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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后悔,因為他做人的目的就是要欺負林灼陽,只要活著的時候玩夠了,死,倒也沒什勞子可怕的。只是蕭典偶爾會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林灼陽會是怎樣的反應呢?這個挺傻挺天真的孩子肯定會哭,不過到那個時候,他流下的眼淚就再也傷害不了自己了,自己也不再會感受到他的傷心難過,也不能再抱著他挑釁他,再也不能看著他跳腳嚷嚷——蕭典突然覺得,這樣又有些遺憾。如果有可能,蕭典倒希望在自己死后,自己能從林灼陽的腦海里被抹去,還這孩子一個純凈的記憶,世界上從來沒有過一個“蕭助理”,就跟水一樣,驚濤駭浪過去之后,依舊如往日平靜。不過不管以后怎么樣……現在,還是要好好玩弄一下這個殘酷拋棄了自己的前主人的,蕭典一根筋地想著。十月金秋很快來臨,杭州為了歡度國慶,自然挺享受挺得瑟地辦起了吳山廟會,賣一些玩物雜耍,街巷兩處的商店也都紛紛打起了減價戰,這對女人來說是一種強勢吸引,蕭典對此并無興趣,可是已經答應了要陪施小美,倒也不好拒絕。可巧就巧在,這女人約自己的時間,剛好了林灼陽的生日撞車,這種慫到姥姥家的倒霉勁兒讓蕭典不禁揉著額角表示很頭疼。不過好歹蕭典還沒有到掃把星當頭太歲犯沖的地步,施小美是邀請自己晚上出門逛街的,意思就是,白天蕭典還是人身自由的。蕭典原本打算睡個懶覺,畢竟難得的五一假期,公司放假,電腦他媽的也是要休息的——不過這個想法因為早上一個電話而泡了湯,電話是林威打來的,老爺子粗著嗓子,很熱絡地說:“蕭典啊,今天有時間嗎?”“……白天有?!笔挼浒欀碱^開始想自己工作哪里出了問題,可是老爺子接著說,“是這樣,今天林灼陽過生日,我們讓他叫幾個朋友來吃頓家常飯,可他誰也不叫,就叫你——你說這孩子,任性不任性……”“……不太好吧?林總的生日,我怎么能……”蕭典猶豫支吾著,心里暗罵林灼陽傻缺,怎么可以在老爺子面前表現出對自己的特殊“友情”。“沒關系沒關系,單位是單位,家里是家里嘛?!崩狭值故菦]多想,很痛快地說。于是蕭典就被稀里糊涂地邀請到了林灼陽家,老林見到他就跟見了親兒子似的,不,應該說比親兒子還要親,對著蕭典有夸有贊,笑得嘴都合不攏,飯桌上幾杯酒下去,話就更多了起來,甚至還拽著蕭典的手,情深意切地說:“蕭典,你爸媽是修福嘍,生了你這么一個好孩子,又聰明,又能干,懂禮貌,長得也好……”“哪里的話,林董過獎了。”蕭典微笑道。林威擺了擺手:“不過獎,我這全是肺腑之言啊,像你這么優秀的好孩子,現在這社會,打著燈籠都找不到……”老爺子有些醉熏,暈乎了一會兒,眉開眼笑地又補上了一句:“我跟你說,如果我們家陽陽是個女孩子,我肯定要把你招成老林家的女婿啊——可惜是個兒子,嘖,又不中用……”林灼陽在旁邊聽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他覺得憋氣,又怕老媽老爸看出自己和蕭典的貓膩來,只好裝著切自己的碟子里已經切得很小塊的牛排。蕭典看林灼陽那尷尬的樣子覺得特想欺負,他瞇著狹長的眸子微笑,左手借著桌布的掩飾,往林灼陽大腿內側掐了一下。好家伙,這冷不防的一掐,林灼陽猝不及防的,嚇得手一哆嗦,刀子當啷一聲掉在了桌上。老林不知道自己兒子是遭狼了,還拿眼睛瞪林灼陽:“怎么搞的?越長越苯了你,連吃飯都能吃成這樣?”林灼陽張了張嘴,目光在虎著臉的老爹和笑瞇瞇的蕭典之間徘徊了半天,發現自己根本是啞巴吃黃連,他娘的有苦說不出,氣得小圓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蕭典那叫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故作無辜地說:“林總,您沒有事吧?這個牛排煎得比較生,相對難切,讓我來幫您切吧,您可別劃到手了?!?/br>林灼陽氣得直在桌子下面踩蕭典的腳,可是論這種暗地**的技術,林公子哪里能比的上蕭典這個流氓。無師自通用在蕭典的**技巧上真是毫不違和,蕭典輕巧地躲開了小林公子的腳底板丫子,反過來倒是輕輕踢了林灼陽小腿肚子一下。林灼陽捏著叉子的指節都發白了,恨不得把叉子往蕭典的狼爪子上戳。這頓晚飯,說什么林灼陽也吃不下了,媽的估計再這么耗下去,蕭典這個道貌岸然色膽包天的王八蛋能把自己的褲子給扒下來。于是小公子一下子站起來,順帶著在下面狠狠拍了一下蕭典再次伸過來的手,臉紅脖子粗地說:“我吃飽了!”然后大逃亡似的飛快地奔到了臥室里。蕭典溫文爾雅地安撫了林威,又陪老夫婦倆聊了會兒天,耐心地等兩位老人家都吃完了,站起來幫林mama收拾盤子,等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之后,蕭典很客氣地表示自己還有些私事,不能多留,要離開了。林灼陽一聽蕭典要走,從自己的烏龜殼里探出了腦袋,磕磕巴巴地說要送蕭典回去。蕭典看了看表,離和施小美約定的時間還早,也就沒有拒絕林灼陽。老林用力拍了拍蕭典的肩,很親切地說:“小蕭以后常來玩啊?!?/br>一頓飯的功夫,蕭典變成了小蕭,林灼陽無比怨念地瞪了自己老子一眼,爹,你真是我親爹。兩人開車回了蕭典住的公寓,一進房間,林灼陽就轉過頭問蕭典:“你今天在我家吃飯的時候干什么呢?sao擾了我老半天,有病吧你?”蕭典靠在博古架上抱臂微笑:“林總,我欺負你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說完之后,他步伐穩健姿態從容地從林灼陽身邊走了過去,順手揉了揉林灼陽的頭發,補上一句更欠揍的:“而且,您好像也挺樂在其中,如果我這叫sao擾的話,您的行為大概也可以被我稱之為勾引了?!?/br>林灼陽氣得簡直想撲上去揪蕭典頭發了,不過蕭典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嫌吃完飯之后有一種油膩感,于是進了浴室洗了個澡——蕭典暈水的怪病是林灼陽熟知的,所以他在給蕭典租房子的時候,特地看過浴室,這間是比較理想的,下水功能很好,空間寬敞,并且在浴室內還擺有沙發,躺椅,躺椅組下面墊著厚厚的地毯。不過這些還是不能阻止蕭典在洗完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