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聲。阿衛虛弱地閉上眼睛,又慢慢睜開來。“不過赤羽逃走了。但是,他也活不長了。”白莽臉上的表情異常生動著,仿佛在向阿衛炫耀自己一般。阿衛張了張嘴,咳了咳,努力地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我、我的孩子……”“哦!你的孩子啊。”白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阿衛點了點頭,直直地盯著他。白莽捻起阿衛的一撮發絲,抿著嘴笑了笑,讓那道刀疤愈加夸張地上揚著。“你不記得你們人類里有一句話,叫做……”他頓了頓,繼而那雙青瞳盯住了阿衛漸漸睜圓的眼睛,“叫做、父債子償。”阿衛忽然張大了嘴喘了喘氣,雙眸中顯出一陣悔恨與絕望。他掙扎著要抬起手來。白莽卻輕輕把他壓住,說:“別動、別動,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啊。你還是不要亂動了吧。”他說著,把視線緩緩放下去。阿衛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正見白莽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阿衛立即無力地哀叫起來:“背信棄義……小人……小人!”白莽卻睜圓了眼睛,無辜地說:“不曾啊!我確實守住了約定,可是后來我又有了新的主意。這兩者并不矛盾吧,月神大人。”阿衛閉起眼睛流下淚水,嘴里還在不停地咒罵著。接著,他忽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頸間蹭了蹭,阿衛睜開眼來,一臉憤然地瞪著白莽,啞聲喝道:“你要做什么……”白莽抬起頭來,把下巴輕輕磕在阿衛的下巴上,青渣硌得阿衛下巴生疼。“一個神子,和屬于他的一個月神,你說他們能做什么?”阿衛一下哽住了呼吸,睜圓了眼睛,渾身發顫地盯著他。“有件事情赤羽或許沒有和你說起吧,”那雙青瞳就如那雙血眸緊緊地攝住阿衛,“一個神子只能擁有一位月神,但是月神卻可以征服許多神子。恰巧啊,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聞出來了。也就是……”接下來的話就如噩夢一般緊困著阿衛,讓他一生都不得安寧。“從現在開始,你得、替我生孩子了。”3.阿衛實在傷得太重了。在連續折磨了三天之后,他忽然開始大出血,被救治了一夜才止住血流。同時阿衛也知道了一個讓他絕望的消息--他的腹中已經有了白莽的孩子。在阿衛懷孕的同時,白林族也開始了凱旋之旅。至此,阿衛已經全然失去了希望,他現在每天的事情,就是躺在馬車里,喝下一碗碗藥汁,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隆起,然后到了足月那天,產下白莽的孩子--或許也像自己的三個兒子一樣可愛、一樣惹人憐惜。到了夜晚,他時常會在夢中見到自己的三個神子,看著他們被士兵的長矛插入襁褓,啼哭聲獰笑聲響成一片,然后阿衛痛哭著從夢里醒來,再看著黑夜里出現一雙雙血幽幽的眼睛,盯著他、瞪著他,從四面八方地圍著他,叫著喊著:“月神,請為我生一位神子……月神,替我生一位神子!月神!月神!!”阿衛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他開始抓著侍者大喊大叫,說著望語,又夾雜著結巴的朔語,不停地向神靈、向赤羽懺悔著。可是那些侍者沒有一個人聽得懂他說的話,只會向他磕著頭用白語叫著:“神母!神母!”阿衛知道白語的“神母”即是望語中的“月神”。這個稱謂,這根救命稻草,把他從奴隸的深淵里拉出來,之后扔進了更深更黑的無底洞中。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阿衛低頭看著自己隆起得有些模樣的肚子,他睜大了眼,眼里凈是血絲。都是這肚子的錯,都是它的錯!是它讓自己變成了生育的奴隸,讓他這一世都不能從喪子之痛中懺悔徹底!于是他推開侍從,抓住馬車的窗沿,緊緊閉起眼睛,把自己的肚子朝著車壁狠狠地撞去!這一下撞去,便什么都一了百了。可命運似乎就想讓阿衛知道,他是多么地無能。在來到白林族中后,他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但仍未到生產的時候。由于各族神子的屬類不同,赤羽是蛇人,而白莽是白虎,神子的發育時間也不盡相同。白林族的神子一般要四個月才能降生,就是這兩個月的差距,導致望朔族對其有了絕對性的優勢。在母體中孕育得越久,越容易在中途流產失敗,并且常有足月胎在生產時窒息等難產情況,這也是白林族長期弱小的原因,惟獨到了白莽,出了個格外優秀的神子,才讓白林族有出頭一日。孕期過半,阿衛的肚子卻大得有些夸張,看著幾乎有三個多月了,差不多是人類七八月份的大小。族中巫醫診出,阿衛腹中應有雙生子,這對繁衍向來困難的白林族而言無疑是喜上加喜。而白莽也開始更加嚴密地監視阿衛的舉動,將他所有的消息來源盡數封鎖,只留下一個會說些許望語的侍從照料阿衛。這侍從的父母本是望族人,后因戰亂被白林族俘為奴隸。如今白莽要找一個會望語的人來照顧阿衛,這便將他們留下的兒子阿立提為侍從。這阿立自小在白林族長大,對望族并無太多感情,即便知道阿衛是朔族人,也僅對他以“神母”之禮相待,并無過多逾越。而白莽也是看重他這一點才將他留下。這下幾人正在服侍阿衛喝藥。今日阿衛的狀況很不對勁,腹中神子亦在躁動不停。阿衛喝了幾口便覺胸口發悶,別過頭去不肯再喝。喂藥的侍從急得焦頭爛額,阿立也勸了阿衛幾聲,但阿衛仍不肯喝,要那人退下。這時,白莽忽從屋外進來,那侍從便立即向白莽說明情況。白莽聞言,面上不動怒色,見阿衛別過頭似在怨怒,他便接過藥碗,反而不急不怒地問道:“不喝藥,是在生氣嗎?”他坐到軟榻旁的木凳上,一手伸入阿衛腰下,托著他沉重的腰腹硬生生把阿衛扶了起來。阿衛忽覺腹中一陣發沉,頓時皺緊眉頭,喘息急促起來。白莽一手攬住阿衛的腰,竟然圍不住他的肚子,只能把手貼在他腹側。而阿衛的肚子又圓又挺,把蠶絲被褥都頂得圓圓隆起,看著便似要足月了一般。白莽見自己的神子在阿衛腹中日漸強壯結實,心中便很是愉悅,于是大手又在阿衛腹側細細地揉撫了一番。阿衛卻一直側過頭去,無聲地反抗著,肚腹仍然喘動得厲害。白莽又道:“不喝藥可不行啊。”說著,他看了侍從一眼。侍從立即捧住阿衛的臉,捏開他的嘴來。之前的許多碗藥汁,正是這樣灌下去的。白莽也用胳膊夾住阿衛雙臂,藥碗一抬,把藥強行灌入阿衛口中。阿衛掙扎了幾下,可是被牢牢抓住無法動彈,忽然身上一松,服從地把藥汁慢慢喝了下去。白莽連那點藥渣都給阿衛喂了進去,苦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