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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愣了愣,他記得蕭典所以處理過的文件自己都已經(jīng)搬走了,難道還有遺漏的?他湊了上去看,只見施小美手上攤著的文件上被批劃了一些東西,蕭典在旁邊很潦草地做了些記號,看上去就跟涂鴉似的,根本沒什么內(nèi)容。“……大姐,這份文件他只是看過,沒有完全弄好成不?”林灼陽沒好氣地對施小美說,施小美以一種驚訝和鄙夷并存的目光審視著他,然后慢慢道:“你非要別人把飯喂到你嘴里,才會吃嗎?”要人喂飯的那是小屁孩兒,施小美這是把自己當(dāng)腦殘?zhí)幚戆。凶訚h大丈夫的,被那么一女人歧視,林灼陽不樂意了,悶聲悶氣地說:“就那么些符號,你難道能看懂?”施小美揚(yáng)起了眉毛,然后說:“看來你真是不了解他。”林灼陽被她臉上那副高深莫測的神情氣的差點(diǎn)吐血,怒道:“你就了解他了?嗯?”這話喊出來林灼陽其實(shí)是有些心虛的,因?yàn)槭挼浜褪┬∶里@然有更多的共同語言,而且看上去,施小美也的確比自己更能揣摩透蕭典的心。果然,接下來林灼陽就看見施小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坐下來,抽出水筆劃過蕭典的筆跡,然后一一跟林灼陽講解開了:“這個倒三角符號是他慣用的重點(diǎn)信息符號,意味著他覺得這件事必須放在第一位,而這些D其實(shí)是刪除的意思,蕭典習(xí)慣用D把垃圾信息標(biāo)注出來……”她心平氣和地講著,就像在教一個小學(xué)生認(rèn)字似的。林灼陽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白凈的手握著筆桿在紙面上圈圈點(diǎn)點(diǎn),舌根處的苦澀越來越深。施小美講話的語氣很想蕭典,都帶著一些高傲,她認(rèn)真做事的樣子也很像他,總是抿一下嘴唇。林灼陽甚至注意到,他和她寫D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上邊出頭很多,微微打卷,類似于俄文手寫里的D。林灼陽以為施小美會主動問自己,為什么蕭典會突然離職,需要找人暫代,然后他就可以憑空編造些謊話,氣她一下也好,可是施小美從頭至尾都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她就好像什么事兒都知道似的,非常淡然地處理著堆積下來的文件,偶爾用手撩一下眼前的碎發(fā)。林灼陽心里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難度說蕭典不聲不響地離開了自己,卻一直在聯(lián)系她?每天一個清晨問候之類的?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問施小美。施小美不說話,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心理上的優(yōu)勢。助理辦公室和總經(jīng)理辦公室之間有一塊區(qū)域是用玻璃隔開的,林灼陽可以看清助理辦公室的狀況。施小美花了兩三個小時將這幾天堆積下來的文件處理完畢,然后她伸手抽開了蕭典常用的那個抽屜,在里面翻翻找找的,林灼陽知道那個抽屜里蕭典經(jīng)常會放一些私人物品,他急了,站起來沖到助理辦公室,一把抓住施小美就問:“你干什么呢?”“什么干什么?”施小美挺坦然地抬起頭來問。林灼陽大聲道:“你憑什么亂翻蕭典的抽屜?”施小美淺笑一下,靠在椅背上說:“他上鎖了嗎?”林灼陽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那不就成了,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施小美慢慢道,抬起眼來,有些挑釁地望著林灼陽,“而且,我是他女朋友,為什么不能替他理抽屜呢?”林灼陽張了張嘴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強(qiáng)勢的女人面前根本沒有什么辯解的能力,只能遭她輕蔑的一瞥,然后被晾在一邊,眼睜睜地看她打開那個連自己都沒有打開過的抽屜。就在這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林灼陽的手機(jī)響了,他連忙接了過來,一跟對方說話,他的眼神立刻柔軟下來,剛才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說:“在哪里?我下來找你吧……”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逃離助理辦公室,沒有看到施小美在他身后狐疑地皺起了眉頭,此時此刻,她美麗的臉上不剩傲氣,有的也只是憂心忡忡和難過,就和林灼陽一模一樣。44妖界林灼陽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楊雅提著保溫飯盒飛快地迎了過來。她捋了捋垂落下的黑發(fā),微笑道:“陽陽,我?guī)湍銦怂篝~……還有蜜汁雞翅和醬爆茄子,都是一些家常菜,燒得不好……但是比食堂衛(wèi)生,我……”林灼陽接過她的保溫飯盒,握住她柔軟的手,很體貼地說:“你辛苦了,小雅,進(jìn)來坐吧,跟我一起吃。”“不了。”楊雅搖了搖頭,“我不打擾你……”“沒事的,沒人會說你什么,進(jìn)來吧。”林灼陽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楊雅的手柔若無骨,掙不開他,只得羞赧地跟在他后面,一路上眼睛盯著地面,手緊緊攥著裙子,掌心都被汗?jié)瘛?/br>回到辦公室,施小美已經(jīng)不在了,也許是去吃飯什么的,林灼陽一眼瞥到蕭典的辦公桌上現(xiàn)在擺著施小美的化妝包,心里又是一陣說不出的酸澀。林灼陽給楊雅泡了杯茶,兩人面對面地吃起了午餐。最初在舞會上見到楊雅時,林灼陽以為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活潑能干的女孩,就像她外貌的驚人變化一般。可是相處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她依舊沒有完全蛻下童年時羞澀的殼,這讓她顯得柔弱無助,楚楚可人,溫婉中又帶著一絲怯意,很能激發(fā)男人的保護(hù)欲望。“陽陽……”她叫他。“嗯?”林灼陽抬起頭,“怎么了?”她用筷子扒著米飯,輕聲說:“你……好像有心事?”“……沒有啊。”林灼陽言不由衷地回答。透過玻璃半墻,楊雅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蕭典的辦公室,說:“可是你時不時地望那個方向看啊……”“啊?”林灼陽手一抖,筷子夾著的魚rou差點(diǎn)沒掉在辦公桌上,他慌亂地?fù)u了搖頭,連連否認(rèn),“沒有啊,你想多了……我真的沒心事……”他愈發(fā)不敢迎上楊雅清洌的眼睛,只得悶頭吃飯。兩人沒注意到,在辦公室外的盆栽樹旁邊,有一個身材曲線極佳的人影晃動了一下,隨后隱匿到了茂盛的枝葉后面。施小美詫異地透過樹葉的縫隙,注視著林灼陽和楊雅的背影,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很迷茫,一直緊握的手也松了開了——……他真的不是同性戀?有女朋友了?施小美咬了咬嘴唇,蕭典自從那天吻了她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換作平常人就該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