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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像有只小爪子正在上面撓啊撓的。 她自認,雖然討厭聶翊,不過并不十分排斥他。 或許,她的身體是在他當年的脅迫下被潛移默化了,只接受得了他,一遇到他,她就像一只河蚌那樣主動張開貝殼,接受他,容納他。 那一晚,事后是后悔了,但她不得不承認,過程,酣暢淋漓。 如果再來一次…… 唐翩翩猛地睜大眼。 什么鬼!她在想什么啊?她真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隨之,臉立刻就紅起來了。 唐翩翩悄悄看看旁邊的宋韻,很擔心被她發現。 宋韻臉上敷了厚厚的一層泥,手機高舉在眼前,正在刷微博。 她很平靜地提醒唐翩翩:“你上熱搜了。” 事先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告訴自己,要淡定,要當一個見慣大場面的人。 然而到了這一刻,唐翩翩還是小小緊張了一下。 因為她非常清楚,她和魏子昔咖啡店的約會,不僅僅是給億萬網民們看的,她做出這些,單方面的,只是為做給聶翊看。 一想到這些照片與那種曖昧的通稿文字呈現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唐翩翩不由自主地就開始發抖。 宋韻沒聽到回話,朝她這兒瞥了一眼,問:“你很冷嗎?” 唐翩翩最后哆嗦了一下:“還、還好。” 她拿來手機,親自翻看新聞稿的內容。 【國民老婆晨間私會流量愛豆魏子昔,同出同進甜蜜喂食,疑似共度春宵】 唐翩翩看完,一口氣沒出來,差點把自己憋死。 這標題……那個叫Chris的娘娘腔還真狠。 再看看照片。 那天早上霧挺大的,但她和魏子昔的臉還是被拍得清清楚楚。 兩人對視、微笑、談笑、交換各自的小點心。 頭抵在一起的時候,唐翩翩記得他們是在交換微信,卻被借位排出了接吻的視覺效果。 這最后一張圖,堪比定時炸.彈,唐翩翩立刻就察覺到了來自不知名方位的危險。 完了,慘了,這下該怎么辦? 過頭了,真的過頭了! 唐翩翩沒心情再去翻看下面的評論了,她現在滿心只想給自己好好安排一場喪事。 如今她的人生,經常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了——怕什么來什么。 剛剛才放下去的手機又不安地狂震起來,唐翩翩心頭猛地一揪,手忙腳亂地重新拿起來,還不小心按到了接聽。 即刻,里頭傳出一道慢條斯理的低沉男聲:“網上的事是怎么回事呀,小騙子?” 某個人每次生氣都愛叫她這個別稱,唐翩翩再熟悉不過了。 簡短的一句話在她聽來就是催魂曲,聽完就迅速掛斷了。 一秒后,刺耳的鈴聲再次咄咄逼人地響起。 唐翩翩兩腿一盤直直坐了起來,關機、摳卡一氣呵成,她捏著小小的sim卡片,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似乎在想著處理它的好辦法。 左右不得結果,她干脆張大嘴巴,捏著卡片準備丟進去。 “喂喂!那個不能吃!” 宋韻及時喊住她,唐翩翩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差點做出什么樣的蠢事,趕緊收手。 “你怎么了啊,怎么一下子這樣了?”宋韻問她。 唐翩翩坐在那兒,大眼睛里眼淚可憐地打轉,哽咽著說:“宋宋,我怕……” * 宋韻在關鍵時刻還是很起作用的,很仗義地把唐翩翩帶回了她和莊景霖的家。 唐翩翩是不敢再回自己家了,誰不知道她隔壁住著她最怕的人呢? 跟在宋韻身后進門,唐翩翩謹慎地問她:“莊景霖今天不在吧?” “他的車停在車庫呢,應該在。”宋韻不以為意地說。 唐翩翩腳步定了定,“那他會不會告訴聶翊我在這兒?” 宋韻安慰她:“沒事兒,提前和莊哥打聲招呼就好,莊哥他很好講話的。” 唐翩翩稍稍放了放心。 她看得出來,莊景霖是很愛宋韻的,應該不至于不給她面子吧。 “先坐會兒吧,我去給你倒杯干白,壓壓驚。”宋韻安頓好她,踱步離開,轉身時忍俊不禁地睇了她一眼,罵道:“瞧你那出息!” 唐翩翩就是很沒出息,在她看來,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 宋韻不理解她,嘲她小題大做,那是因為她沒見過聶翊曾經偏執暴戾的一面。 那一年,只因在體育課上,她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撞進了一個男生懷里,他就徒手把那個男生的肋骨打斷了四根。 然后拎著她去籃球館里的更衣室洗澡,手法無比暴力,差點給她洗得脫一層皮! 還有那樣這樣的各種事,叫她怎么能不怕? 七年后的聶翊,外表看著雖沒那么危險了,她心里透亮,知道這個人明明是更加危險了。 成熟讓他收斂了很多鋒芒,骨子里的蠻橫霸道,那是會跟著他一輩子的! 在老虎頭上拔毛,就算她恃寵而驕,也不能夠啊。 唐翩翩真的怕死了,后悔死了。 正深刻地反省著呢,聽見樓梯上款款走下一人來。 唐翩翩驚弓之鳥般得轉身往后看,她松了口氣,還好,是莊景霖。 對了,她還得拜托一下莊景霖,讓他別把她在這里的事告訴聶翊。 莊景霖正在接電話,所以暫時她不好開口,只能先等著。 莊景霖見到她,臉上浮現一抹意外之色。 然后對著電話說:“嗯,她在,剛和宋韻一起回來,你找她有事?” 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不得而知。 仿佛一道閃電不偏不倚地正正霹在她的頭頂。 唐翩翩萬念俱灰,絕望中,心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來—— 要不干脆做個自我了斷,先一頭撞死算了吧?一了百了。 第17章 翩翩 一分鐘有著什么樣的概念? 一分鐘,可以是生與死之差,萬劫不復。 莊景霖掛掉電話,走下樓。 宋韻剛換了鞋,脫下高跟鞋的她在莊景霖身邊被襯成了小小的一只,從來用鼻孔看人的一線影后,唯獨不得不仰臉去看她的老板莊霸霸。 莊景霖看一眼她手中的酒杯,輕蹙了下眉心,語氣略顯不悅:“這么晚了還喝酒?” 宋韻在他面前變得一臉乖巧,解釋說:“不是我要喝呢,給翩翩拿的。” 說完,兩人一同望向沙發上的唐翩翩。 唐翩翩一動不動的,像個沒有感情的雕像。 “你朋友臉色不太好,發生什么事了?” “她和聶先生發生了點小矛盾,不礙事。” “和聶翊?”莊景霖說:“他剛剛才打電話來,問我唐翩翩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宋韻身形一僵,緊張地問:“你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