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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了些,也算是彬彬有禮頗得高門風范的,可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不知分寸不自量力的人!成老爺子冷笑了一聲,“那依你的意思,你打算如何?”在場的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氣,鄭老爺子皺了眉頭,鄭晉城察言觀色,此時壓著聲音勸道:“大哥,你別亂說了。這件事情是父親的決定,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忤逆父親?!?/br>封傲這才看了他一眼。這個所謂的弟弟怪有城府的,一句話就將他引到忤逆父親的立場上去了。他聽說了鄭晉峰的生平和為人,自然清楚鄭晉峰對于這個男人是沒有絲毫威脅性的。這樣的前提下卻還不遺余力地提防構(gòu)陷他,可見是個城府深,心胸卻不怎樣的人。成蔚滿心要解脫的喜悅,如何能接受鄭晉峰的反對?此時急怒地站起身來,“鄭晉峰!今天爸爸和我父親都在場,我給你留著情面才好言好語地請求你,你不要太不知好歹!”見封傲沒有表示,她心里奇怪,可也沒心力去研究他是什么意思了,“今天不論如何你必須簽字!不要逼我上法院訴訟離婚!”“成蔚!”喝止成蔚的是她大哥,他將meimei拉著坐下來,看了眼父親和鄭老爺子,低聲勸道:“有話好好說?!彼罅四髆eimei的手,示意鄭老爺子在呢,說話注意些分寸。鄭老爺子探究地看了眼性情突變的兒子,封傲表現(xiàn)出的和鄭晉峰本人大不相同的個性行為讓他有些疑惑,心里更多卻是不滿。為了一個女人,連輕重都不分了!當著成家的面擺出這樣的架子,他以為無理取鬧就能挽回什么嗎?和鄭老爺子一般,在場的所有人都將封傲此時的態(tài)度歸結(jié)到了因為離婚而強撐尊嚴的原因。鄭老爺子:“晉峰,不管你是什么態(tài)度,今天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彼檬终葘㈦x婚協(xié)議書的文件往兒子的方向推了推,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封傲卻扯了扯袖子,站了起來。不等幾人出聲,他已經(jīng)開口道:“別誤會,我不反對離婚?!?/br>將幾人錯愕的表情收入眼底,他輕笑了一聲:“我會聯(lián)系律師,重新擬定一份協(xié)議書。放心吧,我不會拉著你不放的,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看了眼成蔚,抬步便走。“鄭晉峰!”鄭老爺子險些氣急敗壞!封傲停步,回頭道:“還有什么事情么,父親?!?/br>鄭老爺子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成家為什么會求著欠下這份人情和鄭家離婚?歸根到底就是因為鄭晉峰的態(tài)度。這四九城里,哪個不知道鄭晉峰和成蔚的糾葛?哪個不知道成蔚對不起鄭家不守婦道?可要是鄭晉峰親自首肯了離婚,還以這樣的態(tài)度,那鄭家就是從道德高臺上拉下來了和成家平起平坐,誰也不欠誰了!封傲又豈會看不透這一點?一群勾心斗角的人和他無關(guān),但若是要拿他當靶子也要先問問他愿不愿意。一個男人被女人率先拋棄,放到哪個時代都是夠窩囊的,封傲可沒興趣因為這種于己無關(guān)的家族算計而讓自己的名譽受到折損。以前如何他不管,可現(xiàn)在他既是占了這副身體,那鄭晉峰便就是死人了,活著的就是他封傲,承擔一切的也是他封傲。盡管在別人的判斷里這兩者見沒什么不同,可封傲的驕傲不允許在別人拔劍相向的時候還裝成一個懦夫!誰要對他封傲不利,要讓他封傲擔上被女人甩了的名聲,可要看他愿不愿意了。封傲掃了眼幾人,看著被人壓住不準出聲的滿面屈辱的成蔚和成家人眼里閃過的鋒芒還有鄭老爺子有怒不能發(fā)的神態(tài),挑了挑眉,封傲頗為滿意地宣布首戰(zhàn)告捷了:“沒有別的事,我先上樓了?!?/br>不等鄭老爺子表示,封傲就轉(zhuǎn)身回了樓上自己的房間。他自然無從得知哪一間是他的臥室,不過路上不著痕跡地和司機套了話免了此時的窘迫。進了屋子,封傲繃緊的神經(jīng)才放松了些。要和一群熟悉這具身體原主的人周旋不露破綻是不可能的。他不想隱瞞性情的改變,委屈自己扮成鄭晉峰的姿態(tài),卻也不至于不懂得對自己的脾氣加以控制。有被心愛的女人拋棄的這個契機在,‘鄭晉峰’有了變化也在情理之中。可若是在毫無勢力毫不了解對手的處境下,讓‘鄭晉峰’變成一個讓人感受到威脅的人,那就是不理智的行為了。人都是自作聰明的物種,在他能理解范圍內(nèi)的改變無傷大雅,可若是超出了他們的掌控那意味這無盡的猜疑和麻煩。封傲上一世統(tǒng)領(lǐng)魔教,歷經(jīng)生死,在腥風血雨中闖出讓人聞之色變的名聲來,自是手段非常的人,豈會有這樣貿(mào)然的舉動?世人只當他封傲性情難測,喜怒無常,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殺誰便殺誰。可少有人知,他封傲最擅長的其實是忍耐。他會是想做什么便做從不考慮后果的人?不,相反的,他是極有謀略的人!冷靜分析,步步鉆營,最后一舉拿下!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他從不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則驚動四方,也正是因為出手的雷厲風行才叫人誤解他的為人。不過現(xiàn)在,不管他封傲為人如何,都要先處理好目前的處境才行。其一,他現(xiàn)在的身體非常弱!這是封傲最為不滿的地方。不說武功了,這具身體全身經(jīng)脈閉塞,脆弱得不堪一擊。這是這個世界武學失傳的緣故,封傲尚且能諒解,可這一身缺乏鍛煉而導致的松軟無力的皮rou,就是封傲無法接受的了。比不得自己千錘百煉出的身體,這具身體簡直是垃圾。厭惡過后,封傲計算著以這樣的身體要練回以前的武功,耗時要二十年之久!他已經(jīng)說服自己不要時刻懷念自己武功最強盛時的魔教反派了,可望不可及。成為自己以前最不屑的弱者,這已經(jīng)足夠封傲反感了,卻還有著其二:原主鄭晉峰的家族。作為最后死于所謂正派和朝廷軍隊勾結(jié)圍剿的魔教反派,封傲對于國家機器的痛恨比以前更深了。可誰想到,一個重生就叫他冠上了官二代的標簽,成為他最不喜歡的‘朝廷中人’,淪落到這種身不由己的境地。他想自由,想脫下鄭家長子的封號,再占領(lǐng)這具身體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可能。除非鄭家倒了。他可沒蠢到和鄭家玉石俱焚的地步。鄭家位于高處,對手針鋒相對,可若鄭家跌入泥沼,對手依舊不會放過他們。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懂,不論是從前的鄭晉峰還是他封傲都別無選擇地受著家族的蔭澤,同樣地擔負這對等的責任,榮辱共生。想到這里,封傲已不耐煩。陰謀算計,他封傲會,可以說是精于此道,可自己主動施為和如今被迫為之,感覺怎能一樣?