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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從南宮承之口中聽到,他是第一次,卻無論如何都接受不到。百少霖臉色一瞬間泛紅,整個人像被秋風席卷的枯葉般打顫,連南宮承之也覺得不妥,扶著他的肩問:「少霖,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整個人臉色都白了!」百少霖咬牙切齒地瞪著南宮承之,眼里滿是水氣,他不愿意再在男人面前示弱,他的姿態已足夠懦弱了,總不能為了南宮承之屈膝在地底下。百少霖硬生生的壓下落淚的沖動,卻忽然痙攣起來,一陣不陌生的麻痹來勢洶洶,就像某天一樣,他在一片暈眩下倒了下來,只是不同的是,這次南宮承之在他身邊,及時抱住了他。「少霖,少霖——」承之,你緊張的眼神,是真的嗎?若是,那又是為了什麼?* * *百少霖足足昏迷了一整天才醒過來,一醒來就聽到百少慶在為住院費的事在跟南宮承之爭論。「我哥已經跟你說過離婚了吧,所以他的住院費跟你無關!」百少慶指著病房門毫不留情地說:「現在你可以走了,門在那邊,不用我教你怎樣走吧?」南宮承之如常對他的話視而不見,只是靜靜的守在病房邊,當他見到百少霖緩緩張開雙眼,眼里瞬即閃過一絲興奮。百少霖故意忽視他,口齒不清地問百少慶:「我……我怎麼……了……」舌頭像是打了好幾個結般,什麼話也說不好,他不安起來,因為這幾乎和那次一模一樣。「哥,你激動過度,導致腦內血管爆裂。」百少慶一臉凝重,可瞬即又用一種輕描淡寫的態度說:「不過醫生說沒關系的,和上次一樣,只要認真做物理治療,很快便會好了。」百少霖苦笑,有了這一次,便會有下一次,這種病,連激動一點都能取他的命,就算這次治好了,下次也不會遠。他嘗試動了動左邊身,果然和上次一樣,麻痹得完全動不了,他又成了一個的半身不遂的癈物。檢查過後,醫生望了望報告上的數字的,說:「百先生的血壓已經仍然偏高,但已開始下降,是好事,只是……」「只是什麼?」百少慶緊張問。「只是百先生有了兩次腦中風的病史,我建議他不要再受孕了,懷孕期間帶來的高血壓可能會為他帶來生命危險。」「啊,只是這樣吧?」百少慶松一口氣,他看了看南宮承之,語帶挑釁說:「哥哥沒這個的問題,我可以放心了。」南宮承之沒有回話,只是眉頭緊皺,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36.星星之火百少霖不可能在一天兩天內痊癮,難以繼續在咖啡室的工作,高夏翔夫夫看來望他時雖說他們可以處理,但百少霖不情愿,這不只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價值,現在一下子全沒了,再次回到起點,便愈想愈激動,幾乎又影響到腦內血管,莊明見狀,便以代他工作之名安撫,讓他先安心養病,病好了就再繼續工作。現在每天莊明每天除了在中醫館幫忙配藥外,便是處理咖啡室的事宜,還好他以前管理過酒店里的餐廳,加上咖啡室規模小,也算不上什麼負擔,反倒是百少慶心不甘情不讓,整天在發牢sao。「南宮承之不是說讓他雇人來處理的嗎?你何必這樣辛苦自己?」百少慶見莊明如此忙碌,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不由得嘀咕。百少霖死不愿意放棄自己在咖啡室的工作,就算南宮承之說要雇人代他做,他也是一口拒絕,還趕了南宮承之出去,莊明不愿他情緒激動影響病情,便主動說要幫忙,還強調自己只是代他處理,讓百少霖專心復健,盡早康復。「由南宮承之來處理大哥也不會接受,與其如此膠著還不如由我來做,反正我也是閒著而已。」「明明??」百少慶將莊明擁進懷里,感激道:「你真好,若沒有你,我也不知會把事情弄得多糟。」他知道自己沒莊明懂人情世顧,很多事都要辛苦莊明幫他善後,但莊明沒有怨言,心甘情愿的放棄優厚的生活和他一起。除了對莊明更好,他想不到別的方法回報他。「我也是,沒了你我也許活不到現在了。」莊明微微一笑,覆手上百少慶的腹上。只見百少慶臉稍稍泛紅,卻還是由得莊明對自己的肚皮胡作非為,趁著沒有病人的時候,抱著莊明溫存了好一會兒,這陣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已經好一段日子沒有如此平靜過。「對了,明明。」百少慶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我哥怎麼這次醒來後對南宮承之的態度差了這麼多?之前還是有點難舍難離的樣子,那次卻直接把他趕出病房了。」百少慶第一次看到兄長如此激動,為了趕南宮承之出去,竟將一旁的花瓶推倒。「大概是知道了什麼吧,我們別介入。」莊明不敢作太大膽的推測,一來他知道的不多,二來又怕百少慶沖動。「算了算了,反正哥哥知道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就什麼都好辦。」百少慶覺得百少霖快脫離魔掌,頓時覺得心情很好。莊明卻不這麼認為:「兩人愈演愈烈,也許情況會變得更糟……」一直以來,百少霖都是委屈自己去迎合南宮承之的生活,四年以來相安無事,就算是知道那次意外懷孕的事後,也只是想要離婚而已,突然變得如此激烈,怕是發生了什麼事,點起了燎原的星星之火。一直靜默著的人若是反抗,沖動之下,也許會做出什麼玉石俱焚的事情來,這才是莊明擔心的。因為他知道,南宮承之是絕不會放手的。「我??我不想再見??你了??你還來??干什麼??」在世界知名醫生的治療底下,百少霖康復進度良好,可舌頭仍長期處於麻痹狀態,說起話來總是口齒不清。南宮承之眼神一黯,但也沒有就此離開病房,跟過去幾星期一樣,自顧自的幫百少霖按摩身體。「你、你走??開??」百少霖推開南宮承之的手,不愿讓他碰自己。他雖然病了,但在病床上躺著,更讓他多了時間猜度南宮承之的想法。南宮承之知道高夏翔要回來,就暗地里對他下藥,讓他「意外」懷孕,兩者看似毫無關系,但南宮承之默認了他是因為覺得他可能會對高夏翔馀情未了,才這樣做,這不正是主人對所有品打記號的做法麼?不止是告訴高夏翔他已經是別人的了,也是在無形的提醒他。百少霖愈想愈心寒,那個開口閉口說想他,要他回去的人,竟有過這種想法,這是對他最全然的侮辱。他從來沒防范過南宮承之的出賣,南宮承之卻對他防范得徹底。這人從一開始便沒對他坦白過,由內到外,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