因為這個。”辰夜將一張黃色神符遞給酒夫人,“他要來這兒偷東西。”酒夫人接過神符一看,看到上面的“替天行盜”四個字時,眼波微微一動。“我出去看看。”她說著便起身向門外走去。辰夜趁機迅速抓起桌上那塊硯臺,敲了一下果然有金石之音,他驚喜地將硯臺放進懷中,然后將原來那塊普通硯臺放回桌上。硯臺下面還壓著一張神符,其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謝字,這意味著神偷再一次得手!做完這一切,辰夜便迅速跟出了書房。酒夫人在院子里轉了一圈,見神符基本被清理干凈了,似乎有點惆悵道:“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辰夜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沒有,只想著要怎樣才能順理成章的走出去。“對了,你不是說要出去幾天嗎,怎么今兒就回來了?”辰夜一愣,趕緊找借口道:“事情已經辦完了,就提前回來了。”“這樣啊。”酒夫人說著又向書房走了回去,辰夜見狀連忙拉了她一把道:“您不去其他地方查看一下嗎?”酒夫人疑惑地看了辰夜一眼,“今天怎么對我改用敬稱了?”辰夜又是一愣,難道楚決平時對酒夫人不是用的敬稱嗎?于是他立馬改口道:“看你這幾天特別勞累,在我心中的形象也高大了,不知不覺就想用敬稱來著……你現在餓不餓,要不我去對面客棧買些茶點過來?”“經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有點餓了,去給我買一份桂花餅回來吧。”“好嘞!”辰夜得令趕緊向大門的方向走去。眼看漸漸出了律令堂大門,辰夜激動得簡直要飛起來。然而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