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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封傲對鄭老爺子可沒有鄭宥廷的顧慮,直接道:“我和鄭宥廷,五年前就是這樣的關系。”鄭老爺子只覺一口血氣涌上來,喉口一陣腥氣,他氣急地翻白眼,捂著胸口死死撐住,吼道:“怎么可能!宥廷你說,你說啊?他,你和他是親父子,你們怎么可能?”哪怕經歷了太多世事無常,經歷過鄭家在他手上的輝煌也經歷過鄭家的傾覆,鄭老爺子的心臟依然沒有堅強到面對兒子和孫子茍且的事情還能冷靜對待的地步。他深吸了幾口氣,目光在封傲和鄭宥廷臉上來回游掃,最終落在鄭宥廷身上:“宥廷,我會立刻安排你的婚事。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沒有走。鄭家才交到你手上,我絕對不會拿它冒險,我也不能眼看著你誤入歧途把一輩子都毀了。你聽爺爺?shù)脑挘团⒆咏Y婚,早日生下繼承人。只要你聽話,鄭家永遠是你的,也是你的孩子的。”情感無法打動對方,鄭老爺子只能利誘。面對他最心愛的孫子,用這樣的手段,他覺得荒唐,卻竟然也覺得底氣不足。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多么哀切,期盼著他最看重的晚輩能夠順他的意,鄭宥廷看在眼里,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忍,淡聲道:“爺爺,鄭家我不會放手。他,我也不會。”“你!”鄭老爺子一點都沒有意外,他氣恨道:“孽障!你,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們就算是要找男人,我都不攔著你們,為什么,為什么偏偏要亂——”鄭老爺子說不出口,他捏緊手杖,恨聲道:“我不允許,絕對,不允許。”☆、第一百四十四章【妥協(xié)】鄭老爺子明白自己處于弱勢,他知道不論是鄭宥廷還是鄭晉峰,他們的翅膀都硬了,不是他能夠左右的。可他必須用強硬的手段阻止這件荒謬的,不能在世人眼中成為事實的事情再繼續(xù)下去。“鄭家不能毀在你們手上,我絕對不能讓你們這樣蠶食鄭家的聲譽。”鄭老爺子眼里全是血絲,他神態(tài)有些猙獰地看向封傲:“我把鄭家交到宥廷手上,就絕對不允許他走上歧途,讓鄭家給他陪葬。”一個身負同性戀丑聞的家主鄭家還能勉強接受,但一個和父親背德相親的家主,不說鄭家,就是世人也絕對不能相容。這已經不是丑聞。這是致命的把柄。鄭老爺子狠下心腸,現(xiàn)在他們的關系傳出去分,別人都當笑話看沒有多少人當真。他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出去坐實這個丑聞。他接著道:“晉峰,我要你一句話。你,還是宥廷,必須有一個人在這個月成婚。我會讓婚禮將這個謠言不攻自破。”他閉了閉眼睛,而后抖著聲道:“只要你們答應我這一點,不管你們私底下怎么樣,我都不會多嘴。但,你們,必須有一個擺得上臺面的家庭。否則……”“就算聯(lián)名股東撤下鄭宥廷的董事長職位,我也不能姑息。”他做出了最大的讓步。身為一個父親,他忍著心頭滴血,允許他們私生活混亂。可作為鄭家的前任家主,他絕對不能讓鄭家的名譽因為他們而折損,絕對不能給外界遞上這樣一個致命的詬病。封傲揚了揚唇:“老爺子為我們考慮得真周到。”他語氣帶笑,那般輕慢的態(tài)度讓鄭老爺子陰狠地看向他:“你只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鄭老爺子沒有在威脅誰,若是封傲和鄭宥廷不答應,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讓鄭宥廷退下來,保全鄭家。封傲:“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鄭宥廷:“……爺爺,我……”鄭老爺子撐著手杖站起來,低頭看著他們:“我明白了,希望你們不要后悔。”他當了這么多年鄭家的家,鄭宥廷不過才做了三個多月的家主,他能讓他上去,也能讓他跌下來。再心痛,他也不會喪事理智。“往后,你們都不再是鄭家的人。”鄭老爺子沉聲道。他可以吧鄭宥清踢出族譜,也能將鄭晉峰和鄭宥廷逐出家門。往后,不論他們做什么事情,是好是歹,都將無關乎鄭家的聲譽。封傲看鄭宥廷,他正看著鄭老爺子顫顫巍巍的背影,清冷的眼眸里沒有后悔,只有一絲遺憾。他笑起來,轉頭對鄭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三思而后行。”“你考慮好我說的話了?”鄭老爺子尤抱希望地轉回身來。封傲聳聳肩,道:“明天,不會有人在意我和宥廷的私生活,他們只會看到鄭氏集團和傲宇集團合作的新聞。不過么,若是你一意孤行,那么傲宇集團可能要考慮下一個合作者了。”這是威脅。他說的出,也做得到。鄭老爺子心知肚明,他心驚,此時才想起來封傲背后的傲宇集團。鄭家沒有一個人適合坐在鄭家家主的位置上,有他在,傲宇集團會成為鄭氏集團手中一把利劍。相反,傲宇集團也將是鄭氏集團一大弊端。他們不是沒有退路的。他們可以帶著鄭氏集團走向巔峰,但同樣,他們也能輕易抽身而退。而到那時,鄭氏只能是鄭氏,或許,連保持今天的風光都很困難。鄭老爺子不由想起鄭家被幾大世家分食,瀕臨破產時候的窘境,一時間只覺悲從心來。他想不通,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從前在小輩面前說一不二,讓他們仰望,受他們敬愛的自己,怎么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看向封傲,似乎從這個兒子變得強大開始,很多事情都在脫離他的掌控。鄭老爺子依然做著最后的掙扎:“我只要你們保全鄭家的臉面。你們怎么胡鬧,我今后都不會管。我已經沒多少時間好活了,等我死了,你們想怎樣我也看不到。但是現(xiàn)在,我只要你們對外表個態(tài)度,就算,就算只是公布一個婚訊,也好過……”鄭宥廷嘆了口氣。“我不能,這是我應該給他的尊重。”鄭宥廷抬眼看鄭老爺子,繼續(xù)道:“爺爺,鄭家在我手里不會倒。但是,我的生活也不能因為鄭家而遷就。”哪怕只是做個表象,但他相信,但凡他敢表露出一點點妥協(xié)的意思,身邊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手軟。且不說那些訂婚對象的下場,就是他自己,恐怕日后再也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了。鄭宥廷無奈,但表情卻笑起來。或許,他們就這樣蝸居在隱世家族不問世事……也是件不錯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從前那樣的執(zhí)著,不論是對鄭家,鄭氏集團還是對成蔚,他都已經放下執(zhí)念。鄭老爺子如果能容忍,那么他依然會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