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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躲一搶,兩人便纏鬧到一塊。 氣氛正濃,柳之嵐忽然捧著纏枝蓮花的玉壺,迤迤然走來,徑直繞過顧慈,直接坐在兩人中間。 她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番,滿頭珠翠,身著秋香色襦裙,前襟刻意壓得很低,系帶緊緊勒出一抹波瀾壯闊,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 時下秋意已深,她還打扮得這般“凍人”,司馬昭之心,誰人不知? 顧慈漫不經(jīng)心地瞧了眼,并未多言。 若是在姑蘇,柳之嵐的模樣,的確是個美人,可是同帝京城里的閨秀相比,到底少了些底蘊,顯得平庸乏味。 “之嵐前幾日太過任性,驚擾了岑公子大駕,今日特來賠罪,不知岑公子可愿賞臉,同之嵐小飲一杯?” 柳之嵐一面享受著眾人追捧的目光,一面靦腆垂眸,為戚北落斟酒,余光從顧慈胸前游移過,又暗暗咬了下唇。 戚北落轉(zhuǎn)過眼,她忙歡喜地迎上去,雙臂拼命往胸間夾,擠出一道雪白溝壑,“公子可還記得我?是我呀,之嵐,柳之嵐,就是上回在城門口,擋了您的車駕,然后......” 戚北落劍眉越皺越緊,不耐煩地打斷她:“什么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大蘿北:“你打擾我逗媳婦兒了,滾。” 無良作者探頭:“誒?誰喊我?” * 本廢袞抱著略苗條的小胖章們回來了,小仙女們還在嗎qwq 一不小心讓顧蘅他們親了半個月,今天這三章新章全員紅包呀,么么噠~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青梅綠茶、Al 10瓶;肖戰(zhàn)的肥蝦6瓶;葉子醬、呵呵、挽挽醬ouo、..、小棉襖鴨3瓶;曹過鹿_、25073293、沅沅宇宙無敵超可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什么東西? 四面頓時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齊刷刷轉(zhuǎn)向這頭。 顧慈忍不住“嗤”地笑出聲,滿座隨之窸窣哄笑。 這話也怨不得戚北落,他這人吧,對書卷公文上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能過目不忘,卻偏生......不大認(rèn)人的臉。 尤其是姑娘的臉。 有回宮里為他設(shè)慶生宴,他將一個才在他眼前露過臉的公府小姐,認(rèn)成方才給自己斟酒的宮人。 人家特特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款尾地到他跟前獻賀禮,他毫不留情地就當(dāng)眾斥責(zé)她剛剛斟酒時錯了規(guī)矩,將人家小姑娘訓(xùn)得,半個多月都沒好意思出門。 可奇怪就奇怪在,自己和jiejie才是真正長得極相像,小時候連祖母和母親都會不慎喊錯,可他卻一次也沒認(rèn)錯過。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顧慈癟癟嘴,百思不得其解。 那廂柳之嵐像是被人丟進染缸,臉上青的白的紅的都有。 她是柳家獨女,自小受盡寵愛,眾星捧月。在這姑蘇城里頭,就連那些在官場掛著職位的官老爺,見了她,也得哈腰陪上兩聲討好的笑,幾時受過這等侮辱?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不忍向戚北落發(fā)難。 ——畢竟他這等容貌氣度,整座姑蘇城的男人都湊到一塊,也不及他一根手指頭。且還是從帝京過來的,那身價就更得翻上好幾個番兒! 她平復(fù)胸中之氣,撩了下雪頸側(cè)秀發(fā),笑吟吟道:“岑公子貴人多忘事,之嵐可以理解。從前的事都揭過不提,眼下之嵐與公子,算重新認(rèn)識了......” 她伸出一只白嫩小指,嬌嬌柔柔地去勾戚北落搭在席案上的手。 顧慈沏了盞茶遞去,自然而然地?fù)蹰_她的手,將茶盅塞到戚北落手里,輕輕捏了捏,嗔道:“不是東西,你可瞧仔細了。” 邊說邊朝柳之嵐眨了下眼,仿佛自己幫她解了個天大的圍,讓她放心,也不必跟她道謝客氣,都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 柳之嵐:“……” 捏拳的手微微發(fā)抖。 戚北落順著顧慈的目光,輕描淡寫地一脧,點頭道:“你說得沒錯,的確不是東西。” 趁顧慈縮手前,他暗自撫了把滑膩柔荑。顧慈蹙眉瞋瞪,他卻猶自心滿意足地翹了嘴角,低頭幽幽抿茶。 從始至終,連余光都沒給柳之嵐一個。 柳之嵐臉色黑如鐵鍋,惡狠狠盯了顧慈半晌,怒極反笑,“岑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呢吧,您身邊這位姑娘,瞧著人模人樣,冰清玉潔,背地里的花花事兒可不少。” 說到正興頭上,她卻突然閉嘴,無聲勝有聲。 滿座笑聲戛然而止,紛紛豎起耳朵。 顧慈眉心折起一道淺痕。 戚北落執(zhí)茶盞的手一頓,眼底溫度一寸寸散去,隱隱卷起霜雪。 寒意襲來,王德善哆嗦了下,對插著衣袖,忙不迭退至桂花樹后避難。 柳之嵐卻渾然不知,以為自己終于引起戚北落注意,心里當(dāng)即樂開花,勾著蘭花指,將一綹烏發(fā)抿到耳后,露出小半片雪頸。 在座男人紛紛直起眼睛,下意識滾了滾喉結(jié)。 柳之嵐很享受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傲然挺起胸膛。 可戚北落仍舊沒給她正眼,滿心滿眼只堪堪容下顧慈一人。 柳之嵐在他眼神里受了傷,挺起的胸膛又唰地縮回去,尖尖指甲“咯咯”摳著杯壁,瞪著顧慈,眼中射出一種野獸般兇狠的光,“你就是帝京定國公府上的顧二姑娘吧。” 顧慈禮貌性地頷首,并不想搭理。 柳之嵐上下打量了眼,輕蔑地哼笑,“早前就聽聞你與太子殿下定親,旨意還是太子殿下親自求來的。多大的喜事呀,你卻不知足,竟還跟那什么承恩侯府家的世子糾纏不休。”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真愛,甘愿放棄榮華富貴,心底還頗為佩服。誰曾想臨了,你把人世子玩膩歪了,就一腳蹬開,扭頭又和太子殿下好上,現(xiàn)在又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說句不中聽的,你這叫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在我們這,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話音落定,四面鴉雀無聲,檐下懸掛風(fēng)燈的鐵鉤子,隨風(fēng)“吱呀”搖晃,一聲一聲,異常刺耳。 上位者的八卦本就少聞,姑蘇又遠離帝京,就更難聽說這些,突然來了這么記猛料,滿座看向顧慈的目光倏地都變了味道。 戚北落眼風(fēng)一掃,目光宛如實質(zhì),無情無緒,卻又裹著沉重的壓迫感。 眾人渾身激靈,爭先恐后地低頭,再不敢亂看。卻也越發(fā)好奇,這人究竟是誰,怎的有這等睥睨橫威? 八卦沒得到想要的效果,柳之嵐不高興地哼哼,“岑公子,之嵐是怕您上當(dāng)受騙,這才同您說這些的。太子殿下為美色所迷,做了那冤大頭,您可不能再做這冤大頭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