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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又是這個味道!”對水的陰影源自于林灼陽曾經在電腦面前打爛了一只茶杯,結果那種要命的透明液體滴滴答答淌了一桌,也滴到了他的一部分——鍵盤上,結果鍵盤報廢,蕭典在萬分悲痛中告別了自己的原配部件,凄慘地安上了假肢。所以此刻再嘗到這種熟悉的味道,蕭典頓覺痛定思痛。林灼陽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原地呆站了半天才說:“……什么味道?”看著昔日主人莫名其妙的眼神,蕭典才突然想起,作為一個人而言,水已經不是一種傷害,而是一種身體必須的東西,他拙劣地撇撇嘴,努力逼迫自己擺脫陰影,做出淡定自若的模樣,嘿嘿干笑兩聲,接著擰著眉頭,無比糾結地捧起杯子,再來一口。“……呃……”還是覺得好惡心……林灼陽瞪著他:“你的臉抽搐什么?”“啊……啊哈哈,沒有啊。”蕭典放下杯子,笑得比哭還難看,“那什么……農夫山泉,有點甜?!?/br>“……”林灼陽有些納悶地舉起桌子上擺著的電熱壺,對蕭典說,“我給你倒的是煮熟的自來水?!?/br>蕭典原本就很扭曲的笑容更加僵硬了。不過好在富二代林灼陽同志從來就沒學會過察言觀色,加上蕭典滿臉血污,他沒有注意到蕭典的不爽,自顧自地撓了撓頭發,去浴室看了一下熱水器的溫度表,扭過頭來對蕭典說:“喂,那個誰,來洗個澡吧?”蕭典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洗澡……就是那個把全身上下都浸滿水的自虐行為……么……?我了個去,看來電腦做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生而為人“喂!”林灼陽抱著一堆毛巾衣服均碼內褲站在浴室門口大聲嚷嚷,“那個誰!你洗好沒??!都過去四十分鐘啦!”說完抬起趿著人字拖的大腳就往門上踹,砰砰的悶響。幾秒鐘后,門打開一條縫,蕭典的一只手從里面伸了出來。草,真TM矯情,都是男人還這么遮遮掩掩,害個鳥羞啊。林灼陽忿忿地把手里那堆東西遞給他,要不是自己拿電腦砸了這位兄臺,他林灼陽少爺才不會像個傭人似的蹲在浴室門口受人使喚。又過了很長時間,林灼陽忍無可忍,朝著里面大叫:“拜托拜托!穿個衣服也要這么久???換成別人孩子都生出來了!蕭典在布滿蒸汽的浴室里暈暈乎乎地套著T恤,他覺得一場澡洗下來,他已經半條命去了,天地可鑒,即使轉生為人,他對水的憎惡仍然沒有減少半分,可是轉生為人,他必須要接受這種曾經害得他截肢的液體。真悲催……蕭典欲哭無淚。林灼陽在外面毫無耐心地催促他,cao,叫魂呢你,蕭典翻了個白眼,把手伸到一個袖筒里,拉好衣服,刷地一下狠狠拉開門,氣勢洶洶地瞪著外面的林灼陽:“你對傷員就這態度?!“嘴巴一撇,林灼陽何曾被人這么兇得對待過?即使自己拿電腦砸了他,那他也沒啥事啊,富二代同志抬起頭來正準備反駁蕭典,可是當他看清洗完了澡,干干凈凈的蕭典時,頓時失聲,嘴角很可笑地抽搐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比他稍微高了一點,身材比例十分協調,林灼陽可以用他爸爸的銀行賬戶密碼保證,蕭典這張臉是他從小到大見過的最完美的,包括曾經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一個大美女陳小染,草,在蕭典面前她的臉就跟漢堡包似的。林灼陽瞪著他,有些心理扭曲,為毛同樣是男人,自己和他的差別就那么大?林灼陽突然心生歹念,想要替天行道,把這個西門慶掃地出門,讓他曝尸荒野,省著天天和這個標準的衣架子混在一起,徒增自卑感,釀造人生悲劇。但剛把衣架子的頭銜丟到蕭典頭上,林灼陽就發現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搞笑的事情,他盯著蕭典的T恤看了半天,把蕭典看得渾身上下不自在,退后兩步問:“……怎么了?”“……你把衣服穿反了?!绷肿脐柮娌砍榇?。頓了頓,抬起頭望著蕭典,“大哥,您看上去都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能穿反衣服,你知不知道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很有天賦的學會了每天早上自己穿衣穿褲?”蕭典無言以對,他當然知道林灼陽十八歲時候的光輝事跡,第一次不需要保姆阿姨的幫助,自己著裝搭配,紅配綠,正裝配涼鞋,二分頭,口袋里塞一塊林家爸爸創業時戴著的金色大懷表。保姆阿姨一看他的造型就昏過去了,林灼陽少爺還自詡“迷倒萬千少女”。呸,第一,保姆阿姨是嚇昏過去的。第二,保姆阿姨已經奔50,大概在林灼陽眼里,50歲也能叫少女。“穿反了就穿反了。”蕭典很爽快地把衣服脫了下來,光著上半身在林灼陽面前晃著,慢慢悠悠地把衣服翻正了,重新再套上,“再穿好不就得了。”林灼陽盯著他奶油冰激凌似的皮膚,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腦袋里瞬間聯想到那耽美漫畫里被愛四愛木的小受君,眼前這青年可比漫畫里的還標志,那腰,那腿,那胸……他瞥了眼蕭典胸前兩點粉色,無意識舔了舔下唇……MLGB,人間極品,真想再他身上留下點啥印記,來點吻痕啥的,再戳一大公章:林灼陽少爺專用。蕭典覺察到來自林灼陽方向的灼熱目光,他邪邪笑了一下,套著松松垮垮的白T恤走上前,伸手捏了一下林灼陽的臉:“看什么呢你。”林灼陽頓時作三/級蛙跳狀,后退幾步,瞪著蕭典:“你他媽的摸我??!”……摸你怎么了……你還拿U盤插/我呢。蕭典頗為挑釁地看著林灼陽,挑了挑眉毛,懶洋洋地朝他走了過去,擦肩而過走出門外,淡淡說道:“不好意思,一下子沒忍住?!?/br>林公子心里有些打鼓了,剛才在樓下生死一線的時候,自己還沒仔細掂量過這個人,可是現在他算清楚了,這小子絕對不是個好貨,那插著褲子口袋走路的模樣比自己的流氓兄弟余小豆還痞,高大的身子骨線條流利,下巴一揚,眼睛一瞇,cao,大尾巴狼成精啊!林灼陽眼瞅著大尾巴狼晃晃悠悠地朝自己的床鋪走去,老實不客氣地坐下,突然覺得很憋屈,有這么自來熟的客人嗎?接下來換林灼陽去洗澡了,蕭典坐在主人的床上,抿著薄薄的嘴唇,帶著惡質的微笑打量著房間里的每一樣東西。曾經能跟他溝通的物件家具此時此刻全部都成了呆板的擺設,不過蕭典知道他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