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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那太醫道,“閉牢嘴巴,可保平安。”說罷一抬手,劉公公便將那太醫請了出去。坐于空曠殿內,觀滿地殘骸,我閉了閉眼,心中逐漸產生一抹瘋狂的念頭。幾日之后,我又去見了段涅。自上次不歡而散,我已整整一個月沒見過他。雖每隔幾日便會有鳳梧宮的密報呈予我,但和親眼所見到底兩樣。春寒料峭,段涅內里一件玄色常服,外披絳色白鶴紋的披風,就這么立于院中,仰首注視著一樹粉白杏花。我甫入鳳梧,見如此,不自覺呼吸一滯,停下腳步。便在此時,微風拂過,杏雨簌簌,迷了人眼,當真是“一天風露,杏花如雪”。然面對如此美景,段涅看上去也并沒有幾分驚嘆,不多時便收回了視線。這不經意間,便將遙遙佇立的我納入眼底。他面無表情,我不退不進,兩人互不相讓,可謂氣氛古怪。最終,段涅眉間一蹙,偏頭以拳抵唇咳嗽起來,結束了這場無聲的對峙。他高大頎長的身形在這漫天花雨中猶如一葉無依無靠的凄艷紅萍,搖擺不定,瞧著竟有幾分惹人心疼。“都看著做什么?還不快扶鳳王進屋?”我揚聲呵斥左右宮人。眾人誠惶誠恐上前,段涅卻擺手示意不用人扶,自己轉身進了室內。他對我從無敬意,更不曾跪拜叩謝過我,但我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壓著怒火,我隨他之后進了溫暖的室內。陽春三月,我的殿內早就撤了炭火,他這邊卻一時離不開。段涅的手一直都很冷,在我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溫暖過。我倒是自小不畏嚴寒,反而畏熱,連體溫都要比常人高出幾分。小時候傻兮兮的,總嚷嚷著要把這多出來的幾分溫熱勻給段涅,好讓他不再受體寒之苦,其實他又哪里需要我這廉價的殷勤?我與他在羅漢床上雙雙坐下,宮人往橫隔中間的小幾上擺好茶盞,斟上熱茶,安靜退至一旁。“皇兄近來如何?”“客套就免了。”他披風已除,身上玄衣襯得他臉色愈白,瞧著比那杏花還白上一些。我也不惱,微笑道:“皇兄自任太宰以來,一直深居鳳梧宮,手上事務皆由六卿代掌,最近我看皇兄身體好些了,不知是否已能正式接管太宰之職?”“太宰?你不怕我成第二個宋甫?”段涅涼涼睨我。先前宋甫便是身任太宰之職,非但沒勸誡我父王仁政愛民,反而幫著他助紂為虐,最后甚至生了反心。我冷嗤一聲,恣肆道:“宋甫先下何在?”成王敗寇,何足懼也?段涅將一雙手放于幾上火爐上烘烤:“那不若再把碧虹靈珠還我?”“皇兄放心,靈珠我一直替你小心保管著,不會弄丟的。”段涅已然懶得看我。四野闃然,我無所事事,便盯著炭火映照下段涅的那雙手出神。“你按在我身邊的暗線都被我拔了。”他烤火的動作一頓,我接著道,“凌遲處死,挫骨揚灰。”那些人各個十分硬氣,從始至終不曾為自己辯解一字,行刑時也少有哭號的,倒的確像是段涅的手筆。他總能讓所有人都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效忠,就連我……就連我也逃不出他的精心布置,還陷在泥潭不可脫身。“好好好!”他掀起唇角,緩而清晰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神銳利如刃,“你是真的長大了。”我心中一酸,道:“皇兄若愿意,我便永遠都是你的九弟。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相處,一生一世,相親相愛。”他收回手,往后整個人放松地靠在軟枕上,一派肆意,全不顧禮制儀態。“可惜我不愿。”明明有了預料,臉上的笑卻還是差點無法維持。我為他添上新茶:“那便不勉強皇兄了,太宰之事過些時日再議。”指甲蓋里一粒比芝麻還小的白丸無聲無息落入橙黃的茶湯中,包衣遇水則化,瞬間溶解。“我敬皇兄一杯,祝皇兄早日得償所愿。”他執起茶盞,問:“你知道我所愿為何?”我強迫自己不要過于關注那杯茶,笑道:“不是擺脫我嗎?”你想擺脫我,我偏偏讓你一輩子都不能逃離我,一輩子都要受我折辱。段涅盯著我看了許久,看得我差點以為他洞察了什么,他方無聲一笑,仰頭飲下那茶。回去的路上,我腿都是軟的。下在段涅茶里的是一種蠱,名喚“纏綿”,千金難求。這種蠱一旦進入人體,每逢初一十五便會躁動難安,非交合不可平息。而首次發作與宿主交合的那個人,至關重要。因為蠱蟲之后只會認這一個人的氣味,也就是說,今后也只得這一人才可為宿主紓解欲望。明日便是初一,我要讓段涅今后只能對著我動情發泄,在我身上才可得到滿足!我坐在轎輦中,越想越是舒心,忍不住扶住額頭低低笑了起來,可沒多久心中悲涼漸起,便都化為了苦笑。這到底……是在報復他,還是在折磨我自己?我知道我對他的執念已深,儼然成魔。第9章我在窗前足足站了兩個時辰,從金烏西斜,到嬋娟東升。沒人敢來打擾我,自然也沒人敢來點燈。黑暗中,我能聽到門外侍衛和宮人換班的動靜,也能聽到草叢中昆蟲的鳴叫,甚至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我從未如此認真地聆聽這其中的任何一種聲音,對我來說它們太微小,猶如螻蟻,引不起我的注意。但今日我卻聽得格外認真,格外專注,究其原因,可能是我從未如此純粹地摒棄雜念,只為等待某一時刻的來臨吧。空氣中混著泥土的芬芳,點點星辰鑲嵌于夜幕之上,無遮無擋,銀河萬里,是難得的美景。我即將在這樣的景色下,做一件天地不容的齷齪事。不過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有了段櫻這個先例,倒也減輕了我不少負罪感。左右不可能再生出個孽障來。“劉福!”我喚來劉公公。他輕手輕腳推開門,畢恭畢敬弓身來到我身前。“陛下。”我囑咐他:“將鳳王請來,安靜些,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頓了下,“他若身體不適,不必傳喚太醫,帶他來見我便是。”算算時間,那纏綿蠱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