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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哥的女朋友。” 又更簡單直接地跟唐翩翩說:“我老爸的干兒子,我的干哥哥,陳云非,在美國大家都叫他。” 陳云非在一旁落座,近距離看,他的五官更令人驚艷,氣質是一灘靜水般的清心寡欲,嗓音也是清涼如水:“你好。” 唐翩翩伸出手和他握了下,陳云非問:“唐小姐是和Yee一起來的?” 唐翩翩回:“是的,他被霍先生叫過去了。” 陳云非淡笑。 “Yee眼光很好。” 很多人見她第一面會直接稱贊她漂亮,雖是好話,但多少有點讓人不自在。 同樣是對她表示夸獎,但他的措辭非常得當,給了她褒揚,也給了自己體面。 唐翩翩也笑了笑,瞬間就對這個人產生了很好的印象。 * 午飯時,聶翊和霍嘉豐一起下來了。 飯菜都是中式的,霍嘉豐在落座的時候跟唐翩翩說了句:“唐小姐初來美國,擔心別的不合你的口味,特意讓廚師準備了中餐,快嘗嘗我們家大廚的手藝。” 明明是很為她著想的話,但是又疏離又客氣,隱隱也彰顯了他對唐翩翩的態度。 聶翊喜歡你可以,雖然我干涉不了什么,但我也不喜歡你。 唐翩翩不是個遲鈍的人,她很清楚這一點。 并非她做錯了什么使人不喜歡,主要原因只是,她占據了原屬于他女兒的位子,聶翊妻子的這個位子,一開始就是他屬意給自己的女兒的。 其實也算是情有可原了,所以唐翩翩并不十分介意。 * 從霍宅離開,聶翊親自開車返回。 敞篷的跑車行駛在長島的陽光下,秋風很輕沒有顯出涼意,一直讓唐翩翩的頭發蒙到臉上去。 她撥開了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次數多了,她也不嫌煩,聶翊忍不住笑出聲,說:“你累不累?” 于是把車停靠到路邊,幫她扎起頭發。 唐翩翩頭發很長,他抓起一大把握在手里,問唐翩翩:“你的發圈呢?” 唐翩翩從包里拿出來,說:“我自己來吧。” 聶翊奪過她的發圈,努力套在自己的一只手上,研究著怎么給她綁上去。 這種唐翩翩四五歲時都會的技能,他卻是第一次做,即便不會,神情也無比認真。 終于扎好了。 松松垮垮地不成樣子。 唐翩翩把他的墨鏡當鏡子,看到頭頂亂糟糟的像剛跟人打了一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就自己又扎了一遍,放慢動作示范給他看。 “這樣,再這樣,然后手指穿過去……扎好啦。” 她晃晃腦袋,讓馬尾一掃一掃的。 “怎么樣,比你扎的好看多了吧。” “好看。” 聶翊說得一點也不敷衍,披肩發全部扎上去,使她看起來年紀又小了幾歲。 滿臉都是膠原蛋白,大眼紅唇冰肌玉骨,鼻子眼睛眉毛嘴巴他都愛,天生就該被他疼。 墨鏡擋著聶翊的眼睛,唐翩翩看不見他幾近迷戀的眼神。 車子在路邊停得久了,她催促道:“快走吧,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聶翊戀戀不舍地收回眼,手放到方向盤上看著前方,說:“帶你去見我父親。” 唐翩翩很納悶,為什么一開始就不直接讓她去見他父親,而是先去見了他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 直到聶翊把車開來了醫院,她的疑惑又轉化成了不敢置信。 他父親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病房區猶如皇家后花園,環境堪比世外桃源。 護士都是金發藍眼的純種白人。 一路環境清雅,病房里更是安靜。 兩名保鏢守在門外,進去后,里面還有著兩名看護。 唐翩翩跟著聶翊一路走到里間。 她終于見到了聶翊的父親,站在門口,震驚地忘記抬步。 病床上的男子穿著醫院特制的病號服,毫無知覺地平躺著。 他臉上戴著氧氣罩,身上連著床頭顯示生命體征的儀器,一切都平緩而正常。 而他睡得很熟很熟,甚至都不像只是在沉睡了。 難道…… 聶翊走過去,非常自然地對他說:“爸,我帶翩翩來看您了。” 他轉身招招手示意唐翩翩過來,笑道:“進來啊,傻站著干什么?” 唐翩翩如夢初醒,趕緊走到他身邊。 “叔叔他,他……” 她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種狀況。 聶翊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說:“打個招呼吧,他什么都知道,也聽得到。” 唐翩翩也了解這個常識,一部分病人在進入植物人狀態時,大腦還有感官都還是會有微意識存在的。 就像聶翊剛才那么自然地與他父親說話,就像面對著一個活生生的人似的,他應該早已習慣了和父親這樣的相處模式。 唐翩翩猶豫地看了看聶翊。 然后調整一下笑容,沖聶父說道:“叔叔,您好,我是唐翩翩。” 聶翊在一旁冷不丁地說:“多介紹兩句。” 唐翩翩直了直背:“我是A市人,比聶翊小兩歲半,本科是美術專業,我家有三口人……” “撲哧。”聶翊及時憋住笑。 不過還是晚了,那一道笑聲還是被唐翩翩聽見了。 唐翩翩耳熱,羞得去擰他的手。 還不是他讓她介紹的。 聶翊斂去笑意:“好了,介紹得很好,我爸都聽到了。” 唐翩翩還是一臉懊悔,很擔心會不會給未來的公公留下個傻兒媳婦兒的第一印象。 聶翊說:“本來第一次見面,該給你個金手鐲玉墜什么的,我媽很早就準備好了,回國我拿給你。” “阿姨也在美國嗎?” 聶翊搖搖頭,“不在。” “那在國內?” “我媽很早就去世了。” 一下子,唐翩翩如遭雷擊。 可他說得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對了。 是她一直都沒有問過關于她家里的事,這些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這些年里,他都承受了些什么。 聶翊是有打算今天把什么都給她講清楚的。 無比安靜的房間里,他緩緩道來:“我爸在七年前出了場車禍,從那個時候一直睡到現在,也是在那時遭到了公司競爭對手的打擊暗害,霍叔帶著我們舉家搬來了美國。” 所以,當年他才會走得那么突然? 唐翩翩又想起他翻窗來找她,要帶她一起走的晚上。 當時她被他嚇到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也根本不可能這么突然就離開她的家庭。 她拒絕得很干脆。 現在想來,那是又在他心上又刺下了重重的一刀。 唐翩翩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