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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挽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蟲鳴分外擾人。

摸出枕下擱置的那個小木雕,紅白漆面包覆著錦鯉的周身,顧昔也不知哪里來的念頭,只想將此物燒與那沈黎。

可當生起火來時,顧昔卻縮回了手,回屋內(nèi)寫了幾個字,燒了:我過一陣子回來,勿念。

顧昔不知道“勿念”這個詞用得得當不得當。那日客棧內(nèi),沈黎走時毅然決然地沒入那黑夜之中,樣子倒是十分地決絕。加之之前自己傷他如此,顧昔不知還能不能擔得起那“所念之人。”

沈黎不識字,這么做也是心存僥幸。

左右都是睡不著,顧昔索性從房內(nèi)拿了一壺酒坐于庭院石凳之上,自斟自酌一番以解心中煩悶。

顧昔低頭給自己斟上一杯酒,到底是皇宮,不過是處別院,景致也是比顧府的院子美上好些倍。

遠遠的一片竹林,經(jīng)由風這么一吹,一層趕著一層似得,爭先恐后地往前涌。

月色涼涼地灑在庭院之中,投下一片片陰影。迷迷糊糊中遠處林中現(xiàn)出一黑色的人影,似乎還動了動。那暗黑色的影看得顧昔一陣發(fā)虛,隱約覺著自己身后都結(jié)了一層汗。

不會又是沈黎吧?顧昔這么想著,方才的那陣緊張勁便稍稍得到了緩和。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都把那只水鬼氣成那樣了,那只鬼哪里會再跟了來。

“何人在那兒?”顧昔理了理身上的衣衫,故作鎮(zhèn)靜道,“何不出來一見,喝杯酒也好。”

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從竹林暗處走出一紅衣公子。金冠束發(fā),手中捏著一把竹扇,渾身上下透出一種與眾不同的雅致來。單從樣貌上來看,倒也不像是喜好偷窺的猥瑣之輩。

顧昔視線挪至那長衫之下的一雙腳,他那懸著的一顆心終是徹底放下了。是人!只是來人不是沈黎,顧昔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顧昔不動聲色地喝了一杯酒。倒是那人先開口笑著拱了拱手,“打攪公子飲酒,是在下唐突了。”

“公子是路過?”顧昔一挑眉,放下杯子,也不瞧那人。方才拿酒杯的那只手輕輕地叩著桌面。

“不是。”那人一攤扇面,捏著扇柄作勢般地晃了幾下,平白生出一種風流的姿態(tài)來。

見著顧昔沒有招呼自己的意思,那人也不生氣,“上一世我喚作青禾,而你,”那人攏了扇子拿扇尾點了點顧昔淡淡道,“是我族的將軍。”

同沈黎的事情還尚未理清頭緒,現(xiàn)下又來一位說是前世的故人,他顧昔總能遇上些不尋常的事。

“那此次來,公子是同我敘舊的?”顧昔笑著問。

見著紅衣男子晃著折扇高深莫測地笑著搖了搖頭,便又道:“那恕在下愚鈍,實在不曉得公子此番來意。總不會是討杯水酒喝吧?

“自然不是,方才所做之夢不知公子還記得幾分。在下,也是受人所托,將欠你的東西,還予你。”

“夢?欠我的東西?”顧昔這時已是淡定不能,方才叩著石桌的手也是頓了下來,“公子是說那不僅僅是夢?還是我的……一部分記憶?”

“正是。”

這句“正是”令顧昔心中一陣寒涼。方才所夢之事,若細究起來,顧昔不知二娘對自己的親近,是不是作戲的成分居多。或者說是因著忌憚沈黎同鎏珠二人對其的威脅。這十來年建立起來的感情,突然一夜之間摧枯拉朽地轟然崩塌了。

顧昔也不知是該慨嘆世事無常,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黎當初扮作無常,只是換了身上的打扮,容貌未變。那日在院內(nèi)偶遇,二娘顯然是已經(jīng)認出沈黎的身份,那么她這么做便是在栽贓他。于她而言,又有何好處呢?一時,顧昔也想不明白。

顧昔也不知那人何時走的,更不知自己是怎樣睡著的,只覺著這一宿睡得混沌,夢到了好些事。

只記得臨到早上時,做的那個夢。

顧昔夢到自己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手中舉著一只草編的兔子,遞至一襲素衣的面前:“哥哥,送你只兔子……”

顧昔想努力看清那人的面貌,卻無論怎么努力睜大雙眼,卻還是看不清楚。

那人緩緩地低下身子來,顧昔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衣襟,他的脖子,他的耳朵,正當快看到那人的臉時,卻忽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在皇宮里的活計一切順利,大約也是在南橋鎮(zhèn)臨行之前顧二夫人同顧父說了顧昔近來精神不大好,所以這一路來,萬事有顧父擔待著,能偷懶時,顧昔便一直在發(fā)呆。

就連小六兒也發(fā)現(xiàn)了,最近這陣子,公子發(fā)呆的次數(shù)又增加了。往往都是捧著杯茶,一愣就是好半晌。

顧父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錦繡莊的生意做到皇宮里來不說,二夫人還懷了孩子。他現(xiàn)在走哪兒,腰板兒都比以往來得要直。

早上剛接了家里面送來的信,顧父忙不迭地到顧昔這里來坐坐。大約是心情好,也未察覺顧昔有什么不對勁。

顧父接過小六兒遞過來的茶對顧昔笑道:“你奶奶讓我替你二娘肚子里的孩子起個名,昔兒可有什么好想法?”

顧昔吹了一口杯中的浮葉,答非所問道:“父親,有一事我想問一問您。當年,我娘親是怎么死的?”

顧父緘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持。

畢竟那時他還小,顧昔隱約記得有次娘親不知怎么便同奶奶吵了起來。奶奶指著他對娘親道:“你走可以,但是昔兒是我顧家的長孫,他必須留下來。”接著母親便一直哭,一直哭……

有些事過去便是過去了,他不想深究,比如奶奶,父親,母親,二娘……但是對于沈黎,他著實是欠了那只鬼……

那鬼也是傻,若不是他拾回了些記憶,這個黑鍋怕是一直要背到顧昔死的那一日。

可真是個傻子呵……顧昔笑,也不知是笑沈黎抑或是自嘲。

顧昔轉(zhuǎn)念又一想,過些日子便是清明了,那傻子定然又是沒人給他祭拜。

第19章

日子一日日地過著,即便夜晚沒有了沈黎的造訪,顧昔夢里總能見著床前坐了一個身影,那人回首,便見著沈黎笑靨如花,口中熱絡(luò)地喚著“顧公子”。驚醒后,卻發(fā)現(xiàn)只是夢一場。

皇上派人來驗收完畢后,顧昔一人騎著馬急急趕回去了。皇帝的賞賜,以及后續(xù)一系列收尾工作,全都留給了父親處理。

顧昔幾乎是日夜兼程,餓了就啃些干饅頭,累了就倒在哪個林子里睡上一會。三五日的腳程,愣是被縮成了兩日。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是什么樣的感受驅(qū)使著他迫切地想回去南橋鎮(zhèn)的顧府。腦子中唯有一個念頭——從今以后,只要是沈黎說的,他便信。

顧昔被一群下人擁進來時,二娘正喜滋滋地拿著桌上的布料子挑選。

回來之前,他還未想明白該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