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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正對窗紗后的山景,雨勢小了很多,淅淅瀝瀝打在屋檐,像支調子平緩的小曲兒。 房間里的攝像頭已經被關掉了。 見到那些礙眼的紅燈全部熄滅,唐翩翩表情柔和下來,看來節目組那些人還是有點良知的。 但一進門聶翊就放開了她,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自己到床上躺好?!?/br> 唐翩翩:“你剛才?!?/br> 聶翊看了看她,用眼神問:什么。 唐翩翩不自然地扭開臉,耳垂微紅。 “剛才為什么那么說?!?/br> 聽著連綿不絕的雨聲,它撫平了在外面而生的戰火。 心情是溫柔蕩開的一圈圈水波,被觸動了,卻仍也安靜平和。 唐翩翩從小就沒有被人愛過,連真正對她好的人也沒有過。 她一出生就跟在脾氣孤僻古怪的姥姥身邊,旁人都知道她只有個mama沒有爸爸,自入學起就被同齡人欺凌和孤立,升上中學之后,模樣開始越發惹眼,又不會融入拉幫結派的女孩子們,就也總被一些女孩排擠。 外面的人都這樣,也別提她最親的親人唐如蘭了,連對一個學生都比對她好,為了白依秋都可以跟她動怒。 她好像總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像個天煞孤星。 被白依秋當眾指責和誹謗的時候,那時她心中并沒有憤怒,油然而生的是曾經也體會過的那些彷徨無助。 她在想,為什么她什么也沒做錯,可這些離譜的錯卻都要指向她。 但是這一次,她有了一個可以護著她的人了。 所以她發現了,眼前的這個人能帶給她的,不只有戒備和抗拒,還有別的溫暖的東西。 “逢場作戲,不懂嗎?”聶翊轉身走開,無情地拋給她這么一句話。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溫情瞬間破碎,唐翩翩變了臉,怨恨地瞪向他的背影。 聶翊過去關了窗,窗簾也拉上一半,然后很隨意地坐到她床上,沖她勾手:“過來。” 唐翩翩不滿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過去了。 她很不好受,現在只想躺著。 她掀開被子,脫鞋上床,同樣無情地下起逐客令:“你走吧,我要睡了。” 聶翊充耳未聞,從褲兜里掏出一支體溫計,他橫放到眼前看了下,遞給她。 “量一下.體溫?!?/br> 唐翩翩已經躺下了,眼睛都不肯睜,翻個身朝向沒他的地方睡。 聶翊也不說第二遍,手直接伸進她衣領里,捏著那根體溫計,快狠準地塞到她咯吱窩里。 唐翩翩惱了,“你干什么!” 脾氣再大也是只小病貓,氣焰也遠沒在外面手撕白依秋那樣盛氣凌人,四個字軟軟綿綿的,是要示威,卻無半分威力可言,甚至還很像在撒嬌。 而聶翊,做完這些就在她枕側躺下,嗓音威脅:“脾氣越來越大了,嘖,還齜牙?想咬我嗎?” “咬死你!” 聶翊眉稍一跳,手伸來捏住她兩邊臉頰,“你再說一遍?!?/br> “咬……” 這回唐翩翩發不出聲音,眼神后怕地望向攝像機,唯恐再把他們錄進去。 聶翊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光腳下床,在房間里四處找了找,用她的圍巾和帽子把攝像頭全部遮蓋好。 到了時間,唐翩翩把體溫計從衣服里拿出來,不知道怎么看就隨手丟給聶翊。 他接過去瞧了一眼,口氣放松地說:“低燒,不礙事。” 然后拿起手機不知給誰打了一行字過去,很快,后勤小妹敲門出現,送來了幾盒感冒藥。 唐翩翩吃完藥就犯困。 看在他伺候自己吃藥的份上,就不趕他走了。 她抱住被子,舒服地睡過去之前,感覺到后背靠上了一個寬闊的懷抱,她被牢牢地擁抱住了,也同樣感覺到一條長臂攬住她的肩膀和腰身。 熟悉的聲音響在她耳邊:“那些話都是真的,也就你傻,不懂我的心?!?/br> * 唐翩翩這一覺從傍晚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中間夜里被聶翊硬提溜起來吃了幾口面,倒頭接著睡,早上又被叫醒了,鳥聲在外面嘰嘰喳喳,陽光曬到她的眼皮上。 聶翊蹲在她床邊說:“起床,該回家了。” 她的鼻子通氣了,聞到清爽的剃須水味道。 聶翊一直沒走,昨晚他就是睡在這兒的。 知道他在,她也不管他,愛親就親,愛摸就摸,自己只管睡得昏天黑地。 不過事實上,聶翊沒親她也沒摸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怎么會是這種形象。 叫了好幾聲她都不肯起,他就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要親手幫她穿衣服。 唐翩翩身子用力地往后拽,后背上像粘了膠水,必須牢牢貼在床板上才好,眼睛也是怎么都不肯睜開,像個早上不肯起床上學,耍無賴的小孩子。 幾回下來聶翊的耐心耗費得差不多了,粗暴地把她睡衣前的一排扣子拽開,取來她打底的毛衣準備套上去。 卻在此時,僵止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她里面沒有穿內衣。 唐翩翩的皮膚一直是他的最愛,柔軟滑膩就像軟糯的果凍,也似從未經歷過風吹日曬的羊脂美玉。 唐翩翩對一切都還渾然不知,睡衣被她不配合地褪到了肩頭,白軟的身體半遮半掩,欲露還羞地展現在男人眼前,她沒察覺到危險,看不到他眼中有多么炙熱。 聶翊喉結干渴地上下滾動了下,盡量移開雙眼,去翻找她散在床上的衣服。 唐翩翩腦袋突然重重一栽,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身前的就貼緊了他的手臂。聶翊動作就頓住了,閉上眼,重重咬牙。 如果剛才只是把rou放在眼前,那現在就是喂到嘴邊了。 要不是車正等在外面,他真的就要重溫一下這滋味。 七年里他對著她的照片進行過多次,無數個想她到發瘋的夜晚,都只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抓到身邊,日夜囚禁在床上歸還他無數次的想念。 七年,足夠少女邁向輕熟,她已不是青澀的小酸梅,成為甜美芬芳的水蜜桃,更加叫他上癮,每一次,他都甘愿死在她身上。 忍了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回了。 聶翊生生克制下欲.火,迅速地把衣服一件件穿到她的身上。 穿好了又去床底找鞋子,把她的腳放到自己腿上,拿鞋子往上套。 唐翩翩打著哈欠悠悠醒來了,不耐煩地i晃了晃腳,竟還埋怨他:“真是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啊。” 聶翊咬緊牙關,低狠地命令:“閉嘴!” 其他的嘉賓們都還在錄制,唐翩翩因病提前退出,情有可原,彈幕上的觀眾們紛紛表示理解。 聶翊昨天的親自出面,擊碎了唐翩翩的那些流言,孰是孰非已非常明顯,昨晚網友們發起投票,決定白依秋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