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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開始就沒吃過什么東西,胃部遞在蕭典的肩上,特想吐酸水,他狠狠揪著蕭典平整的衣服,眼淚鼻涕往蕭典身上抹:“老子不跟你回去!疼!放我下來!再不放手我咬你了!!”面對這種幼兒園級別的危脅,蕭典只是翻了白眼,冷冷道:“可勁咬,你最好現在一次性咬個夠,回去關了房門我要跟你算總賬!”那位帥警察破隊長在路口就和他們道別了,蕭典扛著林灼陽一路走到停車場,好在這個時間小區里沒什么人,只有幾個在玩打架游戲的破小孩兒鼻涕拉拉地很好奇地望著這兩個奇怪的大哥哥。蕭典把林灼陽往車里一扔,黑著臉發動了車子,開回了自己家。到家之后,林灼陽對沙發和按摩椅都有陰影,總的來說,他對整個客廳都有陰影,蕭典看出來了,把林灼陽拎到了臥室,然后老實不客氣地往床上一扔。林灼陽以為他還要對自己做什么,開玩笑,自己后面到現在還疼著呢,蕭典如果真的要再開發,那估計明兒自己就可以去醫院肛腸科報到了。可是蕭典瞇著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兒,并沒有什么不規矩的動作,如果不是林灼陽低著頭不去看他,就能發現蕭典的眼神里竟然還有一絲心痛。“……你睡一會兒。”過了許久,蕭典輕聲說,“我去幫你做飯。”林灼陽愣了愣,沒聽錯吧?是我去幫你做飯?不是你去幫我做飯?要知道蕭典以前就算是剛做完,都會慘無人道地踹著自己逼自己滾去廚房賣命的。他抬起頭來,睜大了眼睛,縮在床上望著蕭典,那張猶帶淚痕的臉濕漉漉的,滿是不信任,滿是畏懼。他那個樣子非常可憐,就好像一只被遺棄在垃圾箱邊,未足月的貓一般。“……”蕭典皺起了眉頭,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站起身來,輕輕抱了林灼陽一下,本來他還想再吻一下林灼陽的嘴唇,可只是一個擁抱就讓林灼陽嚇得渾身發抖。蕭典愈發覺得,自己昨天犯下的錯是很難很難被原諒的了。想到這里,蕭典心里有些發堵。他往后退了退,看著驚疑不定的林灼陽像個木偶娃娃似的,只會愣愣地望著自己,他突然很想把事情真相都告訴林灼陽。可是萬般的話到了口邊,卻又擁擠在一起,最后竟是什么都說不出,只能動了動嘴唇,呢喃道:“我去燒飯。”等蕭典走出房間,并把門關上之后,林灼陽還是微微發著抖,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他離去的地方直出神。就在這時,林灼陽的手機響了,林灼陽就跟驚弓之鳥似的立刻跳了起來,他害怕這是爸媽打過來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又失蹤了一天這件事,可是當他怯怯地挪過去,卻發現不過是一條短信。林灼陽用有些冰涼的手指顫顫地把收信箱打開,短信竟然是楊雅發來的——陽陽,對不起,昨天是你生日,我晚上想去你家找你玩,給你一個驚喜,可是你不在家,我把禮物留在阿姨那里了,雖然遲了一些,但還是要祝你生日快樂。你的同學,小雅。一時間不知是怎么回事,林灼陽只覺得滿腹的委屈都涌到了喉嚨口,整個喉嚨都發酸,他淚眼朦朧地望著手機屏幕,望著小雅兩個字,捂著嘴壓低聲音嗚咽起來。他突然覺得,原來一直還是有人在關心著他的,那個人不是蕭典,是楊雅,是那個在小時候就喜歡跟在他后面的女孩。愛情支票蕭典腦子雖然聰明,但是手腳很笨,他不會燒太多菜,在施小美的耳提面命下,他也只勉強會做了荷包蛋和炒rou絲,所以關鍵時刻,他只好用速凍食品來解決問題。蕭典將速凍的牛排在微波爐里轉熟,蓋到已經加熱過的半成品意大利面上,又把自己煎好的荷包蛋和炒熟的rou絲倒在旁邊,用熱牛奶泡了一杯麥片,然后他把這些東西全都裝在托盤里,端到臥室。林灼陽老半天沒吃東西了,餓得發慌,立刻被食物的濃烈香味吸引了過去,可是當他對上蕭典的目光時,又咬了咬牙,緊握著手機,將臉轉到了完全相反的一邊。蕭典把托盤放下,拿起刀叉把牛排切碎,然后端起了麥片粥,送到林灼陽旁邊:“吃吧。”“蕭典,你個孫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灼陽眼睛依然紅紅的,他轉過頭來,狠狠瞪著蕭典,“什么都做過了,他娘的現在又來和我裝無辜……”他還想了很多話,想要對蕭典吼,可是喉嚨里發堵,卻又說不下去了。“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蕭典不能和林灼陽挑明,只能挑了相對模棱兩可的說法。林灼陽排斥地搖了搖頭,蕭典的話就跟錐子似的往他耳朵里戳,他說:“別他媽胡扯!”他伸手想要推開蕭典遞來的麥片,可是力氣用的太大,麥片粥全灑了出來,guntang的牛奶潑濺在蕭典手腕上,蕭典猝不及防,被結結實實地燙到,他手一松,瓷碗摔在了地板上,四分五裂。臥室里一時靜得可怕,林灼陽嚇傻了,眼睛睜得滾圓滾圓的,惶恐不安地看著痛得直皺眉頭的蕭典,他想察看蕭典的傷勢,可是又不敢,他怕蕭典揍他,同時,他對蕭典的怒氣也并沒有消掉。可是蕭典的神色確實不太對勁,雖然被熱牛奶燙到會很痛,可是應該也不至于痛到面色蒼白的地步。林灼陽怯懦地仔細看了他手腕一眼,發現了蕭典之所以疼得那么厲害的原因,除了被熱牛奶潑到之外,蕭典的腕子上還有一道駭然粗紅的印子,皮沒有破,但是整道印子上rou都是翻紅的,非常可怕。“……你……你……”林灼陽嘴唇哆嗦著,盯著那道疤看。蕭典抬起頭來,注意到林灼陽在盯著自己腕上的傷,連忙放下袖子,把手藏到后面:“沒什么,走路上不小心劃的。”明顯是謊言。林灼陽知道蕭典腕上的疤是什么,那是燙傷,被鍋子邊緣燙傷的,他小時候常在自己mama手腕上看到這樣的傷疤,老太太每次都很郁悶地說做菜時太不小心了,然后拿藥膏涂,好久好久才能消下去。林灼陽看了一眼床頭柜上放著的意大利面,面上蓋著牛排,rou絲,還有蛋黃都被煎破了的,糊糊的荷包蛋。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弄不懂蕭典心里在想什么。不知是蕭典做菜實在太難吃了,還是林灼陽情緒糟糕到極點,反正這頓飯林灼陽吃得那叫一個味同嚼蠟,好不容易掃掉了最后一塊牛排,他把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