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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玩一把,怎么樣?”鄭宥廷無所謂地點頭,卻問道:“你知道郾城的風水局是怎么被破的,對么?”封傲笑意微頓,而后才點頭:“我知道。”他親身經(jīng)歷,如何能不知道。鄭宥廷看向他,低聲道:“我問了讓你為難的話嗎?”如果封傲不愿意重提,他并不需要知道答案。封傲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賀重遠心思純善,換做他師父,肯定能很快明白這風水局是怎么被破的。”他問鄭宥廷,“你知道禁術(shù)嗎?破風水最常用的辦法就是血祭。潑狗血雞血能破一溪之風水,要破郾城的風水,其實也是一個道理。”鄭宥廷立即會意他的意思,怔住。“你想的沒錯。是人血和尸體。郾城那么大,山水之勢如此強盛,但如果有足夠的血玷污這一地的風水,瘟疫橫行,走獸奔逃,風水自然不攻自破。”那該需要多少血,多少人命才能做到。為了一個郾城,居然舍掉堪比郾城人數(shù)的活人性命,也不知道這筆買賣,那些人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呢。☆、第九十章【上鉤】樓常安與賀重遠自小一起長大,受對方影響才接觸了奇門遁甲風水玄學,日漸著迷。但比起賀重遠本人,他這點癡迷根本算不上什么。距離演武比試還有兩天時間,賀重遠送上拜帖,日日在白家公館待到日落才肯離開。他將那卷羊皮不塞給封傲時就是打定主意盯著封傲生怕他懈怠,后與封傲有過一番交談,折服于封傲的學問,更加不愿走了,恨不得扎根在白家公館。賀重遠對封傲來說目前還有些利用價值,允許對方接近,但卻不耐煩回答他無窮無盡的問題。賀重遠無疑是個好學的好學生,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非親非故封傲哪有閑情和耐心為他答疑。被問得煩了,起先還敷衍兩句,后來干脆甩一個問句堵住他的嘴了事。眾人看賀重遠焦慮地思考自己的問題,仿佛陷入魔障一般,不由于心不忍。再看無動于衷的罪魁禍首,暗道鐵石心腸,但也不敢譴責,只能看著賀重遠狀若瘋癲的模樣讓他自求多福。封傲哪管別人怎么看他,耳根清凈就行。索性兩日時間過得很快,是夜樓常安親自被磨蹭的賀重遠帶走,臨走時自然又是一番賠罪。鄭宥廷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低聲道:“你對他很縱容。”別人看不出來,深知封傲秉性的鄭宥廷卻知道他對賀重遠已經(jīng)是寬容有加,換做別人,別說讓他待兩天,恐怕不足一個時辰就被丟出去了。封傲輕聲一笑,看鄭宥廷琢磨了兩天總算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他像我以前的朋友。”封傲如是說道。從前纏在他身邊求指點的人不知凡幾,受多少冷落也保持初心。封傲以前不覺得,離開久了,卻詭異地有些懷念這個感覺。鄭宥廷“哦”了一聲,也沒問是什么朋友,封傲的過去有太多神秘。鄭宥廷是最務(wù)實不過的人,注重當下,并不拘泥于過往。轉(zhuǎn)開話鋒,問道:“你想好方法去秘境了?”他這是見不得他這兩日的悠閑,還有……逗著賀重遠玩的興致。封傲食指抵唇,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鄭宥廷看了他一眼,起身,往練武房走去,半路,頓住,回身道:“還不跟上。”明日就是演武比試,白家的長輩都忙著教導子弟,鄭宥廷缺一個陪練的對手,封傲是再合適不過了。封傲嘖嘖兩聲,不情不愿一副想要提條件的模樣,迎上鄭宥廷暗含警告的目光,忍不住笑起來,不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頭,痛快地應(yīng)允了。白家人聞訊趕來,集結(jié)十名子弟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這師徒二人過招,能體悟到多少都是他們的造化。半夜時分,白九戈摸過來討酒喝。一方面是嘴饞,另一方面自然是有煩心事。白家每次演武都打著翻身之仗的旗號來,但這兩年失望而歸對白家著實是個不小的打擊,白九戈身為家主壓力不可謂不大。他有心和封傲對酒暢飲,可惜后者溫玉在懷,哪有空陪著老爺們發(fā)牢sao,丟了壇酒就把他關(guān)在門外。“你覺得白家的勝算如何。”鄭宥廷抓住封傲不老實的手,閉著眼睛問他。封傲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做人要實事求是,雖然從白九戈同輩和長老們身上他約莫知道現(xiàn)在武學的傳承到什么程度,但對于其他幾家畢竟只有膚淺的了解,憑空無法斷言輸贏。鄭宥廷想的卻是如果白家子弟獲勝的人多的話,他們要進入秘境就能更順利些。封傲沒說他的打算,鄭宥廷也有著自己的想法,才會對此多一分關(guān)心。封傲略一想也知道他的目的,抵著他的額頭道:“勝負與我們無關(guān)。”見他胸有成竹,鄭宥廷索性丟開不管。封傲聽他的呼吸慢慢均勻悠長,輕輕動了動手,果然掙開束縛,摟著他抱了一會兒不由心猿意馬,一點也不愿委屈自己地動起手來——“嘶。”手腕突然被人狠狠反擰,封傲夸張地吸了一口氣,鄭宥廷嘴角漾開一個笑弧,扣著他的手懲戒地再用了兩分力,才松開他。“別吵。”封傲低頭親他嘴角的笑,鄭宥廷由著他磨蹭,不多一會兒便安心睡著。演武比試賽程歷時三日。第一場便是十二家子弟的個人闖關(guān)賽,這是演武比式的預熱項目,除非資質(zhì)不足,否則被淘汰的人很少。第二場是家族團隊賽,十二家依照排名順序兩兩對立,誰先奪得戰(zhàn)旗便獲得勝利。此為友誼賽,勝負雖不作為排位的判定,但著實影響到各家子弟的士氣和狀態(tài)。以上兩場分別在第一日的上午和下午。其后兩日的第三場演武,才是受人矚目的排位個人賽。第一日,以各家十年前定下的排名,各家可以隨意向比自家排位更高的子弟發(fā)出挑戰(zhàn)。第二日則以抽簽的方式?jīng)Q定個人的對手,輸贏代表著家族接下來十年的排位。封傲與鄭宥廷早便聽白九戈說明過,古武世家人行事簡單,演武比試也是如此。最初本沒有第一場,第二場賽事,后來時代慢慢變了,也引進外界的觀念,講究所謂的團隊協(xié)作等等,才加入了這個環(huán)節(jié)。封傲對第一日的演武興趣不大,鄭宥廷恰好相反。不比封傲對現(xiàn)世的武學已經(jīng)不抱期待,鄭宥廷而言這里有太多他不曾預測的可能性和男人向往的強悍力量。況且他從未以封傲的能力來衡量他人,否則這世界上哪里還有別人的存在感和可觀性。第一場演武,十二處一模一樣的賽場,十二家子弟依次入內(nèi)闖關(guān),三個關(guān)卡在規(guī)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