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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自身。若是被人懷疑,以自保為上。魯王妃的生辰,我爹也接到了請柬,他會去的。”“生辰宴上是會發生什么事情么?”“魯王平素閑散低調,也只有在自己和王妃生辰之時會cao辦得略為熱鬧。這宴會連我爹都請了,那自然也會邀請魯王親近的大人和將軍們。”司馬鳳將聲音壓低,“場中是否會出現大人物,這才是最重要的。”“我明白了。”霜華見他神情凝重,不由得也壓低了聲音,“老爺去是跟這些大人物打交道的,而我的任務則是細察周圍。這場私宴,以老爺為主,我倒不是特別重要的。”受兩人影響,連阿四也緊張起來,聲音壓在喉嚨里,含含糊糊的:“對。”三人湊成一團,但也沒說什么特別要緊的事情,三兩句便講完了。霜華還得練琴,司馬鳳不便打擾,帶著阿四告辭了。阿四臨走時緊緊張張地從懷里掏出個紙包,放在桌上。“霜華姑娘,聽聞過幾日就是你生辰,這是我送你的。”霜華眨眨眼,將那紙包抓在手里。紙包里是一根珠釵,簡單至極,僅是銀簪子上鏤刻了許多精細紋理,頂上托著顆銀白色珍珠而已。但細細一瞧,簪子上的紋理竟是無數朵六瓣的雪霜花,拱托著那顆銀亮珠子,素凈嫻雅。阿四見她拆了,很是羞澀:“不值錢,也不太好看……”“好看的呀。”霜華低聲說,手指慢慢撫摸著銀簪,小心地把珠釵戴在了發上。因而阿四回去的一路,人都是飄著的。“站穩了站穩了!都快飛上天了你。”司馬鳳叱道。阿四笑成一朵花,全然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路上行人雖然不多,但兩人都下馬牽著走路,司馬鳳這時才有時間逮著他,跟他說起這一路發生的事情。等說到宋悲言腦袋里的針,阿四終于不飄了。正要細問的時候,前頭傳來打招呼的聲音:“司馬少爺。”兩人抬頭一看,面前英俊的年輕人帶著一臉熱誠笑意,是捕快邊疆。“噢,邊……”司馬鳳正要應聲,順便想夸夸他新的這套捕快服,結果立刻被邊疆打斷了。“甘令史呢?”邊疆問。司馬鳳眨眨眼:“在鷹貝舍。小白受傷了,他在那里幫著煎煎藥。”“甘令史也受傷了嗎!”邊疆頓時緊張起來。司馬鳳又眨眨眼:“沒有哦……不是,這個我不知道。等他回來了,你問問他,你幫他檢查檢查。”邊疆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懂醫術。”司馬鳳:“讓甘令史教你!”阿四看向邊疆身后:“邊捕快,你抓了個什么人吶?”邊疆身后站著個畏畏縮縮的老漢,聞言連忙把腦袋晃個不停。“不是犯人,是今兒在城門被我遇到,我帶他去報官了。”邊疆說,“我見他年紀大了,沒地方可去,身上也沒盤纏,打算先帶他去吃點東西再作打算。”“什么案子?”司馬鳳來了點兒興趣。邊疆笑了笑:“找人。老人家的兒子不見了。”“哦……”司馬鳳那點兒興趣頓時就沒了。邊疆繼續說道:“他帶兒子到蓬陽找活兒干,結果在碼頭倆人走散了,之后就再也沒找到。身上也沒什么特征,就一個特別普通的鄉下孩子,不機靈,沒見過什么世面。”司馬鳳和阿四飛快對視了一眼。沒有線索,沒有特征,只有一個名字,在蓬陽這種地方,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老頭似乎是外鄉人,在蓬陽無依無靠。若想尋子,必須有落腳地,有錢,有時間。對這個老漢來說,落腳地和時間或許都是有的,但錢顯然極度匱乏,不然也不至于要讓邊疆帶他去找地兒吃飯了。“不是不見……”那老漢突然啞聲開口,腦袋縮在肩膀里,似是對眼前公子哥打扮的司馬鳳十分畏懼,“是被人騙去燒磚了。碼頭上有人跟我說的。”邊疆神情略為無奈:“我在城門見到他的時候他也這樣說。所以我帶著他去了碼頭和九頭山。碼頭上那個船工說得不清不楚,最后說是自己看錯了。后來上九頭山磚窯那邊去問,磚窯燒磚的人里頭也并沒有他兒子。”“是真的去燒磚了!”老漢急了,一只腳在地上剁了幾下,“有人看見了!”“磚窯里的人也不一定互相認識。”司馬鳳說,“或者他兒子剛去,別的工人還不識得。”“每個進磚窯里干活的人都要登記姓名和戶籍,我是直接查的本冊,確實沒有他兒子。”司馬鳳嘆了口氣,點點頭。老漢仍在說話:“捕快大人,捕快青天,有人看見我崽是跟著人上山了……”“老伯,去吃飯,先去吃飯吧。”邊疆拉著他說,“明天我再幫你去查。”老漢抓緊了手里干癟的包袱,縮著腦袋跟邊疆走了。“邊疆總是這樣自己給自己找事做么?”阿四問。司馬鳳小聲說:“他是個濫好人。”兩人已經從方才的對話里聽到了結果。邊疆既然說“幫你去查”,這就表示官府不會真的去尋找老漢的兒子。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案子可以提前劇透,因為案子的高潮不是劇情里最關鍵的部分。“地上墳”指的就是磚窯,這個故事的原型是2014年內蒙古的煤礦殺人騙賠償金案件。然后更遠一點的例子,是電影。我知道煤礦殺人案件在之前,然而是看了之后才下意識地去搜索類似的案子,結果發現在全國范圍內這樣的事件真的太多、太多了。藝術源于生活,而生活本身時刻在刷新人的世界觀。第88章地上墳(2)這件事并未讓司馬鳳和阿四在意。此時此刻兩人更緊張的,顯然是不久之后的魯王妃生辰宴會。魯王妃生辰宴的那一天,司馬良人早早就起床在院子里練劍了。海棠樹的花早落盡了,秋意一層層疊起來,葉片在晨風里簌簌亂響。他把自己熟識的幾套劍法全走了個遍,想了想,把佩劍放在一邊,轉身到一旁去取刀。回頭看到司馬鳳不知何時坐在海棠樹的枝子上,手里是自己那把大刀。“爹,我和你過幾招?”司馬良人頓時高興起來:“過過過。先用你練練手,今晚出什么事都有準備。”這是一場私宴,傍晚時分開始,持續幾個時辰。司馬良人并不知道今晚會出什么事,他是覺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出,但也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到目前為止,魯王仍舊是一個自在閑散的王爺,無權無勢,但有錢,背后與朝廷中許多大人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些聯系是他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