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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越發(fā)的用力。“我想說一件事。”程慕眼睛微動,“我手下再用力,不是我?guī)熜謺溃悄銜乃眢w里出來沒法再寄存下去。”李承恩眼睛瞪得很大:“我不!我絕不會從他身體里離開!你休想!”程慕掐得越發(fā)用力,突然他停了下來。“本塵。”本善的神智突然恢復(fù)了一絲清明,可惜下一刻,李承恩想要寄存在他身上的強烈想法把他的神智壓了回去。雖然本善就叫了一聲他的法名,程慕卻再也下不去手。若是李承恩堅決不退出本善的身體,那最后他們會同歸于盡的。他不想讓本善死。程慕施法猛地將李承恩擊了出去,李承恩自知剛才一不小心受了挫,現(xiàn)下只能先行離開。可他轉(zhuǎn)身飛起時,臉色非常狠厲和詭異,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程慕一時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解鈴還須系鈴人,事情還得從侯沛梁那里下手。而且,他剛才靈魂出竅回寺里尋了師叔才知道,李承恩很有可能是吞了佛珠之類的東西后才有了陽氣。若不及時處理掉他,后患無窮。可剛才那情況,他真的沒法下手。不行,得盡快了,他要快點去找侯沛梁。第70章和尚太古板(十一)侯沛梁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人一般,然而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和臉上的冷汗暴露出了他的真實情況。程慕坐在桌邊一口一口喝著清茶,一副悠閑的樣子,淡定從容。茶杯放下時,陶瓷杯底和桌子的摩擦間響起不大不小的短促聲音,床上裝暈的侯沛梁身體猛然一僵,手上的抖動突然強烈了幾分。但程慕仿佛沒看見這一切似的,只是稍稍偏頭看了一眼旁邊有些坐立不安的時遠(yuǎn),輕輕地把手覆到了他的手上然后用了些力道把他的手包圍在了他的手里。時遠(yuǎn)正為了程慕半天不叫醒侯沛梁搞清楚事情的始末而有些心焦,畢竟李秉恩的舉動和他離開時憤恨的眼神真的讓他有些害怕,所以他被程慕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很莫名其妙,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著急。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時遠(yuǎn),我好害怕。”時遠(yuǎn)看著程慕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手上還在玩著他手指的小動作,很無奈地撇了撇嘴,他這是害怕的表現(xiàn)嗎……然后時遠(yuǎn)看著他“你快問我為什么害怕”的眼神,很無語的在他手上掐了一把。“……為什么?”時遠(yuǎn)抬頭對著房頂不看程慕的臉。“我的夢里總會出現(xiàn)一個女子,一臉仇恨的看著我。”時遠(yuǎn)心中猛地一震,他知道程慕的心思了。“為什么!”他的聲音急促而強烈。“因為我勒死了她。”程慕面無表情,說著還順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床上的人再也裝不下去了,侯沛梁連滾帶爬地滾下床跪在了程慕腳邊,雙手用力地拽住了他的褲腿。“求求師父救我,求求你,求求你……”頭撞在地上的聲音沉悶而急促,配上侯沛梁恐懼的哀求聲,難免會讓人心疼。可程慕依舊面無表情,甚至他猛地伸腿把侯沛梁踹到了一邊。“到了這種時候,竟然想的不是贖罪和懺悔,而是自救。侯沛梁,你這個畜生!”時遠(yuǎn)氣得渾身顫抖,臉色漲紅,他忍不住上前在侯沛梁身上又補了幾腳。“她都已經(jīng)死了,懺悔有什么用!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現(xiàn)在是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惡鬼的手上嗎!”侯沛梁突然眼神兇狠地吼出這句話來,時遠(yuǎn)驚得瞬間瞪大了眼。這還是人嗎!他還要上去再揍侯沛梁時,卻被程慕拉住了手。“這種畜生不值得你動手,殺人償命因果報應(yīng),他自會有該得的下場。”程慕?jīng)]再看地上的侯沛梁一眼,拉著時遠(yuǎn)就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雙手合十對著天念了幾句。“貧僧修行十載,仍未能參透世間情愛。但今日,貧僧似是有些懂了。阿彌陀佛。”接著他念了一個訣,仿佛在召喚著什么。“貧僧不會再出手了,你們自行解決。”時遠(yuǎn)心里一驚,拽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程慕。“你剛才是在叫李承恩他們二人過來嗎?”程慕?jīng)]說話,只是給了時遠(yuǎn)一個眼神。“這樣做,你不會受罰嗎!”放任厲鬼害人,盡管是壞人,也會被罰的吧。“有什么后果,我會承擔(dān)的。”時遠(yuǎn)本來是要反駁的,可他看著程慕堅定的眼神根本說不出話來。罷了,就這樣吧。有什么后果,他陪著。過了一個時辰,時遠(yuǎn)的家里來了兩個不速之客。“程慕,我之前竟然沒能殺死你……那便是你命不該絕。”李承恩沒了之前的怨氣,說出這句話時語氣甚至是輕快而半帶調(diào)侃的。他的手里握著一只手。“你們這下要如何做?”李承恩突然帶著身邊的女鬼朝著程慕跪了下去。“今日,幸得你的幫助我們大仇得報,這下我們該走了。”李承恩一臉幸福地看著身邊人。說完這句,李承恩對著程慕深深地點了下頭,帶著女鬼飛身而起。地上,一身僧服的本善悠悠轉(zhuǎn)醒。“師弟。”“嗯。”剎那間風(fēng)云突變,金光束身的法明住持在半空中浮現(xiàn)出來。這只是他的虛像。程慕見此,和本善同時跪了下去。“本塵。”“弟子在。”程慕跪的端端正正。“今日你助厲鬼害人,可知錯?”“弟子知錯。”“念在那厲鬼已自行消失的份上,為師便剝?nèi)ツ闶d修行,不再與你師徒相稱,你也永世不得再入佛門。”程慕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有了動容,陽光打在他臉上映出他英挺的眉目。薄唇微啟,擲地有聲。“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