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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哀家當(dāng)年入主宜蘭宮時(shí),先帝爺賞賜給哀家的鐲子。正巧你改日就要大婚,哀家還沒送東西給你,這鐲子就當(dāng)是哀家送你的新婚禮物。” 她褪下腕間的白玉鐲,要給顧慈戴上。那么寬松的距離,她卻套了半天都沒套上。手抓在鐲沿,指尖用力到發(fā)白。 顯然只是臨時(shí)起意,為了不讓她在深究什么。 顧慈心頭疑云更濃,未免打草驚蛇,便暫且緘口不提,只淡淡蹲身道了聲謝。 任務(wù)終于完成,王太妃嘴角笑意不減,只是有些僵硬,親切地?fù)崃藫犷櫞鹊哪X袋,“好啦,馬上就要成親,該高高興興的。今日之事,就莫要再往心里去了。” 顧慈心中冷嗤,這話說的,今日這事她若是往心里去了,還成了她的不是。 幾乎是在同時(shí),身邊也傳來一聲不屑的“嘁”。 聲音很小,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戚北落雙手環(huán)在胸前,微微偏斜腦袋睨她,唇角勾起無限冷意,“今日這事,慈兒是最大的受害者,太妃不好好同她道歉就算了,威脅人是何居心?憑什么這事,慈兒就該不往心里去?” 王太妃臉色沉了沉,卻還是笑,“太子這話是何意?哀家都已經(jīng)道過歉,你還想怎樣?難不成還要哀家給她跪下不成?” 她聲音都然轉(zhuǎn)厲,四面人都震了震,瑟瑟縮起脖子不敢亂看。 如此直白的呵斥,戚北落卻應(yīng)付得一臉輕松,“跪倒是不必,行個(gè)禮便是。”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王太妃頓時(shí)氣如山涌,抬手就想扇他一巴掌。 “太妃娘娘!”王芍一把抱住她的手,淚眼婆娑地?fù)u頭。 王太妃心疼地看了眼她,又狠狠掃了遍顧慈和戚北落,巴掌捏成拳,因用力而微微發(fā)抖,終于還是放了下來。 竟真后退一步,不情不愿地?cái)狂鸥A藗€(gè)禮,“哀家代王家,同顧二姑娘......賠罪。” 最后兩個(gè)字,她幾乎是從齒縫間磨出來的。 王芍亦跟在她旁邊,朝顧慈行了個(gè)大禮。 此時(shí),因著風(fēng)險(xiǎn)已經(jīng)過去,方才在偏殿內(nèi)的人,都重新回到這,瞧見這幕,心中都頗為驚訝。 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竟給一個(gè)還未正式嫁入東宮的黃毛丫頭行禮賠罪,且陛下和皇后娘娘就在旁看著,還也不阻攔。 女眷們由不得竊竊私語。 “這位未來的太子妃可真真是個(gè)了不得的人物。先是一個(gè)沈貴妃,現(xiàn)在又是個(gè)王太妃,那都是后宮里頭最不好找惹的主,竟都接二連三敗在她手里頭。”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你瞧太子殿下,從前什么時(shí)候拿正眼看過姑娘?誰能想到他現(xiàn)在能護(hù)短護(hù)成這樣?這位太子妃,咱們以后可得小心伺候著,得罪不起。” ...... 戚臨川聽見了,哂笑,目光投向戚北落身邊,略略一定。 女孩站在一盆香雪蘭前,芙蓉如面柳如眉,比花兒還嬌艷,直將旁邊的王芍襯到泥里頭去。也難怪能將戚北落迷成這樣。 他眼眸暗沉,眼底壓著洶涌波濤,指腹在白玉手爐上輕蹭、慢捻,仿佛能觸及那片凝脂的柔膩。 也不知真正摸上去,是何感覺? 那廂赫連錚已命人收斂好赫連銘的尸首,黑著臉準(zhǔn)備告辭。 戚臨川回神,正要上去搭訕,挽救一下盟友關(guān)系,宣和帝卻突然叫住他:“既然身子不好,就莫要再出來亂走動。” 戚臨川一愣,回頭對上他冷凝的臉,心頭咯噔了下,忙行禮,“多謝父皇關(guān)心,兒臣并無大礙。” 他似還有話要說,宣和帝已懶怠再聽,寒聲道:“那王若是入不了皇家了,改日朕再給你指一門親事,成親以前,你便在王府里靜養(yǎng),莫要再出門?!?/br> 這是把他禁足了? 戚臨川渾身激靈,拱手連道幾聲“父皇”,宣和帝不耐煩抬手打斷,轉(zhuǎn)身走了。 竟無半點(diǎn)回旋的余地? 戚臨川趔趄幾步,一股腥甜涌上喉嚨,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就是禁足嗎?好,來日方長,他等得起! * 兵荒馬亂的宮宴總算結(jié)束,奚鶴卿已先一步送顧蘅出宮。 等賓客都散得七七八八,戚北落才依依不舍地送顧慈離開。 新雪初霽,巍巍皇城浸潤在墨藍(lán)夜幕中,沒了白日的肅穆,倒顯出幾分溫潤可愛。夾道深長,兩側(cè)石亭子燃著昏黃團(tuán)光,斷斷續(xù)續(xù)連成線。 顧慈沿著光點(diǎn)緩緩踱步,指尖摩挲著白玉鐲,還在想方才的事。 今夜王太妃和王芍的舉動實(shí)在古怪,只怕這毒|酒另有來歷。 “怕了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問話,叫顧慈有點(diǎn)懵。 她茫然轉(zhuǎn)頭,戚北落歉然地笑了笑,捏著她的臉,“你瞧你,都瘦了。這幾日沒休息好吧,可是因王家和北戎人煩心了?” 顧慈一愣,也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臉,蹙眉嗔道:“哪里瘦了?這不都是rou么?” 戚北落臉色頓沉,“瘦了!你瞧,從前能掐出這么一把rou,現(xiàn)在就剩這么一丁點(diǎn)兒了?!边呎f邊用力揉捏她的臉蛋rou。 顧慈起初還跟著他一道掐自己的臉,煞有介事地同他爭辯到底瘦沒瘦。直到他嘴里漏出一兩聲笑,她才頓悟,一把拍開他的手,捂著臉氣道。 “你就知道欺負(fù)我!” 轉(zhuǎn)身便走。 戚北落長臂一展,顧慈便又回到他懷中。 “心情好些了?” 顧慈狐疑了一瞬,明白過來。自己方才一路過來都擰著眉毛,不聲不響,他是擔(dān)心了,所以才逗弄自己。 只是那句“怕了嗎”,她還是沒弄懂,他究竟想問什么? “哼,本來挺好的,現(xiàn)在不好了?!彼室鈩e開臉。 戚北落看著她的嘴越噘越高,清潤的眼底滿是嬌意,心情分明不錯。 由不得低頭啄了一小口,“那現(xiàn)在好了嗎?” 顧慈瞪圓眼睛,愣了一下,做賊似的左右張望,生怕被人瞧見。 “不說話,那就是還沒好,那我再......” 戚北落又要低頭,顧慈忙不迭抬手抵住他的臉,“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這總行了吧!你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br> 戚北落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眼神暗了暗,似有話要說。 顧慈覷著他的臉,心跟著揪起來。 可等了半天,他卻又笑了,依舊俊美無儔,仿佛剛才那一瞬的沉默只是她的錯覺。 “你到底怎的了?”顧慈越發(fā)慌亂,抬手想探他額頭溫度,看是不是生病了。 戚北落握住她的手,放到面頰邊,盍眸輕輕磨蹭,良久,才聽他長長嘆了聲,“接下來的幾日,直到大婚,都不能再見面......” 話音落定,又嘆了一聲,盍眸繼續(xù)在她手心磨蹭,嘴里小聲嘟囔:“不能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