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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宮甚是滿意。” “小東西!”戚北落忍笑瞪她,順著她的戲路奉陪到底,“太子妃可想更進一步?小的定竭盡全力,讓您滿意。” 顧慈“噗嗤”笑出聲,同他“卑微”的眼神周旋許久,心滿意足地朝他敞開懷抱。 * 時至年關,天降瑞雪。因過去這一年,于國于家都乃多事之秋,實該好好去去晦氣,是以今年,帝京城內(nèi)的炮仗都比往年要響亮。 宣和帝在前朝設完大宴,又在太液池畔設小宴,沒請旁的什么皇親國戚,只叫了顧、奚兩家人過來吃飯。宴上也沒有君臣之分,彼此都是血濃于水的親人。 壽陽公主和駙馬、裴氏和定國公都已許久未曾在一塊過年,此前他們又遭了大難,險些天人永別,故而比誰都重視這份彌足珍貴的團圓,飲了幾杯便離席回家。 宣和帝才小酌兩杯,就拉著岑清秋去游湖。顧老太太由顧飛卿和瓔璣圍簇著,迫不及待去東宮看雙胞胎姊妹。顧蘅和奚鶴卿趁人不注意,偷溜出去放煙火。 桌邊就只剩戚北落、顧慈,和裴行知。 顧慈喝了一杯酒,便醉倒在戚北落懷里。戚北落撫她長發(fā),她奶貓似的瞇起眼睛,有恃無恐地蹭他胸膛,睡得天昏地暗。 裴行知覷了眼,搖搖頭,嘴角漫浮起一絲溫和的笑,幾不可見。 戚北落斟滿兩杯酒,遞一杯給裴行知。 “這杯酒,我敬裴兄。太醫(yī)說了,慈兒早產(chǎn),以她的身子骨,若不是裴兄妙手回春,只怕要一尸三命。” 裴行知對他這新稱呼頗為意外,瞇眼綿長地“哼”了聲,接過來一仰而盡。 戚北落長眉一軒,覷著他手里的杯盞,玩味地勾起唇角,“裴兄喝得這般痛快,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裴行知“哦”了聲,悠悠轉著酒杯,朝他面前的醉蟹抬抬下巴,“方才殿下不也是想都沒想,就吃了我做的螃蟹?”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么警惕地互相看著,過了會兒,又“嗤”的一聲,齊齊笑開。胸中沉積許久的成見仇怨,也都在彼此這一聲笑和長風泠月中,煙消云散。 “慈兒說得沒錯,你我皆是同路人,或許將來能成為朋友。”戚北落舉起酒杯敬他,誠心邀請道,“你可愿留在帝京,無需科考,我和父皇都可許你想要的官位。裴老太太應當也樂意見你在朝堂有所建樹,光耀門楣。” 裴行知搖搖頭,憑窗遙望月色,但笑不語。 恰此時,王德善入內(nèi),說外頭有官員求見。宣和帝不在,戚北落便代為跑一趟。 顧慈睡得正甜,他不忍叫醒,便命人搬來美人榻,將小家伙安置好,親手蓋上被子,檢查無誤,方才離開。 睡得好好的,身上突然沉甸甸地壓了一層,顧慈不樂意了,小短腿一蹬,將被子踹到地上。 裴行知笑了笑,過去撿起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仔仔細細掖好被角,轉身正要離開,她又把被子踢了。 他再次幫她蓋好,她又給踢開,無奈之下,他只好在旁看著。 顧慈睡得很沉,細微的燈光照映她面容,纖長的睫毛在眼底婉轉溫柔的弧影,雙頰生暈,清淺透骨的香氣隱約散來,待要細嗅卻又再尋不見,宛如夏末殘荷上一掠而過的秋日蜻蜓。 一縷青絲滑落至她眼前,裴行知指尖一顫,下意識伸出去,想幫她挑開。即將觸碰時,他忽然停住,默默收回食指,緊緊攥拳,終還是無力松開,收回袖中。 “你要好好的,我的小姑娘。”聲音低啞,似在呢喃。 瑩白月光照進他墨黑眸底,漾開片片漣漪,默然看了會兒,他拿起桌上的洞簫,頭也不回地踏月離去,衣袂飄舉,除卻兩袖月色,什么也沒帶走。 戚北落回來,見屋里只剩顧慈,忙命王德善去尋人。 等待的途中,他隨手挑開顧慈眼前那綹惹她皺眉的發(fā)絲,見她睡顏可愛,又忍不住輕輕啄了口。 王德善打聽完,哈腰回道:“裴大人已然出城。” 戚北落心中感慨萬千,長嘆一聲“可惜”,也只能作罷。 * 歲月不居,轉眼又是三秋。宣和帝下詔宣布退位,領著他的皇后四處游山玩水。 太子登基大典井然有序地預備著,宮里宮外,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卻有一輛青綢小車悠然從宮中駛出,停至城外碼頭,轉乘小舟,取道紅鸞島。 眼下并非佳節(jié),島上游人稀少。海棠神木依舊終年花開不敗,點點嫣紅次第綴滿枝頭。夜色飄渺,有風過,紅綢飄揚,有種神秘的美感。 戚朝朝和戚暮暮一下馬車就撒丫子亂跑,云錦、云繡和王德善亦步亦趨追在后頭,生怕她們摔跤。 顧慈仰望翠碧中浮動的嫣紅,想起前世那株海棠,恍惚升起種“莊生曉夢”之感。 背后有人貼來,圈住她腰肢,下頜擱在她肩頭,同她耳鬢廝磨,“在想什么?” 顧慈淡笑,身子放松地往后倒,入他懷中,“我在想,當年你在這許了什么愿望?” 戚北落一愣,抬頭瞅著滿樹紅綢,眼神亮了亮,笑道:“我可以告訴你許了什么愿望,那同樣,你也得告訴我,你許了什么愿?” 真不愧是馬上要當皇帝的人,一點虧也不讓吃。顧慈嗤之以鼻,揣摩自己寫的“望他所念,皆能如愿”,雖有些害羞,還是點頭同意。 為了不讓神明記錯人,神木上的許愿紅綢都寫了許愿人的姓名。不出一刻鐘,鳳簫便將兩人的綢子尋來奉上。 顧慈生怕戚北落反悔,忙搶了綢子,背過身去,一點一點展開看。綢子經(jīng)風吹雨淋,有些褪色,可上頭的字跡筆鋒凜冽,一看便知,是他的杰作,且也只寫了八個字。 “一生摯愛,無可取代。” 顧慈愕然回眸,恰好戚北落也看完她寫的,似笑非笑地睨來。視線相接,仿佛一夜春風催開滿城桃李,兩人臉上的笑越發(fā)輕軟。 “原來慈兒那時就已經(jīng)想嫁我,虧我還想再等等,當真是浪費時間了。”戚北落眉眼含笑,擁住她,懲戒似的揉捏她下巴,“就該早些把你娶回來!” 顧慈扭頭甩開,嬌嗔地瞪他,“是你自己蠢,我都給那么多暗示了,你還傻乎乎的,最后還要我去開口......” 戚北落笑笑,“好,都是我的不是。”眼珠左右亂瞟,“不過......人既然都已經(jīng)來了,那是不是應該......把之前的賬給結清楚?” ”什么賬?“顧慈呆呆地眨巴眼睛,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唇,登時了然。 敢情他還惦記著那日被jiejie打斷的吻呢!真是的,這幾年他又沒少親,干嘛還非要在這......顧慈面龐紅紅,不愿搭理,架不住他一直這么盯著,還是羞赧地揚起小臉。 戚北落舔舔嘴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