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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無事,卻會在最后一晚出了這么大的岔子!死的那個是高家村所在的平福鄉的鄉長。他晚上喝的不少,醉得不成個人樣,摸著招待他們的村長家的大媳婦兒動手動腳,說了些讓她晚上來找他不會虧待了她的話。那大媳婦兒沒腦子,真聽信了這話,趁夜眾人都睡了,才偷偷摸摸地尋到他房間里。在門外低喊了兩聲也沒人答應,她就抹黑進了房內。畢竟是自己家,不開燈也走得,幾下就摸上了床,推了幾下見他都沒動靜,嘴上正罵著:“死鬼,睡得跟豬一樣,還把我叫來,還干不干事了?”就覺得手心濕濕的手感不對勁。拉開燈這一看,三魂七魄都差點被嚇散了!床上被刀子扎成篩子似的男人可不正是李鄉長么!接著來看的是主人家的女人們,她們沒喝酒,有貴客在也惦記不敢睡熟了,被這尖叫聲驚醒,套了衣服出來的。女人們見了死人都嚇得沒了主意,一聲聲尖叫聲總算把睡死的男人吵醒了。這一夜,注定不能平靜。所有人都被叫了起來,怕那殺人的人再回來。領導這班子人里頭哪個沒干過點對不起老百姓的虧心事,見了李鄉長的死狀明顯是有人來尋仇。他們都是惜命的,此時以人度己,不由嚇出一身冷汗。方書記等人此時也顧不上其他,問那大媳婦兒是怎么發現尸體。那大媳婦兒哪里敢把準備和這男人私通的話說出來,只說自己晚上也喝了點,睡不著出來喝水時聽見有人慘叫,像是被捂住嘴巴喊疼似的,就過來看了眼。看到一個黑黑像人影似的的東西鉆夜色里頭去了,她心里不踏實才想著去進屋看看,哪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再問她看清那人影長什么模樣,她含含糊糊,一副嚇得魂都沒回來的模樣哆嗦著說:“我沒看清,他咻的一下就跑不見了。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殺的……”沒人當她是兇犯,倒是她自己因為之前和這死人的陰私有些心虛,驚得是鼻涕眼淚直流地哭。雖已經報了警,可等警員來還有一段時間。于是高家村的壯年男子都被召集起來巡邏。市領導與周曉寧幾人聚在大廳里,人心惶惶,一步都不敢遠離了人群。封傲呆了一陣,就起身了。方書記和韓市長這一回很是默契地皺了眉頭。“鄭老弟,你這是上哪兒去?兇手也不知道是誰,你別掉隊,遇上點危險怎么是好?”說這話的是韓市長。封傲可不是他們這些虧心事做多的人,沒興致陪他們抱成一團,敷衍了兩句,就徑自回屋了。封傲也沒入睡的打算,他有預感這件事不會沒有后招,所以想著回屋打坐,靜觀其變。哪想一進房間,就見冷光一閃,有人舉刀朝他揮了過來!封傲側身避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了過去!危難關頭,封傲沒留余力,這一掌還強自帶上了內勁的,威力不同凡響,更不說他在一掌之后又一腳踹中那人的膝蓋骨,兩聲脆響幾乎是同時響起,腕骨和膝蓋骨都碎了。那人是個硬氣的,可這一痛還是撐不住一聲哀叫。就是這聲哀叫,讓封傲扣向他喉嚨的殺招停了下來。這聲音可不陌生。封傲記憶里超群,絕不會記錯,隨手就打開了床頭的燈,看見跪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一身血跡的男人可不正是前些日子偷襲他那伙人其中之一么。封傲冷嗤了聲:“上一次饒你一命是我心情不錯,今天你可不見得有那時的運氣了。”聽到這個聲音,滿臉冷汗的男人頓時抬起頭來,這一眼看去,大吃一驚!“怎么是你!”竟是上次偷襲的目標,給了他們極大教訓的人!他睜大的眼睛,一副見了鬼似的錯愕模樣讓封傲勾起嘴角。那似乎就要笑了的樣子,讓偷襲者不自覺后腿,但膝蓋上的傷頓時讓他痛哼一聲。不過他還是咬牙道:“是誤會,我以為是方海軍那王八蛋!我要殺的是方海軍……”方海軍,就是方書記。封傲對他們的過節沒有過問的意思,“我以為,你多少知道些我的脾氣。”說話慢慢的,那被他一掌劈開的刀子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手上,說話時泛著銀色冷光的刀子就在指間跟著語調一動一動的,看得那人雙腿直發抖。那人完全知道他的心狠手辣,今天自己還膽大妄為地想殺他,這一次……自己恐怕要栽了。他臉上滿是絕望,這絕望卻不是因為怕死,也就是這點讓封傲給了他開口說話的機會。那人哀求道:“你想怎樣都隨便你,殺了我我也不說二話,你也看見了,我已經殺了人,給誰償命都一樣。只是,得讓我把方海軍那個王八蛋殺了!”他和方海軍似乎有著血海深仇,封傲沒想過問,正思索著是結果了他還是把他丟到外頭去,李輝的腳步聲就靠近了。李輝幾乎是沖進來的:“鄭市長!這時候你一個人呆著干什么,萬一那殺人犯沒走怎么——”李輝沒尖叫,他完全是僵在原地了。好一陣,錯愕的目光才從地上軟跪著的人身上移開,身體一動不動的,眼珠子轉到了封傲身上。吞了吞口水:“市、市長……這個是……”李輝的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他的眼珠子轉著,一會兒看看地上的血人,一會兒看看自家市長。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其實這一次殺人事件是鄭市長大人主導的,而他現在正打算把這殺人兇手滅口?那……自己現在也發現了,該怎么辦?!李輝極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封傲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助手又想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不過現在他可沒心情逗他,把刀子丟在了那人的腳邊,道:“帶他出去。”“……去哪兒?”李輝助手問道。封傲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李輝已經很自覺地沖上去,把地上死人似的的人拉起來。拖到門口,李輝已經是滿頭熱汗,才聽見市長大人說了:“讓他自己走。”李輝霎時松手,解脫一般地直甩酸疼的手。可憐了地上那位痛得抱著手腕,膝蓋都不敢碰的齜牙咧嘴的仁兄。李輝方前隨高家村的青壯男人在村子里查看情況的,很清楚那些人的人手安排,現在要不動聲色地把這人帶出去,這任務不算太難。只是那人被封傲重傷,一只腿是廢了,走路已是不易,更何況要跟上李輝的速度。李輝也沒扶他一把的打算,這不是因為近墨者黑,而是那人手上正抓著封傲扔回給他的刀子呢,李輝怕這人也給自己來一下。那人毅力非一般人可比,也或許是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激發了無限潛力,拖著一條腿愣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