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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找林灼陽的,可是在咖啡店門口的時候,突然有種很陌生的痛感讓他幾乎動彈不得……再然后,自己的全身都變得透明……昏厥了過去……那么現在自己在哪里?!林灼陽怎么樣了?!!蕭典猛然睜大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他第一次仔細打量四周,墨色回紋的幔帳拉在周圍,只有一點點陽光能透過帳子洇進來,帳外有人影閃動。蕭典伸出手去,拂開帳子,卻發現外面還有一層,再拂開,依舊有一層輕紗。好講究,三層幔帳……什么鬼地方。他剛想拂開最后一層輕紗,可是外面卻有一雙柔軟細膩的手止住了他的動作,然后把另外兩層又重新放了下來。“蕭先生不能擅自離開蘊氣堂。”帳外的婀娜的人影晃了一下,然后柔聲細氣地說。“我在哪里?你又是誰?”蕭典頭疼地揉了頭額角,問道。“我是顧先生手下小妖,這里是妖界蘊氣堂。”那個輕軟的聲音回答道。蕭典怔了幾秒鐘,整張臉都黑了。妖界?!……妖界?!!這么說,自己的消失全部是妖界搞的鬼?!把自己強行綁架回來的?!!“顧陵!!顧陵你給我滾出來!!”蕭典惱羞成怒地要去扯帳子,可是外面那女妖依舊堅決地制止,她的身材很嬌小,聲音很輕柔,但是力氣卻大得驚人,蕭典竟然扯不開。“蕭先生如果要出來,必須再等三小時。”女妖輕聲細語地說。“為什么?!”蕭典怒氣沖沖地問。“這個帳子是回氣用的,顧先生說過了,必須要等您的妖力回復到百分之五十五的時候,才能放您出來,現在是百分之五十四,您還需要等待三小時。”“我沒這個紐約時間跟你耗!!放我回人界!!立刻放我回人界!!”蕭典對外面那娘們兒吼道。媽的,自從見了那個楊雅之后,他對一切溫柔可愛型的雌性都產生了莫名奇妙的仇視感。“這個不成。”她很輕柔但很堅決地說,“請您不要反抗了,否則我就用束縛咒把您捆起來。”蕭典的肺都要被氣炸了,可是他實在拿這個三八沒辦法,只好沉著臉坐在帳子里,心里默默盤算著——回百分之一的妖力需要三個小時,就算自己離開人界時,妖力是百分之五十,那么已經回了四層妖力,也就是過了……十二小時……蕭典的心猛地沉了沉。十二小時。一切都已經晚了,林灼陽肯定已經認為自己在捉弄他,一定更記恨自己了吧?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可是它來到妖界后就莫名奇妙地停止了走動。等了好久,外面那女的一直沒說話。三個小時變得無比漫長,好像永遠都熬不出頭似的。“喂,還剩多久?”蕭典實在不耐煩了,問那女妖。“……一個小時二十分。”她平靜地說。蕭典正要再試著和她討價還價,門口突然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算了,放他出來吧,剩下的晚上再給他補。”女妖的身影又晃了一下,好像是在給那個男人行禮,然后柔聲道:“是,先生。”緊接著,蕭典就覺得一陣明亮的光線照了進來,幾乎刺得他流淚,帳子被那個女妖撩開了——蕭典瞇著眼睛,看到微敞的窗戶邊站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他有一頭灰色的長發,直到腰處,松松地挽了起來,窗外的天光洗浸在他臉龐,把他冷漠刻板的五官打磨得有些柔和。更讓蕭典意外的是,那個男人竟然穿著古韻十足的黑色寬袍,cao,搞什么?玩COSPLAY嗎?“你是……”蕭典打量著那個寬袍廣袖的英俊男人,從他灰色的長發到咖啡色的雙眸。……怎么感覺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男人轉過臉來,淡淡瞥了眼蕭典,然后平靜地說:“不認識了?我是顧陵。”42新助理蕭典盯著面前那位灰色長發的陌生男人許久,除了那男人依舊犀利的眼神,冷淡的氣質,蕭典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把他和刑偵大隊隊長顧陵聯系在一起。顧陵揮了揮寬袖,淡淡道:“還好你沒有釀成大錯。如果在你消失的時候,有普通人看到的話,那你的麻煩就大了,我本想讓洋蔥看著你,沒想到她辦事如此不利。”蕭典咬了咬嘴唇,他本來是想質問他為什么強制把自己帶回妖界的,可是太多話擠在一起,最終說出口的卻只是陰惻惻的一句:“你什么意思?”“你記不記得,在你軟件程序發作的第二天,我來找你,那個時候我給你服了兩粒藥。”蕭典想了起來,他平視著顧陵,問道:“那難道不是穩定身體的藥?”“不是。”顧陵倒是供認不諱,“那其實是強制把你帶回妖界的藥物,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聽我的命令。”幾乎是他說完話的一瞬間,凌厲的拳頭就揮了過來。顧陵面色一沉,從容不迫地側身閃過,然后低垂著眼睫說:“你想動手?……現在可沒有洋蔥護著你了。”蕭典驀地抬起頭來,劉海之下一雙淺褐色的眼眸里全是怒氣,幽暗的光暈淌過,他壓低聲音對顧陵說:“你知不知道林灼陽他在等我?”顧陵望著他,目光很冷:“你和他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說完之后,顧陵一甩袖子,淡淡然就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他囑咐那個女妖:“你幫著蕭典準備一下,準備完之后讓他在西池外等我,我要帶他去見妖尊。”“是。”那女妖向顧陵鞠了一躬,目送著他走遠,然后攔住想要去追顧陵的蕭典,客客氣氣,但不容置否地說,“蕭先生,請您跟我去填寫一份妖尊見面登記表。”妖界的時間要比人間慢,但也不是什么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這么夸張,約摸也就是妖界一天,人間一周的換算方式。這是蕭典離去的第三天,林灼陽的工作效率是負百分之五百,他有氣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只要聽到有人來敲門就立刻抬頭,可當那些面孔一次又一次不是那個人熟悉的面龐時,林灼陽原本還抱有希望的心也就漸漸冷到了深處。也許蕭典這次,是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其實回憶一下幾天前的事情,分手的主動權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也就是說,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