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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傲向來是不甘于一事無成的。既再活一世,若不活出叫前世更加的轟轟烈烈還有什么意思?下鄉(xiāng)的行程在有條不紊中繼續(xù),一個星期的時間安全無常地過去了,也沒發(fā)生如去年那般叫人提心吊膽的意外。封傲回了市里,接著便有連著三天的總結(jié)會議。待事罷,幾位高層還來不及松口氣,便又有周家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三十五周年的慶典擺上了行程。一個本土企業(yè)的周年慶變做市級別的大事,似乎太過抬高商家的地位,有本末倒置討好之嫌。可周家之于豐市就是有著這樣的影響力。封傲看著文件上關(guān)于慶典周家公布為為省內(nèi)貧困鄉(xiāng)村辦三所學校,并召開募捐修繕道路的活動簡直要笑了。更可笑的是,便就這種事還要讓他這個豐市的市委書記發(fā)言宣布,以彰重視。不過,待見周家派來與他交涉的人是鄭宥廷后,封傲那點不耐煩和厭惡消了個一干二凈。他該感謝這個狗腿至極的事項,否則要讓那坐在對面,徹底冷著一張臉對他充滿防備的人主動見他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aiya的手榴彈和藍火無光的地雷!!么么噠!☆、第41章戀愛觀鄭宥廷來這里是不得已,只怪當時自己的失策,只想著以最簡單的方式消除周老爺子對自己的顧忌。現(xiàn)在周家認定自己和封傲的關(guān)系,本著種人道關(guān)懷的假仁假義把和封傲交涉的事情不論大小都交給他處理。封傲見他緊繃著一根弦似乎時刻防著自己撲過去怎么了他的模樣,不由暗笑。鄭宥廷越是這般,他便越有心逗弄他。還是那家老字號的餐館,封傲要了酒水。確實如鄭宥廷所言,那日承了他人情才得的美酒在菜單上并沒有。酒先上了桌,他給彼此倒?jié)M,將其中一杯往鄭宥廷的方向推了推。鄭宥廷抿唇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作。封傲輕笑,“你在怕我?”這種淺薄的激將法對鄭宥廷絲毫不起作用,他收回了目光,徑自端起手邊的清水喝著。不論是泛涼的白水,還是一絲不茍的坐姿,每一個細節(jié)都透露著這個人冷清的性格。封傲不再說話,饒有興致地這么看著他,眼神如同欣賞著什么奇珍似的,見鄭宥廷沒反應(yīng)越發(fā)不知收斂。這是一場無形的較量,終歸還是鄭宥廷不如他的道行,撐不住一個厲眼看過來,惹得他笑得更深了。“日后,你怎么打算?”封傲忽道。鄭宥廷:“你想問什么。”封傲的手指在杯沿微動,“你不是要我待原先方海軍既定的五年任期滿后回京城么。那你又如何?周家若是如你所愿,你回去,抑或還有下一個周家。”鄭宥廷脫口想說與你無關(guān),可看封傲認真的眼神,隨口的敷衍就換成了:“這不是我能做的選擇。”他自入軍營,后又被選撥成為特工,未來也早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了。封傲微蹙了眉頭,卻也不再多說。鄭宥廷的身不由己只怕比他方臨現(xiàn)世時更甚,眼下多談無益。鄭宥廷見他停了聲又那么看著自己,不由撤開眼神。封傲的眼神太過□,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他眼里的占有欲和侵略性。時隔不短,可那日的事鄭宥廷下意識地不去想,封傲的眼神卻無時無刻不在挑逗那根沉睡的神經(jīng)。他理不清封傲對自己生出那種心思到底該如何去面對,同樣也不明白自己放任而毫無意義的忽視出自怎樣的心情。當下,他掩飾性地端起手邊的水杯錯開彼此的目光。水杯在他若有所思中貼上他的嘴唇,仰頭就要喝下!他的動作驀地頓住。鼻間聞到的酒味,根本不是他的清水能有的!唔,被發(fā)現(xiàn)了。封傲遺憾地搖了搖頭,彎唇看鄭宥廷冷著臉重重地將手中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換成酒水的杯子放下,著惱道:“你——”封傲笑出聲來。服務(wù)員便在這時候推著餐車進來,打斷了鄭宥廷的聲音。鄭宥廷臉上的表情霎時間收了個干凈,復(fù)又是那個冷靜自制的人,好似方才的失控的情緒根本不是出自于他。封傲眼里的笑更濃了。要讓鄭宥廷出現(xiàn)面無表情以外的神色并非易事,這么冷傲的一張臉便足夠英俊,而惱起來的時候在他身上矛盾的氣質(zhì)就更有味道了。也幸虧他還有著分寸,不然叫鄭宥廷看出來,這頓飯還指不定要怎么收場了。鄭宥廷吃到一半,封傲便停了筷,邊看著他邊喝著酒。鄭宥廷也不管他,吃飽了,便打算交差走人。封傲豈會這么讓他離開,突兀地站在他身前,將他按回位置上,低聲道:“陪我喝一杯。”鄭宥廷瞳孔微張,他沒有反抗,而是沉默地坐了下來。他看著復(fù)又如常地坐回原位的封傲,眉眼深沉。封傲含笑看著他,“想知道什么?”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若是你問,我便答。”鄭宥廷方張口,就見他將那杯還未動過的酒杯往自己的方向又推了推,示意地彈了彈酒杯,用一種讓人簡直想撕開的微笑神情緩聲道:“一杯換一個答案,如何?”他今晚也是打定主意讓他喝酒了。鄭宥廷也懶得糾纏,仰頭就干脆地灌下一杯,道:“你不應(yīng)該練過武術(shù),卻有這樣的身手。你從哪兒學來的?”鄭宥廷早在此前就有所察覺了。他輕而易舉制服自己讓自己屢屢處于被動的手法,還有方才神不知鬼不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水杯調(diào)換,又以那樣的速度轉(zhuǎn)移到自己面前,可以說封傲在自己面前已經(jīng)毫不掩飾。就算沒有接受過軍營里最精英的訓練,鄭宥廷也很清楚封傲的身手不合乎常理。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的確存在著的傳統(tǒng)武術(shù)他也研修過,可與封傲的身手又全然不同。封傲自表明對鄭宥廷的心跡,私心里已然將鄭宥廷完全視為了自己的人,自然不會在他面前藏著掖著。他雖對情愛之事毫無經(jīng)驗,可至少知道和自己人怎么相處。他會給鄭宥廷最大限度的坦誠,武功,便是其中一點。封傲道:“這是武術(shù),你若想練,我可以親自教你。”“什么時候,跟誰學的?”見封傲示意地看了眼酒瓶,鄭宥廷伸手拿過酒瓶倒?jié)M一杯喝下。封傲道:“我若說我自學成才呢?”鄭宥廷想要的不是這樣毫無誠意的敷衍。封傲見他目露不滿,頓了頓道:“日后若有機會,我自會告訴你。”重活一世的事,他并不想宣揚,至少對現(xiàn)在的鄭宥廷,他不會提起。鄭宥廷并非執(zhí)著于這個解釋,見他不便透露,直接道:“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