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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坨,有rou有米,上頭還飄著幾根蔫壞的菜根。 勺子還沒遞到嘴邊,戚北落就聞到一股羊膻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本能地蹙眉偏頭,“這是什么?” “枸杞羊腎粥,母后新教我做的,你快嘗嘗,很好吃的。” “不吃完,可不準睡哦?!?/br> 顧慈直視他的眼,巧笑倩兮,顧盼嫣然。 戚北落的心肝,卻結(jié)結(jié)實實抖了一大下。 作者有話要說:小仙女們放心吧,包子一定會有的,我名字都想好啦(/ω\)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犬惑惑3個;伏淵、38396044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安安麻麻10瓶;37548917 3瓶;Solkatt、墨與笙、采蘩2瓶;Ruth、小棉襖鴨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4章 “羊......腎?” 戚北落幾乎是在一瞬間,將眼睛瞪到最大,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才二十歲,正當壯年,腰膝俱都強健有力,腎精更是毫無虧損之狀。今日去校場練兵時,他還能以一敵三,半點不虛,怎的就要吃這勞什子來補身子了? 便是前些時日,床笫間,她不是還很受用么?怎的忽然就想起這出了,母后竟也跟著她一起瞎胡鬧,這都怎么了? 顧慈見他愣在那,久未動作,料定他會錯意了,紅著臉瞋瞪道:“哎呀,我不是說你不行?!?/br> 戚北落面色一沉。 她慌忙捂住嘴,訕訕吐了下舌頭,挨到他身邊,攀住他手臂,邊搖邊撒嬌。 “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母后告訴我的食補偏方,有助于受孕。不單單你要吃,我也要吃,咱們得一塊補。母后當年,就是靠這偏方,懷上皇姐和你的?!?/br> “算我求你了,你就吃了吧,好不好嘛?” 顧慈一再懇求,嬌嗓甜如蜜,將碗端至他面前,望著他,兩眼晶亮。 戚北落眉毛皺得更緊,遲疑了下,嘗試著湊近細嗅,一股惡心感頓時從胃里奔至喉嚨中,忙不迭推開她的手。 “你確定母后不是在故意作弄我?” “怎會?我請?zhí)t(yī)看過這方子,的確大補。就是味道......” 顧慈眼神躲閃了下,旋即又直視他的眼,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 “味道也不錯,我嘗過了。再說父皇當年都吃了,你怎的就不能吃了?” 戚北落狐疑地瞧了眼粥面,黑黝黝的湯面忽地冒了兩個泡,他立即搖頭如撥浪鼓。 四面安靜下來,顧慈不說話,就這么望著他,紅艷艷的小嘴噘成一朵牽牛花,眉梢眼角失了輕俏,慢慢耷拉枯萎,清潤的眼眸泛起朦朧水色,輕盈如一層薄紗,不知不覺就將他包裹進去。 到底是躲不過啊...... 戚北落喟然長嘆,揉了揉額角,接過碗,心里還有些猶豫。 幾日前小姑娘聽到太醫(yī)說的那句“不利生養(yǎng)”時的神情,又躍然腦海間,攪得他心頭鈍鈍抽疼。 實在不忍再叫她失望,他舉起勺子,硬著頭皮大口吃起來,起初還能嚼兩下,到最后干脆連嚼都不嚼,直接改生吞。 最后一口羊腎rou入口,他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捂嘴,一手擱在桌上緊攥成拳。 “可以了吧?” 顧慈看著空碗,喜不自勝,屁顛屁顛跑到他旁邊,討好似的幫他捏肩捶背。 紅酥手柔柔撫去疲憊,戚北落緩過神來,掀開半幅眼皮瞧她。 小姑娘歡喜的模樣像一顆糖,沁甜他的心,方才那點苦難當即被拋諸腦后。 溫飽思那啥,適才被澆滅的熱潮又如雨后春筍“蹬蹬”冒頭。 他攥了攥手,緩緩伸向她柳腰,“慈兒,我們......” 掌心忽然一滿,他低頭一瞧,赫然又是一碗黑黢黢的東西! “母后說了,方才那碗粥只是開胃菜,接下來這幾樣才是重頭戲。” 顧慈笑瞇瞇地揭開面前碗蓋。 戚北落咽了下喉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猛地倒吸口冷氣。 紅木圓桌上整整齊齊一排湯水,鹿腎湯、豬腰子......大碗小碗,應(yīng)有盡有。 濃烈的異味撲鼻而來,戚北落身不由己地拼命往后縮脖子,苦笑了下,“慈、慈兒,這些都要我一個人吃?” 顧慈直視他的眼,真誠地點了下頭。 戚北落捂著肚子,胃里好似在大鬧天宮,唇角抿得筆直,“慈兒,你方才不是說,你也要補嗎?怎的就光我一個人吃?” 顧慈點頭,指了下桌子對面,“對呀,我也要補,那些都是我的?!?/br> 戚北落轉(zhuǎn)目看去,眉梢冷不丁一抽。 紅木桌上以纏枝花青瓷瓶為界,分開兩邊。倘若說他這邊是洪水猛獸,那她那邊就是花團錦簇。 玉盤盛珍饈,俱是拿黑豆、蓮子等物做成的小食,每碟都精致如畫,拼在一塊,還湊出了四季風景。 “慈兒,你這也......” “怎么了嗎?”顧慈偏歪腦袋,柳眉微蹙,兩道清麗麗的目光脈脈投向他。 戚北落喉結(jié)翕動,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給咽回去。 “沒怎么,挺好的?!?/br> “那趕緊趁熱吃吧,涼了可傷胃?!?/br> 顧慈笑盈盈遞上筷箸。 戚北落摸了摸已經(jīng)元氣大傷的胃,掙扎許久,終還是敗給她飽含期待的目光。 滿滿一桌腎rou,他也不知是怎么咽下去,最后一口下腹,他仰靠在椅背,忙捶拍胸膛,長長松口氣,仿佛去了半條命。 腹內(nèi)似比剛才鬧騰得還要厲害,他眉心微蹙,欲起身去凈房,眼前忽然一花,伴隨裊裊幽香,一團溫軟輕飄飄入懷,隨他一道坐回椅上。 帶起的暗風,撩動蓮花燭臺上燈火搖曳,光暈縮小,只堪堪圈出這方寸之地,仿佛這偌大的天地間,就只剩他們二人。 戚北落腦袋空白了一瞬,背脊繃得筆直,艱澀地吞咽了下,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慈兒,你......” 一根玉指突然抵住他唇瓣,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所有話語都堵回他嘴里。 戚北落渾身發(fā)軟,恍惚生起一種窒息感,垂眸。 朦朧光斕中,她玉指纖纖宛如青蔥染豆蔻。 戚北落越發(fā)口干舌燥,下意識抿了抿唇瓣,可她卻狡猾地溜走,他只嘗到唇邊留下的些許女兒香。 只一點殘香,就成功撥亂他心曲。屋子里的地龍,似乎也比剛才更燥熱一分。 灼熱的氣息透過層疊的衣料,撲面而來,顧慈瑟縮起脖子,面頰控制不住飛滿紅霞。 早間她去長華宮請安時,岑清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