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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九的眼下有一圈淡青色,此時正在垂著眼喝茶;而白子規(guī)則皺著眉頭坐在一側(cè),臉色也說不上好。。“怎么了?”游鹿走到白子規(guī)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的看向竹九。竹九拿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卻沒有說什么。一時間,屋子里只剩下一片靜謐。“你以前和他認識嗎?”白子規(guī)轉(zhuǎn)過頭看向游鹿,居然就當著竹九的面這么問了出來。“嗯?認識啊。”千年之前自己的確與竹九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白子規(guī)怎么會突然問這個。“這樣嗎……”說起來,早上白子規(guī)起來的時候,看到竹九就睡在外面的一片空地之上,面色蒼白嘴角有著一絲血跡。應當是被白子規(guī)走動的動靜弄醒了,竹九抬起頭看了白子規(guī)一眼,慢慢的爬了起來,白子規(guī)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前胸處也有著一小片血跡。還沒等白子規(guī)弄清楚那血跡是從何而來,竹九站起來便要轉(zhuǎn)身離開。“竹九。”白子規(guī)思索了片刻還是叫住了眼前的人:“我們談談。”竹九仿若未聞的向前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側(cè)過臉微微點了點頭。來到那間簡陋的石屋,竹九憑空拿出一壺熱茶,自顧自的倒了一杯便坐在一側(cè)一聲不吭。也不在意竹九冷淡的態(tài)度,白子規(guī)走到刻滿字的墻壁旁:“這上面,究竟寫的什么?”聞言,竹九只是微微閉上了眼,似乎十分的疲憊。“你為什么會暈倒在外面?還有你身上的血跡。”“你到底想做什么?”白子規(guī)警惕的看著半闔著眼的竹九,從游鹿的嘴里他隱約知道蕭潭是被眼前的人所殺,但是作為一個曾經(jīng)吃過散魂香的虧的人,他很清楚散魂香的威力。能不受散魂香影響可見此人的功底深不可測,讓人不得不防。“你不必戒備我,我若是要殺你,你也防不住。”竹九睜開眼淡淡的看著白子規(guī):“為什么覺得我別有所圖?我不是一直在幫你們嗎?”“游鹿生性懶散,喜歡隨便丟東西,屋子里的東西經(jīng)常丟的他自己都找不到。而這幾年我一直和游鹿在一起。”“所以呢?”“后面幾年游鹿的屋子一直都是我收拾的,有些東西的位置幫他做了些變動,我自然清楚什么東西放在什么地方,可是這些年……我可沒見過你。”聽到這里,竹九突然輕笑了一聲。“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早遠了。”說完這話以后,無論白子規(guī)再問什么,卻是完全得不到回應,一番質(zhì)問下來白子規(guī)也有些煩躁,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刻,游鹿闖了進來。為了驗證竹九說的話,白子規(guī)便當著竹九的面問了出來。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很早以前就認識了。白子規(guī)突然覺得有些難堪,當初在蕭府這兩人見面的時候,分明就不像是相識已久的人啊……怎么!為什么游鹿不告訴自己呢?但是不對!白子規(guī)眉頭一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的思維被竹九帶跑了,他說是舊識,但這些年他從未見過竹九也是真,他是如何知道游鹿的房間中是什么模樣的?“再問下去,就別活著了,也別想見白岑鶴了。”明明未見竹九說話,這聲音卻確確實實的傳到了白子規(guī)腦海中。而就因為這一句話,他猶豫了。他是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了,固然不怕再去死一次,但是他不能不見白岑鶴……哪怕不會被原諒,他也有話要對他說。就在白子規(guī)猶豫的空檔,竹九拿出了兩張參賽帖放在了桌子上,用食指點了點。“主峰派人送了兩張論劍會的參賽帖過來,看你們是要參加,還是旁觀。若是參加,不用擔心會暴露身份,論劍會自舉辦以來無論是妖修,人修,鬼修都是可以參加的,現(xiàn)在蒼穹山里除了與你們見過面的月華都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nèi)羰菂⒓颖阌醚薜拿x,若是不參加,便是我北峰的客人。”游鹿好奇的翻了翻那兩張參賽帖,只見那貼子的背景是蒼穹山的山門,縹緲的云霧在上面游動著,并無太多華麗的辭藻,只是在中間用鎏金的字體寫著他們的名字。頗有幾分高貴冷艷的冷漠架勢。深得游鹿心意。“倒是想去看看,妖修只能與妖修比試嗎?”“不是。”竹九微微搖了搖頭:“比試對象是隨即抽取的,你的對手只有在切磋開始前才會公布。”“那若是抽到鬼修,不是有些吃虧。”眾所周知,鬼修的修行方式雖然沒有魔修那么見不得光,但也十分陰損,往往不經(jīng)意間就給予致命一擊,著實難辦。“看實力。”游鹿點了點頭,想起以前有小妖怪用無比崇拜的語氣給自己說過的話。“蒼穹山是個實力至上的地方,雖然他們很少入世,但是一旦出手便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嗯……其實,倒是挺像一群狂熱的暴力分子?像那些世家舉辦的逐鹿會或者尋寶會之類的,都以追尋寶藏為主測驗實力為輔;而論劍會只有贏到最后的人才能擁有至高的榮譽和極其稀有的獎勵。蒼穹山出手一向闊綽,自然能吸引的眾人前赴后繼的參加。“那這一次的彩頭是什么?”規(guī)矩知道了,總要知道彩頭是什么,要不然努力了大半天卻得來一個無用之物,那便是吃力不討好了。“八荒鏡。”竹九輕聲吐出這三個字,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說道:“是個能窺探心魔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窺探心魔?”聞言游鹿愣了一下,卻笑道:“這不是許多器物都能做到的么?”“他能看到的不僅僅是今生的心魔,看穿的前世未來,最主要他創(chuàng)造出的幻境會讓人分不清現(xiàn)實虛妄。”“哦?”游鹿的興趣被這一句話勾引了出來:“那我倒是有點想要了……說起來你們渡過心魔劫嗎?我到現(xiàn)在還沒渡過,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渡過。”竹九低下頭,語氣變得有些冷淡,似乎是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他不說,游鹿自然不會多問。心魔本就是人內(nèi)心底部最脆弱的一部分,很多人就算度過了心魔劫,但是依舊扔不掉,放不開,一旦提起還是無法承受。想來他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正常。想到這里,游鹿扭過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子規(guī)。他想,白子規(guī)如今的心魔……應當是不能原諒他自己當初失去意識殺了白家近乎一半人的行為吧……現(xiàn)在的兩個人都有著多多少少的煩惱,游鹿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