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
走動了。這兩位首徒畢竟身份不同,封傲不想解釋他們來外界辦的什么差事,因此便沒讓他們和出身古武白家的五爺接觸。鄭宥廷點了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孩子,當時他沖著封傲齜牙咧嘴的兇相可讓人記憶猶新。只不過……鄭宥廷不解道:“他用了幾年藥,骨骼生長都已經變形了,不妨礙練武嗎?”劉冬以前正是陳三弟子周凱的孌/童,為了保持孩童的模樣,被逼著吃了幾年藥,對身體造成的損害很大。“沒有什么不能的,只看他吃不吃得了苦了。”封傲語氣平平,對那孩子的遭遇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憐的必要。鄭宥廷卻還記得當時他在九區和劉冬交過手,那時他還不知道隱情,對劉冬的身手有幾分忌憚,現在對那孩子拜師學藝后的成果還是有幾分期待的。他心想著明天也去會一會那孩子,封傲這邊拉著他出了練武房。樓常安和段恒早就等在大廳。見兩人出來,連忙遞上一份資料:“主人,家里送來的賀禮到了。長輩們都請我們代為轉達:祝您福泰安康。”早兩天聽說了封傲的四十大壽,幾位長老還盤算著要集體來給封傲賀壽,被封傲拒絕了。這些人不出來則已,真要傾巢而出,那豈非是轟動整個隱世家族的大事。再則,封嗷沒有慶生的習慣,前世他連自己是哪天出生都沒搞明白,對于鄭晉峰的生辰當然更不會在意。好說歹說勸住了那些老頑固,但壽禮封傲自然是來者不拒。翻了翻手上的資產轉讓書,封傲挑了挑眉:“這么多?”段恒忙道:“還有少主的見面禮。幾位長輩之前匆促都忘了這件事呢。”鄭宥廷在隱世家族的身份是封傲唯一的徒弟,樓段兩家將他奉為少主,長老他們看待他還有一份長輩的身份,按照禮數見面時就該備一份大禮,只不過后來被封傲慷慨給出的秘籍迷昏了頭,沒有人想起這一遭來。封傲嘴角的笑容深了深,顯然對這些老頭兒的上道挺滿意。他講手上的資產轉讓書遞給鄭宥廷:“都記在你名下,讓李輝和向易幫忙打理就好。”“哦。”鄭宥廷接過,隨手放在一旁。樓常安和段恒對視一眼,這可是樓家和段家各一房的資產數額,一百個鄭氏集團都比不上的規模,就這么隨便處置了——他們怎么就沒有一個這么大方的師父呢!且不說當晚李輝拿到這份資產證明后嚇得腿軟,第二天起來魂不守舍,走路都輕飄飄。盡責的李助還是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算著時間趕來溫泉別墅準備和封傲一起到鄭家主宅參宴。封傲這個甩手掌柜當得干脆,大辦特辦的生日宴當事人連客人名單都沒有過問過,只準備著這一天去走個過場就回來。李輝來時才發現自己這是皇上不急那啥急,他特意耽擱了一段時間結果還是來得太早了。見封傲還穿著睡袍散漫地躺在沙發上,廚房里有一個忙碌的身影,就知道這位沒打算早去鄭家。他涎著笑臉道了一句生日快樂,又巴巴地代為轉達了李孟群的祝福。“咳。”見他嬉皮笑臉地要坐下,封傲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抬起眼皮慢聲道:“還不走,等我請你吃飯嗯?”李輝咦了聲,瞧他臉色,十分識趣地往外走。心里嘀咕著:都這個點了,吃的算早飯還是午飯?嘿嘿,瞧老大滿臉是笑的模樣,早上肯定從那位身上討了便宜了。臨出門就見封傲從沙發上跳起來,鄭宥廷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食,走了出來,扎眼的就是他松垮浴袍上沒有遮掩住的脖頸上一片的紅痕。“香。”封傲接過燙手的碗,表情誠懇地道:“手藝比我不差了。”浪費幾扎長壽面的鄭宥廷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再看那晚寡淡的湯面,要不是他取巧在上面窩了一個荷包蛋,這副賣相還真是不敢恭維,虧他還能睜眼說瞎話。“實在難吃你別勉強。”鄭宥廷干巴巴地說了聲。這兩年他生日,封傲都會給他煮一碗面,比他當時在五區時吃的那一晚長壽面,味道一年比一年好,口感也一次比一次勁道。若不是他記著日子,鄭宥廷連自己的生日都不會想起,因此相處這么久竟沒有一次給封傲過過生辰。這一次,還是借了鄭老爺子的東風,才讓這兩個不解風情的家伙想起這么個大日子來。封傲只顧著笑,夾起一筷子往嘴里送。他動作快,也不怕燙口,沒一會兒一碗面就下肚了。“好吃,明年繼續。”其實面軟爛得沒有一點口感可言,這家伙還忘記放調料連鹽都沒加,味道也是“一絕”,但封傲還是吃的心滿意足。鄭宥廷看他狂塞猛咽,就知道這碗面很難吃,不過看他的笑臉也不忙著點破,聞言點頭答應了。封傲倒了酒和他碰杯,取笑他:“不說點什么嗎?”鄭宥廷在某些必要的時候可以長袖善舞口若懸河,但事實上還是口拙得很,絞盡腦汁想了想,憋出一句:“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封傲大笑,仰頭,一飲而盡。☆、第一百三十三章【成蔚】封傲的壽宴辦得十分熱鬧,賓客如云,鄭家已經很久沒這樣熱鬧過。就算是幾個月前鄭家脫離破產的險境,或許是因為鄭老爺子重病方愈,也或許是幾大世家落井下石讓鄭家沒有宴請的心情,因此也沒有設宴慶功。門庭冷清是鄭老爺子最不愿意見到的,此時晚宴還未開始已經高朋滿座,鄭老爺子別提有多高興。一個下午過去,他已經讓管家催了封傲幾次,起先封傲還接聽通訊敷衍幾句,后來干脆連電話都不接了。這些貴客現如今都是沖著鄭家大少爺來的,所幸鄭老爺子是背著人低調催促,不然封傲這么不給面子,他現在哪里還能談笑自如地和客人吹牛。晚宴將將開始,封傲才姍姍來遲。鄭管家打頭迎了上去,見他終于來了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忙道:“大少爺,老爺吩咐您來了先到書房說話,您看?”“走吧。”他畢恭畢敬的語氣沒有一點等待時的焦慮,更不敢透露出絲毫的抱怨。這若是換了之前,以老爺子的暴脾氣早就破口大罵了。但現在就連老爺子都未必敢對他大小聲,更別說最擅長察言觀色的鄭管家。這是鄭晉峰不惑之年的生辰,鄭老爺子叫封傲到書房,是有一番訓誡。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是個極重要的日子。鄭老爺子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