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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仇,眼下得意得不行,要是長了條尾巴,這會子大概已經翹到天上去。 巧笑嫣然,一如那年星空下,沖他微笑的小姑娘。 而這小姑娘,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妻。 戚北落凝睇她,笑意從嘴角漾開,連眼波都是蕩漾的,腔子里一股躁動再抑制不住,突然伸臂在她膝窩下一抄,將小姑娘打橫抱起,旁若無人地大搖大擺往前走。 身處東宮十幾載,他早已練就一身處變不驚的本事,可眼下這些本事都因她這一笑而去了九霄云外。 這等喜悅,他過去從未經歷過,比打了十場勝仗還高興,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抱著她一直走,去到只有他們兩人的世外桃源,將她藏起來。 顧慈身子忽然懸空,一嚇,尖叫著慌忙勾住他脖頸,拼命拍他肩胛,“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 戚北落充耳不聞,低頭蹭蹭她的額,笑容邪肆,“你若再這般鬼哭狼嚎,可就真要招來一大群人,沒準還能把父皇和母后招來。” 顧慈睫尖一顫,忙鶴一般伸長脖子,探過他肩頭望去。 王德善和適才領路的宮人們都立在原地,哈著腰,遙望他們,憋笑憋得五官抽搐。只怕不出半個時辰,這事就能圍著皇城跑上三四個來回。 紅暈如漣漪般,一絲絲從顧慈的鬢角蔓延至眉梢。她趕緊縮回戚北落懷里,羞憤地捶他胸膛,“都怪你!” 仰面卻又呆住,兩輩子頭一回見他笑得這般開心,她不自覺看癡了,左胸口柔軟下來,半嗔半嬌地罵了句“呆子”,鼓著雪腮佯怒扭頭,老老實實在他懷里窩好,沒再掙扎。 嬌嬌小小的一團,蝴蝶般輕若無骨,綿綿散著暖香。幾綹青絲隨風鉆進戚北落襟口,酥癢得厲害。 戚北落梗起脖子避開,垂眸,一截嫩藕般小巧潤白的頸子在發叢中若隱若現,鉤子般吊著他的眼。 他呼吸微有不暢,熱潮從手臂流經過全身,令他越發清楚地感覺到懷中的無窮溫軟,不由心猿意馬,使勁咬牙,方才強迫自己將視線從她身上勉強挪開。 悔意漸生,方才不該抱她的……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怎的最后吃苦受罪的卻是自己? 他已瀕臨崩潰,而懷中的小東西還無知無覺,小細腿掛在他手臂上,愜意地一晃一晃,就差哼個小曲兒助興。 許是窩得不舒服,她還不停扭動身子調整位置,夏衣輕薄,柔軟隔著衣料依舊清晰可辨。 越是無意識的撩|撥,就越是勾人。 戚北落這回連鼻腔都熱了,心里惡狠狠道:這婚期必須趕緊定下來,否則實在太磨人! * 馬車出了宮門,就直奔西市去。 除了鮮魚外,顧慈還需去趟寶萃齋。 再有兩日便是祖母的甲子壽,她早早就在寶萃齋訂做了一對翡翠手鐲,并一雙翡翠耳珰,再加上自己題的一幅字,想送給祖母賀壽。今日便是約定好的取貨之日。 顧慈知道戚北落對首飾這些不感興趣,便讓他自己隨便去別處逛逛。 當然,她就只是客氣一下。 可沒想法他竟然真就這么走了,轉身的時候,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原以為憑兩人現在的關系,他應當能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怎么著也會留下來陪自己,誰知竟是這么個結果! 顧慈在原地,足足怔了有大半炷香的功夫,方才醒過神,扯著帕子,跺腳哼聲,這個呆子! 當下也不理他,氣鼓鼓地管自己走。 寶萃齋是帝京城第一珠翠鋪子,只為達官貴人定制首飾,尋常人家便是荷包再鼓,若身上沒占著這個“貴”字,連樓門都進不來。 而定國公府是帝京城中一等一的名門,孤家老太太又和皇家沾親帶故,能給她打造首飾,還屬他寶萃齋的榮幸。 是以顧慈一進門,何掌柜就親自將她迎入二樓雅間,沏了杯釅釅的茶,哈腰雙手奉上,“顧二姑娘還請在次稍后,小人這就給您取鐲子去。您若有什么需要,就盡管吩咐,不必客氣,伙計們都在門外候著。” 顧慈道了聲謝,坐下歇息,翻了兩頁桌上的首飾名目畫冊,便懨懨放下。 從前她沒少來這逛,每次都有顧蘅她們陪著。姑娘家聊起這些,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她想落單都難。 可眼下只有她一人,便是再好的首飾,她也沒心思試戴,戴了又給誰看……她只想拿完東西趕緊走。 都怪那呆子! 明明送人海棠步搖的時候還知道投其所好,怎的這會子就一點兒也不解風情…… 她托腮郁憤,手指揪著冊頁一角,把它當作戚北落,不停揉捏翻折,越揉越用力,恨不得給它撕咯!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女子的怒聲。 “這鐲子有人要了又如何?事急從權,你先把鐲子給我,我有急用。大不了我出雙倍價錢,改日你再給那人打一副便是,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王姑娘,這可使不得,那買主可是……” “誰呀?在哪?你不敢同她說,我去同她說便是。” “誒,王姑娘,使不得啊!王姑娘……” 話音未落,雅間的門便被推開。 顧慈抬頭看去,眉梢微不可見地一揚。 來人系武英侯家的嫡三姑娘,王若,才名冠帝京。一雙桃花眼生得極妙,左眼下還有顆淚痣,本該是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偏生眉宇間還凝著抹化不開的自負疏離,生生敗壞了美感。 大約才女都是這副人憎狗厭的神情吧…… 顧慈暗暗腹誹,三指穩穩托住茶盞,輕輕吹動茶水上的浮沫,氣定神閑地品著,并未因她的失禮闖入而折損半分雅興。 王若些些昂起下巴,瞇眼打量顧慈。 她今日之所以非要這鐲子不可,蓋因自己早間,不甚將母親最喜歡的陪嫁鐲子打碎,急需個頂缸的。 這鐲子品色絕佳,比母親那只要好上不只一個檔次,母親拿了定會再為之前那只生她氣,她便想先討來應急。 若是旁人,她或許還能還會好聲好氣地坐下來商量,可是顧慈……呵呵,還真是說來話長。 她打小被冠以才女之名,詩詞文章皆可與翰林學子媲美,全帝京貴女中無人能出其右,便是當朝幾位閣老也常夸贊“若為男兒,定有一番建樹”。 可這一切美好偏偏都叫那白衣山人打破。 那年他老人家云游至帝京,但凡帝京城中懂點文墨的,無不都削減腦袋想拜入他門下,自己也四處求人托關系,將自己過去的詩文畫集都整理出來,送去給他老人家過目。 可最后,他連眼皮子都沒掀開,就將這些都推拒回來。 為此,她消沉了許久。后來聽聞連當今狀元也沒入他老人家的法眼,她的心才稍稍平衡。 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