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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他半跪在一側粗聲喘息著。等到白念終于平靜下來,白子規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誰放你進來的?”“呵,你也不想想,白岑鶴不在,剩下的人,誰不指望你死?你真當自己是以前的那個白歸云?你現在就是個怪物!”白念不舒服的拉了拉自己的褲子,伸出一只手挑起了白子規的臉,嘖了一聲。“你猜我進來之前去干嗎了?”見白子規不答話,他笑著說道:“我給他們說,我想把你那養母殺了,沒想到一群人支持我。你瞧,這是什么?”白念從懷里摸出一截頭發,在白子規臉上掃了掃。“說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那養母這些年被白岑鶴養的可好。她是真心對你,這么多年都沒給你找個后父,現在竟然還是個處子。你猜我怎么知道的?”在聽到白念第一句的時候,白子規整個人僵硬了,他臉色發白的看著白念手中的頭發,聽著白念一句一句,宛如刀子一般割在自己心頭的話。“那當然是親眼看到的啊,嘖,說實話你養母是不是和你娘一樣,就是個妖怪?年紀這么大了,皮膚倒還是不錯。”“反正都死了,死之前也干點造福大家的事情對不對?”“你不怕岑鶴回來么?”白子規壓住聲音里的顫抖,問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岑鶴?”白念笑著站起了身,“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香味啊?知道這是什么嗎?蕭潭專門為你準備的,等你死了,我們就會跟著蕭潭離開,到時候天高地遠任逍遙,白岑鶴先能應付的了白家的長老再說吧!”啊,對,白家的長老不同意自己活著。白子規昏昏沉沉的想著,他半瞇著眼抬起了頭,看向白念。“我娘死了?”“死了呀,全死了!你個雜種!你爹也要被白岑鶴殺了!開心嗎?這天地之間,就剩你一個人了!”“為什么這么恨我?你有夫有母,從小嬌生慣養,享盡榮華富貴,哪里需要恨我?”“要不是你頂替我的位置來了白家!現在揚名的人是我!有父有母?金銀財寶?這些重要么?本應該站在這個位置!站在白家少主身側的人!是我!”白念喊完這些話,便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時,他將手中的劍扔到了白子規前面。“你不如自盡吧。怪物。”越堅強的人,拉斷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之后,崩潰得越快。白子規掙扎著去撿那離自己稍微有些遠的劍,鎖鏈透過血rou狠狠的勒了進去,終于,他撿到了。他看著那柄劍,舉起來就要向自己的脖子抹去。“你在干什么?”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同時也阻止了自己的動作。啊,對。不能這樣。不可以只讓自己絕望,那些人,那些惡心的人,一起絕望吧。隨著白子規心中黑暗想法的擴大,那原本掛在墻上的災殃劍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接著,那劍掙脫而出,直直的向白子規砍來!白子規手上的鎖鏈,應聲而斷。“啊……”白子規張開嘴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音節,伸手握住了災殃劍,身上的傷口也隨著靈力的恢復而慢慢的愈合。不同的是,流轉在他體內的,不再是屬于修仙之人的白色靈力,而是烏黑的煞氣。對周圍的感知被無限的放大,而這一切卻都漫長的像是一場夢,溫熱的血液,尖叫的人,一道道咒術拍到rou身上的疼痛。邪劍飲血而活,動則天地變色,靜則穩一方邪祟。得者,揚名天下;而后,噩夢百年。“白歸云!!”白岑鶴回到家中時,便看到的就是血流成河,人的碎rou四處飛濺著。趕來企圖阻止白子規的長老們,傷的傷死的死,剩下的也面帶驚恐的,企圖離開。白子規的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花紋,甚至有血凝成的花兒破開皮膚鉆出來,嬌艷無比。災殃劍上絲血不沾,一陣陣寒光刺痛著白岑鶴的眼睛。而此時的白子規,周身已被煞氣環繞。“岑鶴?”在看到向自己走來的的人時,白子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歸云我們先停下來好不好。”白岑鶴的話語中已經帶著一些顫抖,只是這一切對于白子規來說,毫無意義。他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一名長老趁著白子規呆愣的片刻,揮著法器就要偷襲上來。“不要!”白岑鶴揮出一道劍氣組織了長老的動作,可是伴隨著他的劍氣的是,長老被切成碎片炸開的情景。“岑鶴。”這次的聲音比方才多了一絲平靜,又像是回到了往日。“你……了”無法將那個字說出,就算到了這一刻,白岑鶴也不愿意承認,甚至連說都不愿意說。白子規扭過頭看著自己身后的尸體,想了好久才說道:“啊!我忘記殺白念了!他在哪兒,我要殺了他。”“白念已經死了!逐鹿會結束以后,我就已經把他殺了!白歸云你清醒一點!!”“不可能,他剛才還去找我呢!他說,他說把我娘親殺了。”“你……娘親……白歸云我求你,我求求你,醒過來啊!”白子規突然之間睜大了雙眼,他看向自己身后躺著的一抹藍色的尸體。“娘親?”跨過地上的尸體,白子規走到哪一具尸體旁邊,靜靜地站著。“啊……”“真難受啊。”白子規的動作太快,讓悲傷中的白岑鶴還來不及反應,那劍就已經摸向了他的脖子。接下來的夢里似乎又出現了很多人,不過大部分人都是一閃而過,連樣子都沒留下。有個小孩子在他身后不停的喊著子規哥哥,他轉過身卻只能看到一團黑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的香味,白子規覺得這味道異常的熟悉,待他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睜開眼看著床頂,臉上布滿了淚水。對啊,白歸云這個畜生,殺了白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沒有放過。大夢一場,醒來之后,卻不知今夕何夕。屋子里面一片漆黑,就連窗外也沒有半點亮光,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傳來,白子規伸手從枕頭下掏出了一截斷枝。那斷枝有一半已經焦黑,剩下的一般卻如同活物一般在白子規的手中扭動著。掌心突然引起一團火,將那斷枝焚燒干凈。在火光照亮的范圍之內,白子規看到了一個全身被斗篷罩著,唯一露出的臉上卻只有一團黑氣,然而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