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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高。 嚴言沒心思深究,他忙著偷偷在手機上搜索戒指的款式。 . 在正式開演的當天,嚴言一大早就來到了劇場開始做準備工作。 雖然兩次彩排都十分順利,但緊張的情緒卻是有增無減。他坐在休息室,看著自己帶妝的面孔,心口噗噗跳。 除了演出以外,今天他還有另一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做。 想著要再去同其余人確認一下流程,剛推開門,在走廊里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張珺鑰。這個嬌小可愛的Alpha一見著他也嚇了一跳,接著不知為何臉立刻紅了起來。兩人有些尷尬地互相打了招呼,剛要道別,遠遠聽見了安然的聲音。 “學長,你——” 他這一聲你字拖得特別長,尾音怪異。 “你怎么在這兒啊?”安然對著張珺鑰說道。 “我上班啊,”張珺鑰說,“你沒腦子嗎?” 這兩人互相瞪了一會兒后,安然突然移開了視線,接著點了點頭:“哦,辛苦了。” 張珺鑰沒料到他竟如此反常,倒是有些緊張起來了:“你吃錯藥啦?” 安然還是不看她。他大步走到嚴言跟前,伸手拉住嚴言就往休息室里走:“學長我和你說點事情。” 嚴言被拖著走進房間,在門合攏前沖著外面喊了一句:“下次見!” “你們很熟嗎?”安然在門關緊后立刻追問。 “也不算,”嚴言說,“你怎么啦,知道上次是誤會以后對她改觀了?” 安然聞言,立刻抱住了頭。 “別提了,我要尷尬死了,”安然說,“這個女人太神經病了。” “啊?” “都怪她,她腦回路不正常!”安然大喊。 . 原來是前些日子,安然又遇到了他們劇團里那個因為被劈腿而退團的Omega。 對方告訴了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這個Omega當初和張珺鑰并不算熟悉,是非常普通的同事關系。事發后,倒是逐漸有了聯絡。對于這段失敗的感情經歷,這個可憐的Omega不打算聲張。于是在他打算接受標記摘除手術時,作為少數知情者之一的張珺鑰陪著去了好幾次醫院。偶爾她本人抽不出空,還特地找口風緊的親戚代替自己幫忙關照。 到如今,這兩人算是比較親密的朋友了。 . “幾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她知道我誤會了還非要和我吵,是不是有毛病?”安然說。 嚴言尷尬:“呃……這個……呃……” “我還罵了那么多難聽的話!”安然很痛苦。 “也許只是缺乏一個契機呢,”嚴言說,“一直以來,你們也沒機會坐下好好聊聊對吧?” “我不要和她聊,”安然說,“她神經病。” “但其實她人挺不錯的,對吧。”嚴言說。 安然低著頭皺著眉,不置可否。 “你本來想找我說什么?”嚴言問。 “哦對對對,”安然又恢復了興奮,“我剛才又幫你去確認過啦,一切OK!” 嚴言感動,用力和他擊了個掌:“你真是太棒了!” . 雖說臺下黑漆漆一片,但有沒有觀眾,區別還是很明顯的。除了坐席上那些模模糊糊的輪廓外,嚴言還能察覺到無數緊緊跟隨著自己的視線。 其中有一道,是來自虞文洛的。 嚴言不知道他坐在哪里,虞文洛不肯告訴他。他說,你上臺以后不可以在意我,你是阿瑾,你的世界里沒有虞文洛這個人。 他說的自有他的道理,但嚴言卻覺得,會在這種時刻想起他并不是一件壞事。對此時此刻的期待,虞文洛并不比他少。他的愛人,他的頭號粉絲,正期待著一場完美的演出。這是多么無與倫比的推進力。 他必須在心愛的人面前好好表現。 遠超以往的緊張情緒令嚴言在說出第一句臺詞時嗓音有些干澀。但他依舊念得字正腔圓,情緒飽滿。 為了活躍氣氛,第一幕的劇本編排得十分歡脫,笑點很足。在每一個預料中會得到反饋的節點,觀眾席都傳來了陣陣笑聲。 直到燈光逐漸暗下,臺下傳來了綿長又熱烈的掌聲。 嚴言站在后臺,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虞文洛。這就是他所說的氣氛吧。確實重要,比在彩排時對著空蕩蕩的坐席表演更令他感到滿足。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的演出,他要努力讓觀眾此刻高漲的情緒保持下去。 . 表演本身就是一件快樂的事,能收獲肯定自然又是加倍的快樂。 當最后一幕終于結束,如潮水般經久不息的掌聲和喝彩充斥著整個大廳。嚴言和他的同事們在不斷的安可聲中返場了兩次,接著主要演員一一上前向觀眾致答謝詞。 嚴言在正式演出前與負責人打過申請,得到了許可,還獲得了額外幫助。 作為主演,最后一個握上話筒時,才剛一開口,他竟因為過度緊張而完全走調了。 “抱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臺下鞠了個躬,“這是我第一次在那么大型的演出中擔任主演,太緊張了。” 臺下在回以掌聲的同時,還有不少人熱情喊話,告訴他沒關系,棒極了。 嚴言深呼吸,平復心情后再次開口,按照慣例一一感激了這段時間以來給予了他幫助的人。說到末尾,他用力清了清嗓子。 “然后……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謝一位從十年前就堅信我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優秀舞臺劇演員的人。” 他說完,向下環視了一圈。 此刻大廳內燈光已經明亮了許多,觀眾席變得清晰。但要在上千人中立刻找出他心頭所想的那一個,還是太難了。 “我把今天的表演獻給他,也獻給被他所信任的我自己。” 他抬手,在自己胸口上按了按。 “還有一些……比較私人的話,我們團長說我可以在這里說,我就不客氣了。” 觀眾們敏感地察覺到了八卦氣息,十分捧場,氣氛活躍。 “虞先生你好,關于你前些天說想要送我禮物的事,我終于想好要什么了……還挺貴的。” “是什么呀!”臺下有觀眾大聲問。 “是特別特別貴重的東西,價值連城,千金不換。一般人買不到,但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有,”嚴言說完,停頓下來,深呼吸了一口,“虞先生,請問你愿意和我結婚嗎?” 觀眾席立刻炸了鍋。大多數人都愛起哄,雖然還不知道這位虞先生坐在哪里,已經整齊劃一喊了起來。 “答應他!答應他!” “作為回報,我也有東西送你的,”嚴言伸手,摸出了一個小盒子,“你上來嘛。” 整個大廳突然暗了下來,接著,一束光打在了觀眾席前幾排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