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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從入口開始,滿壁神佛,各種姿勢,各種典故,金剛、飛天、夜叉、菩薩,神圣而美麗,叫人如同置身無邊梵音中,驚嘆的同時精神也為之一振。我一路往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聽到前方有人聲傳來。我一下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腳步也不由快了起來。“師父,這個顏色對不對?”少年站在梯子上,手邊正在畫一幅飛天畫像,可能吃不準飛天的裙擺顏色,回頭去問正在另一邊雕鑿石壁的男人。男人赤著精壯的上半身,裸露的胸膛上汗水淋漓,下半身只穿了條寬松的白色長褲,不著鞋襪。我一錯不錯盯著他,視線滑過他每一根發絲,每一寸肌膚,恨不得將他整個人印到心里去。“太艷了,再暗一些。”男人掃了眼道。少年泄氣地扯了扯頭發,受不了地抱怨:“我也覺得太艷了,一定是這光線的問題,火把老是抖啊抖的,我眼睛都快看瞎了!”男人露出一抹淺笑:“累了就去休息,我一個人就行了。”“這可不行,我要陪著師父的!”兩人說話時氣氛融洽,有說有笑,段涅這樣輕松的神情,我已經很久沒見了,實在灼痛我的眼。不僅是眼,我的五臟六腑都在灼燒,叫囂名為嫉妒的怒火!我往前又走了一步,不小心踢到一塊石子,發出了陣不小的動靜。“誰!”少年一下子看過來,“你是誰?”他從梯子上一躍而下,警惕地盯著我,對我這個隱藏在斗篷中的人充滿防備。我卻很快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只將目光投到段涅那邊。段涅臉上無甚表情,將手上工具放于一旁石臺之上,對少年道:“邵云,你先回去。”少年驚訝道:“師父認識這個人?”“認識。”少年雖滿懷疑慮,終究還是聽話地走了。與我擦身而過時,他好奇而探究地一直盯著我瞧,我冷冷斜睨他一眼,嚇得他加快腳步逃也似奔出了洞xue。無關緊要的人走了,只剩我和段涅兩個。齊方朔通知了玄凌,自然也能通知段涅,因此我能肯定,他是知道我會來的。我一步一步走向他,四野闃然,幽暗的洞xue內,只聞火把燃燒的聲音。段涅的五官在搖曳的火光中顯得越發深邃,在這滿天神佛的映襯下,竟也生出股離奇的空靈與圣潔。他的目光透著一種寧靜,蹙眉的時候又帶著些許憂愁,似乎我的到來讓他很是煩惱。“段姽,你還是找來了。”是啊,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的鳳凰。我停在離他半丈遠的地方,壓抑著胸口蓬勃的感情,顫抖著叫了他一聲:“皇兄。”就如他的名字一樣,這個人終是像鳳凰涅槃般,重生了。第32章我多想什么也不做,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細細描繪他的五官,撫過他臉上每道細微的歲月痕跡,告訴他我有多想他。可他的神情那樣冷漠,明明近在咫尺,我卻覺得與他之間像是隔著萬丈溝渠,叫我心生怯意,裹足不前。段涅長嘆一聲:“為何不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這是他在重逢后與我說的第二句話,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塊粘人的狗皮膏藥,上次他好不容易脫了層皮把我撕了,千算萬算,不想我自己又追了上來。我知道他煩我,可有些事若是現在不做,以后便成遺憾,雖生猶死。“皇兄難道真的要皈依佛門?”他道:“是又如何?”我輕輕一笑:“出家尚可還俗,更何況我看皇兄不過是畫菩薩畫的太多了,并非真的心如止水。”他淡淡道:“我倒覺得畫的還太少。”這一洞神佛,少說也有百來位,他卻還覺得太少,我若再晚來兩年,他說不準真的能成仙成佛,從此與我再沒有干系。“皇兄說什么便是什么吧。今次,我是來向皇兄認錯的。”從腰間抽出一把綴滿寶石的華麗匕首,我緩緩道,“我不該猜忌你,不該折辱你,更不該一錯再錯,對你種下纏綿……”聽聞“纏綿”二字,他眉心猛地一蹙,直截了當地顯露了對這蠱毒的深惡痛絕。見他不喜,我便閉嘴不再贅述,直接將匕首橫在掌心雙手呈上。“我害皇兄九死一生,讓你堂堂一個皇親貴胄,兩年來卻只能龜縮在這海外孤島上不得還朝。我做下這許多錯事,已不求皇兄原諒,也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事到如今,我唯有這一條命能補償皇兄,要殺要剮,都隨皇兄處置。”這次來,只有兩種結局等著我。段涅恨我欲死,那我便死,也好放他解脫。段涅不要我死,我便接他回去,余生都與他作伴。死生各半,就看段涅怎么選了。“兩年不見,你瘋的更厲害了。”他瞥了眼匕首,并不接下,轉身去拾置于石桌上的衣服穿上,“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離開這里,以后都別再來。”手指收緊,匕首上的寶石硌著掌心,生出一陣陣刺痛。他不信我,他覺得我不過是在惺惺作態,根本沒有為此賠上一條命的覺悟。既然如此,不如便“作”給他看!“皇兄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我卻不能原諒自己,這條命算是我還皇兄的……”說著我飛快拔出匕首,閉上眼,刀尖對準胸膛就猛地扎下。我懷著決絕之心,下手自然不留余地,只是刀尖終究沒有落下,我都已經屏息做好了劇痛的準備,匕首卻霎時止住了勢頭。我睜開眼,只見段涅左掌牢牢握著刀刃,此時已是鮮血淋漓。全是他這奮力一握,才叫我沒有當場殞命。那血珠一滴滴砸在地上,發出輕響,混合著段涅粗重的喘息,成了這洞xue中唯二的聲音。這一刀割在他手上,也同割在我手上沒有差別了。我心疼他,心中又止不住地歡喜。他還是不舍得我死的。段涅冷著臉咬牙道:“放手!”感到他在施力,怕他傷得更重,我趕忙松手,下一瞬他就將匕首丟到了地上。“皇兄……”我剛要開口,段涅便用那只完好的手指向洞口方向,陰沉著臉厲聲道:“要死去別的地方,不要死在這里!”我一動不動,只當沒聽見。見他左手垂在身側,還在不住滴血,便想為他先療傷:“皇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