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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試用蛇骨鞭,真是英武難當,連老爺也甘拜下風。可您用一回之后,院子的樹木花草全都遭了秧,如今還沒長好。”慕容海急急補充道,“其中就有一本珍稀茶花,是您最為喜歡的。”他本意是想體現英索,蛇骨鞭威力太大,不適合用來與后輩切磋,但英索似是沒有聽出他話中意思,反而點了點頭:“慕容,你很好,懂得關心我的茶花。不過你放心,這蛇骨鞭我是要拿到練武場去用的。今日不會傷到任何鷹貝舍里的花草,最多傷個把人,無妨。”慕容海張口結舌,沒法辯駁,乖乖轉身去取蛇骨鞭了。……幸好還沒淬毒!他心想,不然司馬鳳這遭可麻煩了。但他轉念一想:可惜還沒淬毒。若是蛇骨鞭此時已經淬毒,英索肯定就不會用它,而轉而使用別的、殺傷力沒有那么強的鞭子了。英索持九棱蛇骨鞭來到練武場時,遲星劍和司馬鳳的“切磋”方告一段落。司馬鳳有些狼狽。他身上沒受傷,但氣喘吁吁,衣服也破了許多口子。這是他第一次與雙劍交手,新鮮,但也充滿危險。縱然知道遲星劍已經手下留情,但千秋殺劍氣狠戾、招招致命,司馬鳳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勉強戰成現在這樣。“來得正好。”遲星劍說,“我倆平手。”司馬鳳搖搖頭。并不是平手。遲星劍只用了五六分功力,但他已經如此狼狽。“好,你走遠一點兒。”英索說著,手上一松,沉重的九棱蛇骨鞭鞭身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薄薄灰土。司馬鳳:“???”遲星劍看著妻子手里的鞭子,臉上終于露出了擔憂之色:“淬毒了嗎?”“當然沒有!”英索瞪他一眼,“你信不過我么?怕我打不過?”“不是。淬毒了倒還好,你若是傷了他,這比試也就結束了。”遲星劍說,“這鞭子,我都覺得可怕。”英索笑笑,反手持著鞭柄,把遲星劍推出場外。“不怕,司馬的功夫好得很。”她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對吧?”遲星劍輕咳一聲。英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自己稱作母老虎了。她臉上一窘,手腕輕動,重逾數十斤的蛇骨鞭狠狠甩在地上,發出巨響。司馬鳳:“……師姐!”他哭笑不得:這是一個打完接著一個的節奏么?他大概明白,面前的兩夫妻可能知道他和遲夜白的事情了。“打不打?”英索怒道,“別磨磨唧唧的,像個男子漢!”司馬鳳用衣袖擦了臉上的汗,也隨之吼了一句:“打!”“好得很。”英索說,“打不贏我,你便立刻離開鷹貝舍,永遠別想見夜白一面。”第86章骨頭寨(17)遲夜白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最后是被一陣血腥味弄醒的。味道不濃不淡,還摻雜著藥草香氣。他睜開眼,聽見司馬鳳小心翼翼地關了門,往床邊走過來。“你怎么了?”遲夜白吃了一驚。司馬鳳很狼狽,臉上和手臂上都帶著傷。雖然不是重傷,但手臂上的那道口子已經見rou,上頭敷了藥。他衣袖扯掉了半片,外衣上滿是灰土痕跡,還有幾處血痕。遲夜白看他神色遲疑,擰眉一想,心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我娘出的手?”“你怎么知道?”司馬鳳驚訝道。“……”遲夜白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他的娘親果然不好糊弄。司馬鳳不敢蹭上他的床,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把方才發生在練武場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英索果然比遲星劍更難纏,因為她出手比遲星劍更兇狠。九棱蛇骨鞭來勢洶洶,行路詭譎,司馬鳳很少與鞭客對戰的經驗,才開始沒幾招,手臂上就被狠狠抽了一鞭子。英索也沒想到自己一出手立刻就傷到了他,也是嚇了一跳,立刻收手把蛇骨鞭扯回來。鞭子極為沉重,但她甩動起來卻異常靈活,司馬鳳扯了衣角草草包扎,示意繼續打。但接下來,英索的攻勢就沒有那么重了。蛇骨鞭難以應付,就是因為它沉重,且出招方向難以捉摸。司馬鳳干脆不揣測英索的想法,也不應付鞭子,直接躍起來,直沖英索攻去。可他沒想到蛇骨鞭如此靈活,劍尖才剛剛掃過英索頭頂的珠釵,背上又是狠狠一痛:鞭子已經抽回來了。司馬鳳不得已,只好立刻躍開閃避。兩人一連過了近百招,司馬鳳竟然無法從英索手里討到任何便宜。“娘親是很厲害的……”遲夜白輕聲說,“連爹爹都不一定打得過她。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背上的傷。”“包扎了。”司馬鳳說,“你娘親包扎的。”“……她嘴硬心軟。”“我知道。”司馬鳳笑著說最后他“贏了”英索的那一招,其實也贏得不太地道。自從他手臂和背部受傷后英索便不敢狠攻,司馬鳳隱約明白,英索是怕會重創自己。他知道英索與遲星劍看著自己長大,都是心軟之人,這念頭轉了幾轉,他便突然想起了遲星劍的雙劍。練武場周圍空空蕩蕩,但長了半圈的樹。在九棱蛇骨鞭的抽打之下,樹枝紛紛折斷了不少。司馬鳳被蛇骨鞭逼到場外,英索仍舊步步緊逼,沒有放松。但下一刻,司馬鳳突然如之前一樣,完全忽略了蛇骨鞭的攻勢,徑直沖著英索奔來。英索不能直接用蛇骨鞭抽他,手腕一動,鞭子轉了方向,鞭梢往回一甩,正要再次抽打在司馬鳳背上時,忽見司馬鳳手臂一甩,隨即一物沖著自己臉面激射而來。英索以為他將自己的武器脫手擲來,連忙閃避,下一瞬間,背后風聲輕起。司馬鳳甩過來的不是劍,而是一根樹枝。而他已趁著英索閃避的機會落在英索身后。兩人距離極近,若是當真敵對,司馬鳳此時立刻就能取了英索性命。英索哼了一聲,撤回內力,蛇骨鞭再次重重落在地上。“我娘對敵經驗不比我爹少,她會看不出你扔過來的是樹枝?”遲夜白不敢相信,“……她故意讓你贏的吧?”“你娘親口對我說,若我打不贏他,我便永遠別想見你。你的意思是,你娘不舍得讓我輸,不舍得讓我不見你?”司馬鳳笑道,“這回我可賺了,鷹貝舍的兩位前輩都與我切磋,這幸事可是極為難得的。”遲夜白從床上緩緩起身。他仍不能多說話,便握住了司馬鳳的手。司馬鳳察覺他手有些涼,有些抖,便緊緊地反握住了。“別怕。”他低聲道,“你爹娘……都很愛你。”“……我知道。”遲夜白也低聲應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