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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零零散散的傷口打理妥當,鄭宥廷腿部那種刺辣辣的疼痛漸漸散了,生理反應也隨之退去,封傲起身,心思抹不去復雜地扯過薄被覆住了對方裸裎的身體。鄭宥廷也不知是昏迷還是睡去,縱使他的嘴唇褶皺,干裂起皮,沒有絲毫血色,也抵擋不住松了弦的神經人事不省。封傲取了水,將鄭宥廷扶了起來,抬高他的下巴,將水喂給他。水滑過他的喉嚨時,他本能地汲取著,迫切的模樣像是在沙漠中斷了好幾天水突見綠洲流水的人一般難耐。鄭宥廷喝得急了,大半的水都溢了出來,順著他的臉頰和下巴滑入脖子,淌下胸口,碰撞到胸口點朱的凸起時被迫改變軌跡,沿著淺色的圓暈跌落另一個方向。封傲眉心一動,只一眼便匆匆收回了眼神。他隱然察覺自己的心態有些危險,那在蜜色的皮膚蜿蜒滑下的水流,急促起伏的健碩的胸肌,似吐非吐的濕潤舌尖,都叫他因著鄭宥廷此時的急切而感染了一分口干舌燥的錯覺。鄭宥廷喜歡男人,這具身體倒真有幾分勾引男人的資本了。一大杯水見底,鄭宥廷還張著嘴重復著吞咽的動作,眉頭緊緊皺著,粗聲發出些許痛苦的焦渴。封傲頓了頓,將他放下后,出了臥室。喝下一整杯的冷水,封傲才覺得心中的燥熱淡了下來。這不是好兆頭,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異樣的封傲下意識地抗拒著自己對鄭宥廷態度上微妙的改變。一個男人,陽剛的身體,英氣的臉孔,偏偏方才還流露出些許無意識的媚態,會被勾引,于人的自制力無關,只要眼光和能力都健全的人就難以免俗。封傲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的身體有什么想法。這個世界比之他的前世開放得多,同性之戀就差沒普及成常識的社會現象,卻也并不表示他前世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事情。武林邪派中放浪形骸者眾,瀟灑不羈到了現世人不能想象的程度,不過是要了男人的身體罷了,便是公開成婚大放綠林帖邀眾觀禮者,也并非沒有。封傲成為邪派的一大領軍見識自然不會淺薄。可他從來不參合這些。魔宮里在他面前說話沒形狀的玄瀚就不止一次說過,他身入了魔教那做派還和正派那群假正經似的,連女人的滋味都不嘗嘗,就是帶著個童子身將武功練到天下第一的地步,那也不要當什么男人了,一輩子就是白過。后又三番兩次問說他是不是更中意男人,要是有看上的,就算是子墨那群人他都能給弄到他床上去。封傲對那方面的事一向心思寡淡,也從沒有誰能讓他有過這方面的沖動。他的生理正常的很,在不斷練武中也就排解了精力,沒有找個人發泄的必要。至少在他死前,江湖上雖傳言著不少和他糾葛不清的紅顏知己,可他從未與哪個有過什么。重活一世,變數凡幾,封傲早也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可……對一個男人的身體產生沖動?封傲冷冷地扯了扯唇,不過是一時錯覺罷了,或許,他該找個人散散這具身體過剩的精力才好叫腦子清醒才對。作者有話要說:每次看到催更的字眼,亞歷山大~~【MUA,親愛的乃們,多多體諒我最近的忙碌呀~】☆、第35章配合鄭宥廷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午后的事了。他饑餓到身體都被掏空了似的,卻也摸清了封傲的性子沒浪費唇舌讓封傲給他準備吃食,自己撐著去了廚房。不想,廚房里還有熱著的飯菜。……特意為他留的么。鄭宥廷怔了怔,隨即也顧不上這許多,將菜飯擺到水磨石板煤灶臺上找了筷子以極快的速度將食物掃進嘴里。那模樣真如餓了大半年的乞兒,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人是鄭家那樣尊貴的家族出來的孫少爺。上班時間,封傲并不在。鄭宥廷吃罷,又找了藥片服下,便繼續睡覺。他需要好好的休整,明天回到周家絕不能叫誰看出端倪來。他之前睡的枕頭讓汗水浸出異味,他扯過另一個,上頭有些淡淡的中藥氣味,聞著叫人安神。鄭宥廷很快又睡了過去。封傲回來時,已是深夜。他方升遷,自然少不了飯局,近幾日少有回來早的時候。這個時間,他以為鄭宥廷早便離開,誰知進了門便聽到臥室方向輕緩的呼吸聲。封傲頓了頓,轉頭對李輝道:“你回去吧。”李輝不疑有他,將手中打包的粥遞給他,交代了句明天開會的時間就離開了。那粥口味清淡,是李輝見他今晚喝得不少特意備著防他胃不舒服的。雖也知道自家領導酒量非凡,身為一名合格的私人秘書他卻不能不考慮周全,再則說,在他看來以封傲那酒癮遲早要鬧出毛病的,能防便防。那碗粥最終到了鄭宥廷的肚子里。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此時還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忍著傷痛等待別人的接應。別說粥了,能不能喝上一口水都是未知數。鄭宥廷心里起了些暖意,雖然父親明面上對他冷淡,卻也是替他著想的。若封傲知道自己隨手的一個借花獻佛,叫鄭宥廷感動有加,也不知該是什么樣的表情了。總算飽足,他起身準備洗澡換身衣服,算著時間離開這里。封傲拆了叫鄭宥廷弄臟的被褥,正換新的。見鄭宥廷拿著衣服去浴室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浴室很快傳來水聲,鄭宥廷將水開的不小,他須得將身上的血腥氣和藥味徹底洗凈。正在愈合的傷口被水沖刷著,不多一會兒便皮rou翻卷,褪色到駭人的白。身體的主人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動作沒有慢下半分。封傲甩被子的動作不自覺地添了些煩躁。鄭宥廷等到凌晨三點才離開,封傲回到臥室,在床上閉著眼睛躺著,呼吸輕緩綿長似是睡去,卻在下一秒霍地坐了起來。這個冷清的屋子,多了退不去的屬于另一個人存在過的氣息。他想及鄭宥廷三番五次的受傷,他清楚那人的實力絕非屢屢處于弱勢的無能之人,既非如此,那便只有另一種可能。——周家所做的營生兇險萬分。從鄭宥廷不斷受的槍傷,封傲又豈能不確定周家做的不單只是普通的黑道營生,而是從古至今任何一個當權者都不能允許的兵器軍火的私營買賣。古往今來,私造軍火都是謀逆的大罪,只不過當今成了危害社會安定和國民利益的犯罪行為這樣高度的冠冕堂皇罷了。走私軍火么……封傲勾了勾唇。鄭宥廷依照計劃回到周家,周老爺子與他在書房長談近兩個小時。鄭宥廷是他義父蘇老鬼在華國國土的代理人了,雖然他的生意走國土的不多,可與周家這條線從未斷過,周家倚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