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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身飛快地往顧南所在的方向跑去,不多時就透過大雪看到了那枚由無數藤條纏繞而成的綠色的繭。雪女正站在那枚繭前面,之前被姜皓云避過的那支冰箭,就插在她面前。“小南——”姜皓云耳邊風聲呼響,所有藤蔓都隨著他顫抖的聲音亂舞起來,雪女顯然沒有料到如此變故,竟被那些藤蔓緊緊纏住了。姜皓云哪里還顧得上什么什么雪女?他用盡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奔過去,一人高的繭在他面前緩緩打開,他看見顧南唇色慘白,胸口處正插著那支冰箭的箭頭,傷口里流出的血將那件狐裘都染紅了。顧南見到他,臉上露出一絲異色:“云哥哥,你怎么啦?別擔心,我沒事。”說罷,還朝他露出一個笑來。顧南的這個笑容太過虛弱,讓姜皓云看著只覺心神劇痛,眼角發熱,幾乎要流出淚來。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把箭拔出,將顧南摟在懷中,哆嗦著從乾坤袋里摸出藥來,想要喂給顧南,嘴里不住地說著“對不起”。顧南見他這副模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主動低下頭用舌頭將他掌心的藥丸卷到嘴里咽下,急道:“別管我!先把雪女殺了!云哥哥!”姜皓云被他驚醒,轉頭一看,就見雪女張嘴吐出一道利刃,直直往顧南的面門飛來。他們和雪女之間的距離太近,姜皓云避閃不及,就下意識將顧南護在懷中,以身為盾擋了這一擊。顧南忍不住驚呼:“云哥哥——”姜皓云朝他一笑:“沒事。”一擊過后,粗壯地藤條將雪女連頭一起團團捆住,不斷鎖緊,及時趕來的寒川一躍而起,一劍將雪女劈成兩半。雪女死后,雪便停了,雪怪也好,冰刃也好,也都統統化作雪沫,很快就消失了。姜語冰為了拖住雪怪讓寒川脫身,自己也受了重傷,姜皓云更是將體內的靈氣耗盡,沒多久就暈倒了,支撐著他們的藤蔓也漸漸枯萎。顧南雖然受了傷,但已經服過上好的傷藥,又從頭到尾沒出力,情況還算比較好,他將姜皓云扶到一塊石頭上坐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他身上沒帶什么傷藥,又動不了姜皓云乾坤袋里的東西,只能一只手攬著姜皓云的腰,一只手籠在對方肩頭的傷口上,嘗試著用從司徒婉那兒偷學的法術給姜皓云療傷。寒川正幫著姜語冰處理傷口,見到顧南掌心泛出淺淺的綠光,忽然起身快步走過來,擒住他的手:“快停下!”顧南的法術被打斷,心中不悅,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對著這位冷面師兄發脾氣,只好抬頭不解地看他。寒川神色復雜地盯著顧南看了半晌,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瓶遞給他:“給他涂這個就行。”顧南大喜過望,忙接過道了聲謝,方一拔出瓶塞,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瓶子里的藥是一種淺綠色的乳液,顧南一看就莫名覺得是好藥,他將這藥倒在手中,仔仔細細地在姜皓云的傷口上涂了一遍,又覺得不放心,索性將傷口周圍也涂上。鬧鬧不知從哪里跑了回來,在他身邊又叫又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也被他揮手趕到一邊:“不準吵!云哥哥要休息!”山林中危險重重,他們如今元氣大傷,自然不能再亂走,顧南和寒川商量過后,決定先在原地休息,一切等姜皓云醒來再說。山林間的氣溫還有些偏低,顧南擔心姜皓云著涼,就將自己身上披著的狐裘解下來給姜皓云蓋上。狐裘上還沾著顧南的血,血跡已經凝固變成暗紅色,在狐裘上顯得分外醒目,顧南想起先前姜皓云見他受傷后的神色,低著頭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問:“……二師兄,你那里還有清凈符嗎?”寒川問:“你要做什么?”他見顧南脫了狐裘,就在顧南腳邊堆一堆落葉枯枝,拿出炎彈符打算燃點火,讓顧南能夠烤烤手、暖暖身子。他是冰靈根,又是劍修,對火系的法術著實不怎么了解,試了好幾次才把那張炎彈符給用掉,等火燒好后,他就起身將在一旁睡著的姜語冰也抱了過來。顧南小聲回答:“我想把這上面的血跡洗掉。”他一邊說,一邊在火邊搓著手,從寒川的角度看過去,恰好可以看到火焰在他眼中跳動的樣子。寒川聽他說完,拿出兩張清凈符,將狐裘上和他胸口的血跡都清洗干凈,又問:“我來替你扶著,你給自己的傷口上點藥吧?”顧南搖搖頭:“不用了,云哥哥給我吃的不知是什么靈藥,傷口現在已經不痛了,好像血也止住了。”寒川道:“那你睡一覺,休息休息,有我守著就夠了。”顧南依舊搖頭:“我睡不著。”寒川也不知還能說什么,就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顧南忽然問:“二師兄,我以前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是不是很壞?”寒川一愣:“為什么這么問?”顧南喃喃道:“因為你們對我的態度都很奇怪……你也是,云哥哥也是,姜師姐、司徒師姐還有師尊……都是。師尊讓我不必想太多,可我總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我以前是個壞人,師尊為什么還愿意收我為徒?云哥哥又為什么會對我這樣好呢?”寒川低著頭,聲音有些沙啞:“不是。”顧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么?”寒川道:“你不是壞人。你以前……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師尊收你為徒……自有他的用意,姜……師兄對你好,是他從前欠你的。”顧南不解地問:“什么叫他從前欠我的?”寒川垂頭不言。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還是趕上了!雖然又更晚了qwq打雪女那一段憋了我好久,打戲苦手傷不起啊OTZ☆、27姜皓云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發現自己正枕在顧南腿上,身上蓋著那件本該披在顧南肩上的狐裘,耳邊偶爾會有火焰燃燒發出的噼啪聲,鼻尖能聞到淺淺的草木清甜味。他睜開眼,只稍稍一動,顧南就立刻從沉思回過神:“云哥哥?”姜皓云低低應聲,從他懷里起身:“我昏迷了多久?”顧南道:“六個時辰零三刻。”“抱歉,讓你擔心了。”姜皓云見顧南臉色還有些發白,又想起他受的傷,急急發問:“你的傷怎么樣?傷口還疼嗎?上藥沒有?”說著就摸出一瓶凝華露,想給顧南上藥。“我沒事!”顧南忙止住他的動作,“倒是云哥哥你,受了那么重的傷,靈氣也耗盡了,現在就該好好休養才對,快別亂動!”“我已經無什么大礙了。”姜皓云朝他一笑,把狐裘重新給顧南披上,“山間夜冷,別著涼。腿麻不麻?我給你按按……”又伸手想給他按摩按摩腿部。顧南忍無可忍,雙眼一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